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福看得火又开始往上冒,最讨厌这样的商家了,货既售出就概不负责,他凭什么?
欧阳大少斜睨了那掌柜一眼,“全京城的酒楼怎样我不知道,可少爷我自打生下来就从来没有吃过没挑沙囊的虾,今儿头一遭在你这里遇到了,还硌了满口的牙,怎么?你觉得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交待过去了?”
看掌柜的神情一变,他又慢悠悠的道,“当然,你可以放心,少爷我不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外乡人,可能我家乡那小地方你也没听说过。不过今日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世上也不只是京城这一个地方才有好酒楼,好厨子。天下之大,有才之者众多,别动不动就把皇宫挂嘴边,好似自己多不得了似的。”
欧阳庄听着这含沙射影的话,不觉有些尴尬,就见那位乡下大哥用白玉般修长的两指拈起一枚虾,挑眉道,“我知道你们能在京城开酒楼的,背后肯定都有些门道,可我今天就是要说,这虾做得,差劲透了!”顿了顿,又叹息一句,“这个鸿兴楼,也不过如此。”
念福两眼发光的看着高傲的欧阳大少随手把虾子一扔,还不屑的洗了洗手,直恨不得扑上去山呼女王万岁!
哈哈哈哈,看那个掌柜的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念福只觉得这一耳光甩得痛快极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语气,那个停顿,那个转折。那个叹息,是多么的有女王范儿啊。简直让人憋屈得想死。
当然,憋屈的是对方。作为同盟者。念福坚定的支持着她家女王,并且很狗腿的上前娇滴滴的捏着嗓子说,“大少爷,这里的东西做得这么差,这沙囊吃了又腥又苦,也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不如咱们还是换一家。”
饶是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欧阳康也有些受不了的抖了抖,却到底是嗯了一声。回头望了欧阳庄和慕兰一眼,“不好意思,扫了弟妹的兴了,下面改由愚兄做东,请你们。”
这……这钱还没给呢,能走么?欧阳蕙兰是个厚道的姑娘,不安的这意思,是要吃霸王餐吗?打小没干过这种事。不习惯啊!
她不习惯,欧阳庄就能习惯?可再怎样,一笔写不出二个欧阳,硬着头皮。走。
可掌柜的不干了,“请留步!”
他蹬蹬蹬大步冲到欧阳康的跟前,“公子说我们家的虾做得不好。那你们家的做得又怎样?难道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赖账吗?”
欧阳庄听着这话不高兴的。“掌柜的,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虾我们可动了多少?难道不是刚端上来就叫你们伙计来的吗?”
掌柜的攥着拳头,咬着牙根,“可也不能就这么几句话就让我们免了这单?这位公子既然说你吃过更好的,那就请报上名来,看是出自哪位名厨之手,也好让我等服气。”
欧阳康轻蔑笑了,不过这回还不及他答话,念福终于找到机会表现了一番,“哪里还用什么名厨现手,就连我这小丫头都知道做虾要挑沙囊,你们这些开酒楼的却是不知,也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
“好!”那掌柜的本就一肚子憋屈,终于找到个机会,立即就指向了她,“既然姐儿你说得这么本事,不如就由你来露一手,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否则的话,就是没事找茬,故意来闹事!”
念福瞪大眼睛,干嘛干嘛?怎么找上她了?
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欧阳康就斜睨着那掌柜的,霸气十足的道,“你想让她露一手,她就露一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用激将法偷师也不带这样的!”
那掌柜哽了好半天,再看向欧阳康时,那已经不仅是愤怒了,还有些阴沉,“那依公子说,该打如何?”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欧阳大少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你想请人教你,总得先表表诚意,否则,你让人家凭什么出手?”
“好!”那掌柜的重重答应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请这位姐儿来比试比试。如果你做的虾比我们做的好吃,那我就砸了这鸿兴楼的招牌,以后再也不做这道菜。但若是姑娘做的不好吃,公子,请问你们又待如何?”
念福给他凶狠的目光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可欧阳康却依样画葫芦的道,“那我也砸了她的招牌,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她做这道菜!”
不做虾倒没什么,只是念福不解的眨了眨眼,她有招牌吗?
欧阳大少回眨一眼,没有怕什么?现做一个呗。
呃,连神经大条的欧阳慕兰也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有点无耻了。人家一座酒楼的招牌能跟沐姐儿一个小姑娘的一样?
可欧阳大少就决心这么无赖到底了,你能做到的,我们一样做到。至于所谓的公平,那是神马东西?有人给过他们吗?那他们凭什么给别人!
护短。
极端的护短。这是欧阳庄对他这个大哥的重新定义与认识。
掌柜的目光沉了沉,发话了,“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就不如这样。如果我们输了,那我就当众跪下给你和这位姐儿磕头认错,从此再不踏足京城半步。若是你们输了,也请公子收回刚才的话,承认你们错了,给我们磕头认错,从此也不能再踏足京城半步,如何?”
这个赌约有点大了。
砸招牌什么的还是小事,可真要当众跪下了,那可就是大事了。男人膝下有黄金,要是欧阳康这一跪,丢脸的不仅是他,还有整个欧阳家的人。
欧阳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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