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伤风他早就破了,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伤他受过无数,到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我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你家医药包在哪?”
像这样的人,住处一定会常备医药包的,不说战场上受伤需要处理,即便是日常训练,也一样是会受伤的。
季慕辰随手一指:“在墙角柜子里,第二个抽屉。”
倪晚跑过去拿了药箱,又扯着季慕辰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的给他拆开被血迹染透的绷带,动作小心又温柔,手法非常专业,季慕辰一点都没有被她弄疼。
尽管他并不怕疼。
整个过程,季慕辰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已经转为柔和。
“都这样了,还这么不放在心上,你想要你这个肩膀都废掉吗?”
倪晚一边用镊子捏住医用棉球,动作熟练麻利的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吐槽。
季慕辰并没有说话,就只是这样看着她。
很快,倪晚就给季慕辰重新上好了药,并且包裹上新的绷带。
“好了,这次要小心点,不要再用力过度,总是裂开,伤口会恶化。”
她职业化的叮嘱季慕辰。
却并没有得到季慕辰的回答,倪晚也不在意,并不是每一个病人都会乖乖回答医生的叮嘱的。
她低着头,收拾好药箱,又弯下腰去,跪在地上,整理换下来的绷带,并且将地板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
做这一切的时候,季慕辰忽然有一种幻觉,那就是她真的很像一个妻子,给他收拾东西,清理家里的地板,这不正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吗?
“我脸上有东西吗?”
收拾好东西的倪晚注意到季慕辰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忍不住问道。
季慕辰眨眨眼睛,回过神来,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走神。
“我以为你会害怕这种类型的伤口。”
毕竟看上去太恐怖了。
倪晚笑了:“季慕辰……慕辰,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质疑我的专业。”
“给我一个不质疑的理由。”
“别忘了,是你非要把我弄进来成为军医的,如果你弄进来的军医专业技术不够好,你说,丢脸的人是谁?”
季慕辰唇角向上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哼,伶牙俐齿。”
倪晚深吸一口气,坐的离开他远一点,靠太近,他身上那种傲人的凌厉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和有些人打交道,总是要小心点的。”
季慕辰没有再说什么,看看外面的天色,起身自己进了书房,关上门之前,他丢下一句:“另外,我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不准进来打扰我。”
倪晚点点头:“知道了。”
她巴不得见不到他才好,眼不见为净。
既然不用去训练,倪晚发现自己在这里无事可做了。
毕竟是部队里的宿舍,虽然依旧戒备森严,却并不像卧阳山庄他的私人住所那样夸张,每一道门都有指纹锁。
因此倪晚可以随意走动。
“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还真放心啊……”
随即她又想到,这里是部队,貌似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吧?
卧房里有电脑,还有许多藏书,倪晚无聊的要命,随意的翻着他书架上的书来看。
想不到,季慕辰虽然是个军人,却也非常具有艺术家的品味。
他的书架种类驳杂,通古至今什么都有。
倪晚取下来一本很厚的哲学论,随意的翻动着,书里好像夹着一张照片,被她飞快的翻过去。倪晚正要翻回去看看是谁的照片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她合上书放回原位,跑出去犹豫着要不要接。
季慕辰刚说了不要去打扰他,可是她又怕有什么重要的电话,万一错过了,那就不好了。
想了半天,倪晚还是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季慕辰阴冷的声音:“不是说了不准来打扰我吗?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倪晚一撇嘴,就知道。
“那个,有电话,你要不要出来接一下?”
“不用,你接,重要的电话不会打到家里的座机。”
倪晚哦了一声,返回去接电话。
原来只是询问季慕辰要不要给他送晚餐的电话。
竟然到了要吃晚餐的时间了吗?倪晚看了看时间,又瞄了一眼厨房,回话说不用了。
厨房里什么都有,倪晚是担心送来的东西只够季慕辰一个人吃的。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自己动手做晚餐。
想到这里,倪晚挽起袖子,钻进厨房。
她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从小被培养自立自强,厨房里这些东西,她基本上什么都会。
虽然并不想要和季慕辰有夫妻之实,但一起生活,她总要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不然岂不是白白埋葬了自己的婚姻。
她才不会蠢到以为季慕辰哪天玩够了一开心就放她自由。
倪晚动作麻利的洗菜切肉,自己动手做了四菜一汤,又闷了一锅米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慕辰已经从书房里出来。
他是被饭菜的香气吸引出来的。
刚一开门,就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倪晚身材高挑,两条大长腿被包裹在粗大的迷彩军裤里,也丝毫不能影响她纤细的腿部线条。
她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在厨房里来回晃悠,马尾被挽起来成一个花苞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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