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的声响,女孩快速转头,露出期待的目光。
而这也是卢格安第一次看清这位丽莎贝尔小姐的面容。
昨晚她一直带着口罩,再加上夜晚昏暗,让卢格安一直没看清这位“夏洛特妹妹”张什么样子。
总而言之,这就是小一号的夏洛特。
深咖色并且带有一些自然卷的长发,天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加上那狐媚子脸型……
如果不是那带些天真安恐怕真的会把她认成夏洛特。
不是说同父异母吗?怎么张得这么像的?
没想到施密特那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手!
就在卢格安心下震惊的时候,病床上的“小号夏洛特”一见来人是一个陌生男人,眼神中的期待瞬间消失,有些不安地往病床里面挪了挪身子。
“请问您是?”
回过身来的卢格安摇摇头,走到病床旁,将那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我叫卢格安·海因里希,你可以叫我……”
“姐夫?”
听到卢格安名字的瞬间,那女孩的眼神当即一亮,神态中的不安与拘谨被吹散干净。
看着丽莎贝尔那一眨安心头那沉闷几天的乌云顿时被这纯洁的眼神驱散不少。
下意识的,卢格安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丽莎贝尔的深咖色长发。
嗯,还是那个手感。
“叫姐夫还太早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卢格安?”
“嗯。”卢格安笑着点点头,眼神有一些宠溺。
可能是丽莎贝尔那和夏洛特一样的容貌,也可能是这孩子眼睛中如宝石般纯净的蓝色。无论如何,卢格安对这个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丽莎贝尔?”
“加我丽莎就可以了。”
丽莎贝尔一见不是外人,那份无形的拘束顿时消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性格中那和夏洛特一样的活跃因子被释放出来。
“好吧,丽莎。”卢格安苦笑不得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首,给丽莎贝尔削个苹果。
一边削皮,卢格安一边微笑着问道:“丽莎,感觉如何了?”
“好极了,卢格安。”丽莎贝尔将棉被踢到脚下,一脸高兴地盘坐在床上左右摇晃着,那一头深咖色的长发也随着左右摇摆。
也不知道夏洛特和她说了什么,反正这丫头一点也没把卢格安当外人。
也或许是被施密特那混蛋压抑地太久,猛地一脱离魔掌,那份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丽莎贝尔压抑多年的天性彻底解放出来。
好像几年没说话一般,丽莎贝尔滔滔不绝地向卢格安述说着过去几年的事情,言语间满是对克莱因家的诅咒……
“你看这里。”丽莎贝尔撸起袖子,露出一条深紫色的伤痕:“那个老混蛋一喝酒就打我。不过还好,被打了这么多年就习惯了,现在我已经有经验了,你看着这伤很严重,其实很快就能好……”
听着女孩若无其事地向卢格安述说着那些“挨打经验”时,卢格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凡有些人性的人听到这种遭遇,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
而最令卢格安感到揪心的,还是丽莎贝尔的状态。
这孩子……已经把挨打当成日常了吗?
“不疼吗?”卢格安不无心疼地问道。
“嗯……”丽莎贝尔思考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疼是挺疼的。不过夏洛特她答应过我,等到我16岁的时候,一定会把接我走的。我相信夏洛特,她从不食言。”
卢格安沉默了。
太像了,这个女孩和她姐姐实在是太像了。
坚强、自信、乐观、对未来充满期待……来自父亲恶意的鞭笞丝毫没有将她的骄傲打掉,德国人坚强的基因已经刻在骨子里,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人性的光辉总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
卢格安很欣赏丽莎贝尔这种人,就像当初的夏洛特一样。
“以后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卢格安重复着,眼神逐渐坚定:“我以海因里希家的荣誉向天主起誓,未来一定会好起来的,丽莎。”
丽莎贝尔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卢格安这番没头没脑的承诺究竟为何,但小孩子的好奇总是没有常性,她转头问道:“所以说,卢格安,夏洛特呢?我怎么没见到她?”
卢格安削苹果的手猛得一顿。
在丽莎贝尔的视线中,卢格安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手上的动作这才动起来,将那枚苹果削完递给她。
“丽莎,你今年多大?”
卢格安转移话题的手段很僵硬,但索性丽莎贝尔没有注意到。
女孩接过苹果,大大地咬上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也不太晓得,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应该是比夏洛特小个两岁左右吧。”
比夏洛特小两岁,那就是14岁了。
卢格安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伸手揉了揉丽莎贝尔的头发,笑着说道:“赶快好起来吧,丽莎。等到你病愈出院了,我和夏洛特给你好好庆祝一次生日。”
“可是我连我自己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啊……”
“这无关紧要。”卢格安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小声对丽莎贝尔说道:“毕竟lamallorquina的水果蛋糕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不是吗?”
暂时告别了兴高采烈的丽莎贝尔,并且答应她明天还会来看她后,卢格安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的门口,卢格安点上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罕见地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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