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忧老实的坐下,将半边衣服脱下来,胳膊上的伤口隐约与崩裂的趋势,血水透过纱布,将纱布全部都染红,看着触目惊心,任无忧忍着疼痛,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疼罢了,过几天结痂了也就好了。”
唐醉影轻叹一口气,说:“你也不用安慰我,这么深的伤口,还说什么没事,好好坐着,我帮你处理一下。”
拆开纱布,用清水清洗掉凝固的血迹,伤口很深,又是带着妖气的,虽然妖气依然被逼出,但是,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可小觑,唐醉影取了一碗酒,用之前先提醒了一句:“无忧,我要用酒给你的伤口消毒,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没关系,来吧……啊!”任无忧本还想逞一下英雄,大刺刺的便让唐醉影上酒消毒,然而,当这一碗酒真的落在伤口上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疼痛,仍旧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待疼痛过后,任无忧的额头上大滴的汗珠落下来,喘着粗气的回应:“唐醉影,我毕竟是个血肉之躯,轻一点,轻一点啊。”
唐醉影将手中酒碗放下,又用干净的毛巾将伤口周围的酒水擦干净,说:“是你说的没关系,现在知道疼了吧,与人动手之时,千万要小心,血肉之躯,承受不住的。”
任无忧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这口气缓了过来,说:“我知道了,这句话,你都说了无数遍了,我倒着都能背得出来,日后我就练术法,杀敌于百里开外,让敌人近不得身,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
唐醉影便是佩服任无忧的这个脾气,任何时候,都能让自己乐观起来,能自己找乐子,这大概也与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广平王府的那几日,与王妃,王爷以及小郡主的接触当中,唐醉影便能可感受到这是一个温暖而又轻松的家庭氛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当中,也就养成了任无忧这种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愁,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
伤口清理干净,又上了金疮药,拿干净的纱布出来,将伤口好好的包扎完毕,唐醉影这才出了一口气,说:“伤口很深,不能再乱动,先把衣服穿好吧。”
任无忧抬起另外一只手,将衣服穿好,说了一句:“动不动手的,我可不能保证,万一楚芒来了,还是要打架的。”
话说到这里,门外响起敲门声,唐醉影先站了起来,说:“应该是人到了,我去开门。”
任无忧便坐着没动过,将衣服整理好,系好腰带,唐醉影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驿站的官员派来的两个人,唐醉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果然是与自己同任无忧一般无二的,若只是从背影来看,不熟悉的人很难分的清楚。
唐醉影将二人请了进来,先让他们坐到一般等着,转过来看向任无忧,说:“休息好了么,可以开始了。”
任无忧起身站了起来,说:“我没事,精神的很,开始吧。”
说着话,任无忧来至那两个人的面前,左右走了两遍,将这两个人来来回回的看了又看,一直看到那两个人背后开始冒冷汗,任无忧这才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今日,便辛苦两位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的谜团是一层又一层的,不知道面前的这位世子爷肚子里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只不过,顶头上司让他们过来,他们就只能照办,有没有奖赏,那都是次要的事情。
这处驿站,建在官道的旁边,属于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远近十里都无人烟,平日里都是半月才会进城采购一次,平日里连进出都很少,更何况,近日风雪大,几乎都是在驿站里面带着,只不过,今日有所不同。
在唐醉影与任无忧的马车进入到驿站之后,约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楼上的客房内,两个冒着风雪的旅人,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将裹成了一个粽子一般的被子,小心的放到马车上之后,其中一个人钻入到马车之内,而另外一个人,拉低兜帽,坐在了马车的前面,驿站的官员亲自出来送行,一直将这辆马车送出驿站的大门,还站在门口,遥望着那辆马车,等到马车都看不到了踪影,方才怅然若失的折身返回,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在马车离开的时候,雪地之上,一团白色的圆滚滚的东西,快速的移动着,随着那辆马车追踪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另外一辆马车停在了驿站的后门,本该离开的唐醉影与任无忧再次出现在驿站之内,唐醉影的手臂之上还抱着花枕月,一般无二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任无忧站在马车的旁边,打开后面的车门,说:“先把她放进去吧。”
唐醉影依言,小心翼翼的将花枕月放入到马车之内,与任无忧说了一句:“你先上车,我来赶车。”
任无忧点点头,跳上马车,钻入到车厢之内,唐醉影则绕过马车,坐在马车的前面,驿站的后门打开,这辆马车便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离开了驿站,而驿站的官员就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世子爷吩咐,他也不敢不照办,但是,隐约的,驿站的官员知晓,这位世子爷是在躲避着什么人,才会如此的小心谨慎。
下面的路程,所走的已经不是官道,而是绕到了小路上,穿过树林,从另外一条路上走,地上有厚厚的积雪,马车行进缓慢,好在并无阻碍,终究是往前走的。
过不多时,任无忧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目光四下里看了一遍,树林当中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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