他是清醒的,看到孔一娴立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指节,声音虽然虚弱,但足够清晰,“一娴,我们都说到做到了。”
那一天,阳光特别好。
很多事,哪怕轰轰烈烈,只要有段时间没消息,依然会被人很快遗忘。
奥运会期间,运动员就是全世界的话题和焦点。但是随着闭幕式的余温散却,围堵的记者没有了,网络上的各种发帖微博没有了,除了队友们,别人似乎都把他们忘了。
所以常翊出院那天,竟然安静地有些好笑。只有初春的花香味弥漫在他们的身边,和着暖阳,平淡而珍贵。
孔一娴申请了退役,虽然常导一万个舍不得,最终还是签下了同意。
常导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看着国家队来去匆匆那么张面孔,青春洋溢地来,满身伤痕地走。带着各自的喜悲,退出自己的舞台。
“哎呀,真是可惜。要不是你的肩伤,我是真想让你再打一届奥运会!唉……”
孔一娴何尝不理解常导的惋惜,但她真的没办法了,“常导……你也知道的,这届奥运我能撑下来都是奇迹了,您不会希望……我以后没法抱孩子吧。”
常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常翊笑了两句才恍然大悟,拍着额头连连说自己老糊涂了,难得会在办公室里表现地这么活泛。
“一娴啊现在退役了,就不叫常导了。咱们定个日子,让你改口叫爸好不好?”
苦难过去,终于能心无旁骛地迎接婚礼了。孔一娴和常翊相视而笑,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可休想把我的金牌打成婚戒!”
常翊抵住她的额头,笑起来,一对虎牙亮如从前,也不管会不会被一边的老爹笑话,“不会,你的金牌,留着当儿童玩具。”
结婚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光是婚礼定在哪就就吵了好几天,最后为了能让国家队的队友们方便参加,还是选在了首都。
各种流程走下来费了不少劲,总算赶在初秋天气最好的时候安置好了一切。婚礼当天,非常热闹。
国家队的、省队的、梁氏集团的、秦氏集团的,所有能请来的人都请了。
孔妈妈和常妈妈聊了好久关于隔代疼的话题;何总和常导看着那群孩子们讨论如何训练更合适;非吵着要当伴娘的章子沁玩忽职守跑去找方甜和卢馨吃蛋糕;尹毓这个依旧的现任队长被调侃为超长待机;陆珊则挺着肚子帮孔一娴戴好项链。
一切都美得不像话,把曾经的伤痛都盖的严严实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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