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血滴了满地。
血腥味终于有些浓厚。
陆修繁皱着眉头将医药箱拿出来,扔到沙发上。
他叫她,“还不过来,等我过去请你吗?”
她低眉顺眼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陆修繁将她的手掌心摊开,细致的挑出那些扎进肉里的玻璃碎片。
饶是陆修繁已经十分小心,碎片太过细碎,夹杂的十分深,手里的镊子还是夹到了旁边鲜红的血肉,疼的简慕额头都是冷汗。
陆修繁烦躁的看了她一眼,她却咬着嘴唇没有作声。
“活该!”
简慕没敢说话,他也的确该生气。
毕竟作为一个情妇,她应该有点职业操守。
玻璃碴子都取出来之后,她才讨好的对陆修繁说:“修繁我错了,下次不会挂电话,不会叫陌生人送回家。总之我不会了。”
陆修繁的动作顿了顿,包纱布的手用了力气,简慕倒抽口凉气。
血丝从纱布里面冒出来,简慕才知道刚刚的伤口有多深。
陆修繁叫她不要碰水,她嗯了一声。
陆修繁站起身就没有理她,自顾自去了书房。
简慕坐了一会,知道陆修繁晚上不会再管她了,收拾去洗了脸,上床睡觉。
她安稳的躺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将银行app翻了出来。
看到里面的钱还在,她才踏实的闭上眼睛。
可一闭上眼睛,又想到陆修繁今天发火的样子,心有余悸。
她坐起来,翻出手机的微信,想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最后还是点开了张闲的朋友圈。
没有半点更新。
她掐了手机,想去切点西瓜吃。
从冰箱里拿出西瓜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刀。
她扶着额头不停的想,刀呢?
好似好久没有切菜了,刀放到哪里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没办法,就找了个小勺,坐在那边自顾自吃了起来。
终于熄灭了肚子里不停翻滚的火,才重新躺倒床上睡下去了。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口渴的厉害,腿上粘粘的难受。
她突然惊醒了。
腿上什么东西粘粘的?
她开了灯,看到满床的血,腿上剧烈的疼痛传到神经深处,她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大腿内侧,之前已经复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
她慌张的惊叫起来,疼的额头炸开了似的。
陆修繁急匆匆的脚步声传过来,接着门就被撞开了。
简慕满脸的汗。
陆修繁已经看到了她大腿内侧的伤口,转身将止血带找出来,又用纱布将她的腿包裹起来,血还是从严密的纱布里渗透出来。
陆修繁将她抱起来,拼命的跑到地下室,朝医院的方向开车走了。
钻心的疼痛,叫简慕觉得一阵子头皮发麻。
她嘴唇苍白的像是随时会死过去。
陆修繁握住她的手叫她挺住,叫她无论如何要挺住。
她说好,她能挺住。
侧过脸又对陆修繁笑了笑,问他,“你是不是对我?”
陆修繁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是。”
简慕笑起来。
什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陆修繁本来就是有些洁癖的人,他爱干净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他却跟她玩?
简慕不让自己发出声来,陆修繁还在说什么,终于眼前迷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彻底昏睡了过去。
孟泽到医院的时候,满脸的哀怨和没有睡醒。
他指着陆修繁骂他没人性,吸血鬼。
陆修繁根本没有理他。
简慕被送进去后,陆修繁才抽出烟,坐在椅子上一根根抽起来。
外面的天一点亮光都没有。
映衬着简慕手术室的灯。
灭了灯,简慕被推出来的时候,十分虚弱,苍白着嘴唇,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空白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然后被医生一路推到病房。
孟泽拉了陆修繁一把,“怎么回事,陆修繁你玩的有点大啊,就算是,也不能老是挑一个地方割啊?这离动脉就差三毫米,要是靠近了,那就直接丧命了。”
陆修繁没说话,冷冷的瞥了孟泽一眼,孟泽就禁了声。
烟头落了满地。
陆修繁问孟泽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孟泽说没啥大问题,伤口复合也会很快,但至少也得一周。
陆修繁将最后一根烟扔掉,对孟泽说:“老规矩。”
孟泽嗯哼一声耸耸肩,无非是隐瞒病情不要说实话。虽说上次孟泽问简慕伤口哪来的,但那也是陆修繁示意他去问的,试探简慕知不知道这伤口的来历。
孟泽没明白,陆修繁又叫瞒着又叫试探是为了哪出?
陆修繁到病房的时候,简慕仍是昏睡。
她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他,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又沉沉的睡下去。
简慕醒过来的时候,腿上已经缝了线,虽然只有几针,却密密麻麻的十分丑陋。继而她又得知更闹心的事情,她要一周都在这里修养。
这一个星期,无聊的让人发狂。
刷抖音看淘宝看电视,这些从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情,她全都做了个遍。
可是心头急得要冒火了。
她一个星期的休假,就意味着业绩的下滑。
陆修繁却根本不允许她出院。
好容易挨到一个星期后,她从医院到家,收拾东西准备去公司。
她不可以停,停下来,就会有人赶超她。
然而她还是晚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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