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亮着烛火,柔和的光,恍若流水,在周身环绕,个人一安静,祥和之感,花枕月,任无忧,唐醉影三个人,盘膝落座在东华帝君的面前,此来路上,已有月余,终是到了这东海昆嵛山,见到了道者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微微一笑,抬手捋了一下颌下银白虎须,开口言道:“女魃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该好生休息,明日再见才是。”
花枕月微微摇了摇头,说:“无妨,日间有童子奉上甘露,休息许久,现在已然恢复,帝君托接引仙者,通知我们前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不知是为何事,还请明言。”
东华帝君一双能可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在三个人的身上看了一遍,说:“你们三人,结拜修行,已有一年时间,关于你三人之行事,我亦有耳闻,东风城除妖,京城平乱,除妖人大会,更是受到相柳之威胁,然而,只要你三人同心协力,便无有不可完成之事,这也就说明了,当初之决定,是为正确的决定。”
女魃业重,十世善人功德无量,或可一渡女魃只杀业,而人间公子任无忧,误打误撞,进入这修行之列,亦是花枕月亲自指定同行之人,这三人便组成了如今之队伍,一路同行,走到了今日。
花枕月双目微垂,说:“时至今日,所遇之事甚多,倒也说不上,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唐醉影与任无忧分坐在花枕月的两侧,两个人本是听着她与东华帝君说话,忽然听得花枕月说了这一句话,不免侧目。
任无忧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花枕月,我听着你这句话,好像还有点后悔的意思。”
唐醉影亦言:“我们既为同伴,便要一直一路同行,不可分别。”
东华帝君忽然大声笑起来,白色的虎须皆飞扬,笑着言道:“女魃的两位同伴,可是舍不得女魃这位朋友,这三人组合,是断然不会分开的了。”
花枕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们两个不要对我的话断章取义,我几时要说分开了,且不要乱说话,帝君还有正事要说。”
任无忧扁了一下嘴巴,低声应了一声:“哦。”
花枕月转向东华帝君,略一带头,说:“让帝君见笑了。”
东华帝君却是不以为意,缓声开口:“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女魃此言,便是严重了。”
闲话少叙,接下里,便是该说正事,东华帝君略一沉吟,这才开口,说:“今日请女魃前来,却有要紧之事要说,魔域开门,万魔进入人间,魔气破坏地气,引群妖躁动,季候出现混乱之事,我亦是在关注当中。”
任无忧闻言,插了一句,说:“那东华帝君可有除去的方法,以帝君只能,除魔卫道,当不在话下的。”
东华帝君双眸微眯,面上露出笑眯眯的神情,说:“除魔卫道,是为我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斩一魔容易,除万魔不易,且这并非是解决事情的根本之道,魔之数量,无穷无尽,魔之生命,也是生灵,既是生灵,便有存活在这世上的权利,不可一味除之,不然,当年亦不会划分领地,各自为政了。”
上古神魔大战之时,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从各方的口中也能七七八八的了解了一些,神虽然赢得了这场战争,但是,并未对魔赶尽杀绝,而是将他们送往魔域,从此,魔在魔域,神回天上,各自相安无事,一时间,形成表面上的太平,直到这一次,魔擅自冲开封印,打开魔域的通道,进入到人间,将人间扰乱,才又站在了对立的一面。
任无忧拧着眉头,说:“这些个魔头,行踪不定,身影飘忽,当真是无法锁踪,而且,他们的目的为何,要做什么,我们又全然不知,实在是太被动了。”
东华帝君的目光落在任无忧的身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有你在,便永远也不会被动。”
“啊?!”东华帝君这一言,吓得任无忧险些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过去,说:“我说帝君大人,玩笑不能乱开的,我就是个人类,对魔完全不了解,动起手来,有输没有赢的,我怎么能担这么大的责任啊。”
花枕月捏起面前的一盏清茶,捧在手里,饮了一口,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谁在华阳城,把息衍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
任无忧的一双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几下,说:“那个……那个不是你先打的吗,我就收个尾罢了。”
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唐醉影,此时缓缓开口,说:“我想,东华帝君所指的应该是你背上的灭世,镇魔神器。”
说道镇魔神器,任无忧便不自觉的侧过头,看向身后,灭世便放在他的背上,而灭世在对付息衍之时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也历历在目,传闻之中,镇魔神器,凭空降世,落下之时,亦是神魔大战终止之时,这一柄剑,竟然超越了神魔的力量,而平定天下。
任无忧双眉蹙起,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要如何运用这柄剑。”
“无妨。”东华帝君的声音响起,说:“神剑灭世,镇魔神器,再经历了千万年之后,既然能撵转来到你的手上,那说明,你与这柄剑有缘,唯有你,才能使用这柄剑,发挥出它真正的实力。”
任无忧的肩膀整个都塌下去,面上神色纠结,连连摇头,说:“不成不成,我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你叫我去打架,我很愿意,但是……”
花枕月忽然抬手搭在任无忧的手腕上,轻轻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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