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车思病的话就会变得极少,听到佘初问,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
“那就行。”
佘初说完,便让车思病将东西拿出来,一起走到路遗身边坐下。
路遗明白佘初的意思,车思病也明白,于是没有迟疑地照做,但在七彩雀羽点燃之前,路遗唤停车思病:“将他俩也带上吧!”
正欲走时,地牢门口又传来一阵响动。
朱白令的心腹陈笑笑,并一个腰身紧束略显丰满的中年妇女,一前一后来到路遗牢门跟前。
“苗长老!请!”
陈笑笑打开牢门,躬身将那姓苗的长老请进牢内。
看到两个陌生面孔,陈笑笑一直眯着的眼睛,终于微微撑开一条可见的缝,冷声问:“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我朱家寨牢内出现!”
佘初车思病自然不会回答,陈笑笑目光落向丁三儿黄止,二人甩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看姓陈的还要再问其他人,路遗吃力地斜眼上看应道:“他们是小爷我用念力召唤过来的,就问你信或不信吧!”
陈笑笑当然不信,诘问的话就要出口,那姓苗的长老扬手阻止。
“小陈,寨主他们还在等着,不要耽搁时间。”
陈笑笑颔首,“苗长老说的是,那就有劳长老了!”
陈笑笑的话说完,抬手指了指地上横躺着的路遗和另外两个朱家寨绿袍。
苗长老看了看,轻轻一嗯,便将自己腰间的佩刀拔出。
深深吸一口气后,对准路遗与那二人之间的空当,使出几记连环快刀,须臾之间,连劈数十下,妄图将冰块劈开。
然而,不论那姓苗的如何努力,连续尝试十余回,看来不过寸许厚度的冰层,都完好如初,一丁点划痕碎碴都不曾出现。
和之前在山下被那叫王超的绿袍劈砍时一样。
此情此景,不只旁人,就连路遗自己也不由觉得十分棘手。
刀砍不断剑刺不穿,难道他就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冰块之中?
虽然被冰封之后,并未觉得寒冷,相反还有丝丝暖意笼罩全身,连身后那两人留下的刀伤,也未显疼痛。
可他总要进食出恭,就这种状态,别说一辈子,十日都不可能坚持得下去。
路遗正在疑惑如何才能脱困之时,陈笑笑不无得意地开口道:“苗长老莫急,刀剑不行,还可用火。
冰遇火则化,要将他弄出来,不是难事。”
路遗闻言一喜,是了,他这一着急,竟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拿火来试试!”
被困得全身僵硬,路遗等不及要出去。
他身后的两人也显得十分兴奋,一同被困这几个时辰以来,那二人除了刚开始有所挣扎嘶嚎,之后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因为无话可说,一直很安静。
陈笑笑眼睛复又眯拢,没有回路遗的话,却拔高音量唤进来几名守牢的绿袍:“将他们抬出去!”
“是!”
“再准备几口大锅!”
几人应声而动,迅速将路遗他们扛起离开。
陈笑笑回头望向车思病佘初,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出口,在前请出苗长老后,又将牢门锁上。
走两步,叮嘱其余几间牢房和地牢口的人:“将这几个看仔细了,可别让他们有机会逃跑!”
……
……
路遗几人被抬出,到得一方宽约十数丈的寨中地坪,坪心已经架起了好几口大锅,周围围上了好几圈披麻戴孝的人。
最前面一圈有提桶、拎瓢的,也有抱柴负薪的,似乎都在等陈笑笑一声令下,好将炉灶点燃。
陈笑笑是朱白令的心腹,朱白羽被杀,寨主之位,毫无疑问会落在朱白令头上。
便是之前以朱白羽为马首的那些人,也已经自觉自愿地站到了朱白令的阵营之中。
既然都是要为朱白令办事,那她唯一心腹的命令,自然不能不听。
陈笑笑同苗长老随后到场,看一应所需都已备全,便高声下令点火。
不多时,锅中的水就被烧开,然后便有人舀着沸水不停往路遗他们身上的冰块浇注。
然而,再多再烫的水,都没能将冰层融化丝毫。
看着连着浇淋一炷香的功夫,都完全没有变化的冰块,陈笑笑面上有些挂不住。
苗长老也显得有些着急,虽然已经将这边的情况禀明了寨主白翎,但让他们等太久,终究不合适。
陈笑笑看出苗长老脸上的不耐,微微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压低几分,再吩咐直接用火烤。
火堆架好,路遗几人被立上柴堆。
刚要点火,主寨内终于等得不耐烦的寨主白翎、朱白令和另几个长老,都一并来到坪围处。
一行人之后跟的,是因为没有人带路,走岔几回绕远晚来的朝连运和卢良伟。
看到柴堆之上的大冰块,卢良伟满脸好奇地小跑着凑近看。
发现被冻住的人是路遗,他脸上的笑骤然变僵,指着路遗不可思议喊:“乖徒弟!你怎么被关在这么逼仄的……”
路遗沉闷的声音传下:“要你管!还有,小爷我可从来没说要做你徒弟,莫要乱喊!”
卢良伟没有介意他话中的疏远,拿出那张将他们引到此处的画像,解释说他同朝连运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见路遗。
路遗没有理会,以为卢良伟不过是为了收自己做徒弟,所以死缠烂打。
但卢良伟的回答,却让他意料不到,“乖徒弟,为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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