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已是叛生定死,花枕月手持噬魂,如同神一般,俯视人间,口中一眼:“我准许你说出遗言。”
地玄的手中握着那柄淬毒的匕首,目露凶光,嘿嘿一笑,说:“祭魂仪式,马上就要开启,我在冥界等着看除妖人的生魂入灵,那定是这世间最为美妙之事!”
一声已尽,匕首入体,剧毒迅速蔓延至周身,白净的面皮之上蒙上一层黑云,顷刻之间,地玄之命便已葬送,花枕月脚步后退,同时拦着不叫唐醉影与任无忧上前,说:“他的身上毒性蔓延,莫要靠近,以防止毒气入体,于你二人不利。”
凄清的月光从树梢之间漏下来,照在地玄的尸体之上,毒性强劲,已经将他的面容都腐蚀掉,身体迅速溶解,不消片刻,已只余一副骨架,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之间,变作如此模样,不免叫人唏嘘。
唐醉影拧眉沉思,说:“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他有这样深的怨恨,花枕月,接下来的路程,只怕会更加的凶险。”
尸体消失,味道也随之不见,风一吹,树上的雪落下来,盖在那副白骨之上,花枕月自怀中取出一块帕子,将淬毒的匕首抱起来,递给唐醉影,说:“把这个好生保管,待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行处置,小心些,莫要弄伤自己。”
唐醉影双手小心结果,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善后处理完毕,花枕月一转身,看见任无忧正在盯着那白骨看,便问了一句:“无忧,你再看什么呢?”
任无忧眉头紧锁着,说:“花枕月,以往之时,无论是妖见了你,还是人见了你,都是毕恭毕敬的,很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然而,到了这泰安城后,一切好像都变了样了,除妖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害你,妖更是与除妖人合谋,将你引入阴谋,为了什么,便是为了将你送上几天,抽取生魂么,然而,你也只有一个魂魄,只能铸造一把灵器,千万人之中,也只有一个人能拿得起这灵器,已然是心眼这么坏了,我可不信,他们会大方的为了别人而铸造灵器的。”
话说到这里,便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谜团,这般不要命的算计花枕月,其目的是什么,又是为了谁,谁有这么大的本是,能可指挥得了这么多的人。
唐醉影将匕首收好,手中捏着那把乾坤八卦扇,玉骨在冬日的寒风里变得冰凉,而更凉的是人心,片刻之后,唐醉影开口言道:“只怕是这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这阴谋非得花枕月献祭才能可完成,故此,他们会如此不计后果,前仆后继。”
耳中听着这些话,再看眼前情景,花枕月却是毫不在意,面色仍旧是轻松,噬魂立于背上,单手负背,口中轻吐一口浊气,说:“暂时莫要想那么多,前面还有路,待到我站上那个祭坛,或许,这一切的谜团,便会解开了。”
说到底,还是要进到中心位置,一切的阴谋诡计,在最终执行的那一刻,便会浮出水面的,山林深处,黑暗而又幽深,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便再无其他,光秃秃的树干,就好像孤独的老人一般,静默在黑夜当中,恐惧,危险,一阵一阵的袭上来,在这夜里面,变得尤为的清晰。
穿过树林,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雾,花枕月停下脚步,手臂轻抬,说:“你们两个退后,待我将这雾驱散。”
雾气会遮挡视线,也会掩埋罪恶,隐藏秘密,更会将人陷入绝境,唐醉影同任无忧听得说话,很是听话的脚步后撤,将位置让了出来,花枕月脚步站稳,双手交叠,口中轻念有词,一股温和的白色的光自她的指尖升起,一朵灿然生晖的莲花,缓缓绽放,片刻之后,只听得花枕月轻声说了一字:“去!”
一声过后,莲花冲入到迷雾当中,圣光乍现,眨眼之间,迷雾消散,面前情景变得清明,然而,当这迷雾散去,当内中所隐藏之物显露出来,也昭示着,新一轮的战斗,又要开始打响,而这将更为的凶险。
展现在三个人面前的是一处诡异的情景,巨大的圆形石板,上面绘制着八卦太极的图案,周围离着石柱,石柱之上各放置了一口铁锅,铁锅太深,未走进,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而在对面,立着五彩的旗子,迎风找咱,发出猎猎的声响,另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刀枪剑戟,架子的旁边挂着一件衣服,那衣服破破烂烂,坠着五颜六色的布条,也不知是作何用处,然而,当看到那衣服之上悬挂着的面具,三个人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是巫师的衣服,而这个祭坛,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那些人千方百计,要将花枕月引入其中的祭坛。
看着眼前的情景,任无忧抬手敲了一下额头,说:“花枕月,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看着很眼熟,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八卦祭坛。”唐醉影开口解释:“这是最古老,也是最常用的一种祭坛,以八卦为基础,设八门,既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分别对应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随阵法变换,若是一个不甚,走入四门,便是思路。”
在唐醉影解释的时候,花枕月已经迈步走上了这八卦祭坛,口中还说了一句:“不过就是几块石头罢了,无忧,想想冥界,你见过的。”
经花枕月这一提醒,任无忧恍然大悟,抬手打了个响指,说:“我想起来了,邪帝与我看的,便是与这一般模样,只是,又有些不同,没有巫师跳舞,也没有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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