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影双手接过,说:“郝五爷客气了,小生没事,不必理会我。”
看到唐醉影没事,任无忧也松了一口气,微侧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能喝,你逞什么强,可吓死我,之前,不是也能喝一点的么?”
此前喝的那都是比较温和的酒,即便是在妖那里喝的酒,也是软绵的居多,这北方的烈酒,本就辛辣,何况,还拿着大碗喝,唐醉影饮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暗戳戳的瞪了任无忧一眼,并没有说话。
任无忧便也没有理会他,又转向郝五爷,与他说话:“我这位朋友不胜酒力,我与郝五爷喝,来,请!”
酒满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去,就如同是在喝水一样,任无忧的酒量好,郝五爷也不遑多让,两个人你来我往,不止聊的投机,这酒更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去,一直喝到了天色暗下来,雪也停下来,渐渐散开的云,露出已经将要落山的太阳,霞红色的光照进来,映的满室生晖。
唐醉影的一壶茶喝的差不多,回过头去,看到两个人也停了喝酒,坐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口中念念叨叨的不停,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正式上午同任无忧吵架的那个伙计,一眼便看到大当家的和“仇人”喝酒,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但是,碍于郝五爷在场,便将火气压了回去,没有当场发火,走下楼来,站到郝五爷的身边,俯身下去,低声与他说了一句。
郝五爷喝了不知道多少的酒,脸上红通通的,眯着眼睛打瞌睡,待听清了活计的话之后,酒气上涌,打了个酒嗝,抬手挥了挥,说:“我知道了。”
任无忧喝的也不少,眼皮沉重,头一下一下的往下垂,好似下一刻就要睡着了一般,见有人来,便强打精神问了一句:“郝五爷可是有事,有事便请先去忙,我们一时半刻,不会离开,日后有很多时间,坐下来喝酒。”
郝五爷点头应声,说:“那好,我先去忙,日后再会,请。”
“请!”任无忧亦是站起身,拱手相送。
郝五爷这才摇晃着随同自己的活计上楼去了,看着二人消失在楼梯口,任无忧身形一晃,又坐了回去,动静弄得太大险些掀了桌子,唐醉影急忙看过去,紧张的看着他,开口询问:“无忧,你怎么样,酒量好,也不能喝这么多,走吧,我扶你回去。”
任无忧抬起手摆了摆手,没有挪动地方,夕阳的最后一道光线,斜斜的照进来,落在桌子上,满桌都是残羹冷饭,杯盘狼藉的,任无忧缓了一下,又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抬目看向唐醉影,眼神之中带着沉重的担忧,说:“唐醉影,方才你也听到了,他们这一路走来,天气的变化不同往年,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一次,要出大事了。”
这话,唐醉影在花枕月的口中也听到过,种种迹象表明,地脉的损伤已经影响到了方方面面,而到了目前为止,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地脉变动,还未查明,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唐醉影轻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任无忧拉了起来,说:“事情太多,一步一步的来吧,先回去休息一下,花枕月也应该要回来了。”
任无忧喝了太多的酒,头确实有些昏昏沉沉的,唐醉影扶着他,他也就没拒绝,轻点了一下头,没拒绝的跟着唐醉影一起,往后院而去。
而此时,花枕月则刚刚下山,正往泰安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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