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丫所说,大伙儿没走半天便遇上了几波想打劫他们的强盗,听着郑成功书已死的消息都纷纷回去组织人手去了,谁也没有心情再与他们周旋了。
就这么一路走着,两天后,大伙儿便着了陆。
却没想到,这里不但偏辟,反而还十分繁华的样子。
待他们的船快要靠近岸边的时候,有一对官兵立即过来要查他们的船,“都给我下来,拿出户籍,还有这船上的东西都要一一查过!”
三丫等人立时吓了一跳,户籍他们不是没有,可那是张家村以前的户籍,大伙儿这次还有心隐藏身份,倒还真没有谁带着!
三丫灵机一动,往地上一跌:“官爷,救命呐!”
大丫几人立时跟着跌了下去“救命呐!”
尽管她们不知道三丫为何喊救命,但她们知道跟着三丫的方向走总没错!
那队官兵的头儿看到这情形,不由看向最大年龄的大丫:“为何喊救命?”
大丫差点儿就噎住,想了想就假装拿手帕擦了擦眼睛,抽搭搭的。
三丫知道他这是造不出来话儿了,立即接道:“官爷,是,是,我们是逃难来的,哪来的户籍啊,呜呜呜......”
一听说她们没有户籍,一队官兵立马把她们围了起来:“没有户籍就给我哪儿来回哪儿去!”
三丫急忙摆手:“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们送到那些强盗那里去,他们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呜......”
官头儿瞧了她一眼:“强盗?你说的莫非是那些海盗?”
三丫装作又怕又羞的样子:“就,就是,那个叫郑成功的,大家都喊他老大来着,他好可怕,呜呜呜......”
“你们在郑成功的手底下竟然还能逃出来?”
三丫摇着头:“火,太大的火了,好可怕,可怕......”
那官头儿低下身子与三丫平视:“小姑娘,说清楚,什么火不火的?你们到底是哪儿来的?”
三丫怯怯地道:“我,我们是在漠北逃荒过来的,我爹说那年战争起了,漠北死了个姓白的将军,牵连了好多人,然后那边就乱起来了,我们就逃了过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漂到了海上,在一个小岛上生活了起来。那个郑,郑老大,就是他,他把我们岛上的人全给害了,把我们带到了他们的岛上,那年我才五岁呢,他就让我们给他们不停的干活儿,种庄稼,干最苦最累的活儿还不给我们吃饱,死了好多,好多人,呜呜呜......”她说的将军,就是白云飞的爹,也就是白大夫的大哥白虎,一般当官的都对这些将军有所耳闻,所以她说出这么个人可信度就高些。
果然,那官兵头儿立时就信了几分,又问道:“那你说的火又是怎么回事?”
三丫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抖了抖身子:“那里起火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好大的火,有好多其它人去岛上抢东西,杀了好多人,我爹他们带着我们就逃了出来,呜呜呜......官爷,你不要把我们赶回海里去,我们回去被他们抓住了怎么办,我不想再天天给人干活没饭吃了,我想回漠北,漠北那里有我的家,我要回家,呜呜呜......”
大丫二丫几人立时也反应过来了,扑在那官兵的身上就哭:“官爷,不要赶我们,我们要回漠北,我们要回漠北,呜呜呜......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回家了......”
那官兵头儿立时就有些为难起来,他管不了这些人的事儿,他只能听上头的命令行事,但凡是没有户籍的人一律不能通行!
三丫见他私毫不肯松口,不由又道:“郑老大,郑老大的人要是来了我们怎么办,虽然大家都说郑老大死了,可他手底下有好多人呢,万一来抓我们怎么办?你们不是官爷么,你们不是应该保卫百姓么,你们......”
“什么!你说郑成功死了?”官兵头儿立时瞪大了眼。
三丫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是,是啊,大伙儿逃命的时候都说他死了啊!”
那官兵头儿这才想起这就是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小姑娘,不由看向了张老四等一帮大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张老四装作怯懦的样子:“是听说他死了,所以岛上的人都乱了起来,个个想做老大,后来还有其它岛上的人去那上面抢地盘,我们这才能趁乱逃了出来!”
张忠庆:“是啊,官爷,岛上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被抓的老百姓呢,我们还寻思着上岸报官去解救他们,这,这跟你们说是一样的不?能好使不?”
官兵头儿:“......”
这事儿跟他说还真不好使,他只负责守住这个岸口,出海的事儿还真不归他管!
张忠庆见他这样,老实巴交的来了一句:“不,不好使啊?那跟谁说这事儿好使啊?”
张老四补刀:“对啊,我们可都是好好的百姓,可不能让人就这么弄没了,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咋就能那么命苦呢!”
官兵头儿:“......”
罢了罢了,这些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其中一半还是些小孩子,他和人计较个什么!
“那个,是这样的,你们这一行人没有户籍,但若是可以交上银两,便可以到我们大人那里弄一个暂时的居住证明,只要不出这个县,就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三丫的眸子一亮:“一人要交多少钱?”
“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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