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停靠,出现在海上的奇特城市,竟成实体,而非是虚无,真实的地面,真实的房舍,以及真实的喧哗之声,本像梦幻一般的情景,在切身触碰之时,却又成为了最为真实的场景,当三个人踏上这城池之时,变得更加的真实。
任无忧私下里扫了一圈,说:“奇怪,我分明听到人声,却又为何看不到人,这城池真实可触碰,然而脚下所踩着的土地,却又好似是空的,不会真的是漂浮在海上的吧。”
说话之间,任无忧半蹲下来,屈指叩击地面,传出空洞的咚咚咚的声音,果然就好似下面是空的,而非是有结实的土地作为支撑,任无忧抓了一下头发,说:“要不,我们把地面撬开来看一下?”
唐醉影与花枕月同时看了他一眼,任无忧这才站了起来,耸了一下肩膀,说:“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那……我们进去看看?”
既然已经上来了,那肯定是要走到里面去看看的,大路上没有人影,脚下所踩着的石板,干干净净的,白色的房子,太过肃静,而更为奇特的是,这做城池里面的所有房屋,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墙壁,同样的屋顶,以及同样的门窗,一排排,一列列,便是连门前的装饰,都是一模一样的,看到这里,三个人的心中除了疑惑,已然有了另外的看法。
任无忧单手戳着额头,看了两个人一眼,说:“你们是不是也发现了。”
唐醉影点点头,手中玉骨扇敲打着手心,说:“咱们一路走来,不见人影,只见房屋,且这边的房屋,都是同样的,闻人声,却不见人影,且这人声,细听过去,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反复重复的出现,这已经说明了道理。”
“可是……”任无忧几乎都要将额头戳破,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如同一张风干的橘子皮一般,说:“这么大的一座城池,可非是普通人能可完成的,花枕月……你干什么呢?”
两个人在讨论的时候,花枕月已经走到一座房屋的旁边,伸出手,去敲房屋的墙壁,那墙壁敲击起来的时候,也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似是空心的,耳中闻言,花枕月头也不会的应了一声:“我看看这东西是什么构建的,能可漂浮在海上,而不至于沉沦,又不会被海风吹散,当真是令我好奇啊。”
身边跟着一个好奇心重的同伴,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任无忧皱着眉头,说:“花枕月,我们在说正经的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对待呢,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不是在我们的地盘,而且是在海上啊,一个不留神,就要掉进海里面去喂鱼的。”
“你知道……”花枕月站直了身体,忽然拉长了声音,侧目看向任无忧,微笑着问了一句:“无忧,你听说过鲲吗?”
任无忧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默默回忆了一下,说:“就那个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鲲?”
花枕月点点头,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任无忧目光纠结的看过去,说:“花枕月,是这样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读书,但是,被家父逼着,也是读了一些书的,古文什么的,也背了一些,你是在考我吗?”
站在一旁的唐醉影在此时开口,说:“无忧,你想一想,北冥在哪里,南冥又在哪里,然后,你在想想,我们此刻又在哪里。”
北冥自然是在北海,南冥便是男孩了,而三个人此时方才从东海昆嵛山出来,靠近南海,也就是传闻之中的南冥,任无忧的脑子仿佛被人点了一下,瞬间开了窍,可是又糊涂了,双目泛着疑惑,说:“可是,这鲲是真实存在的吗?”
花枕月单手负背,迈步往前继续走,说:“未重生之前,我曾见过一次,刚好是鲲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时候,顺便,就跟着游了一圈北冥与南冥,所以,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如今已经数万年过去了,天下变化,沧海桑田,鲲是不是还存在于这世上,还真的是很难说的。”
任无忧追着问道:“那你方才还跟我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枕月微微吐出一口气,说:“我在想,困常年蛰伏在北海,护佑当地的生灵,蓬莱周边的圣灵往北海,是不是也在寻求鲲的庇佑,而现在,咱们站在这座奇怪的城池里面,如此宏伟庞大的地方能可漂浮在海面之上,也唯有鲲能可办到了。”
问题兜兜转转,原来答案是在这里,唐醉影双眉紧促,说:“不过,鲲是生于北海,化而为鹏,飞来南冥,当是不会漂浮于海上的。”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面走,路上仍旧是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影,街道上也是干干净净,毫无人烟生存过的痕迹,空荡荡的,仿若一座死城一般。
任无忧觉得心中烦闷,忽然张口大喝了一声:“喂,有人在吗,有没有人,有人吗?!”
声音远远的传出去,过了半晌,又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挡了回来,形成一阵阵的回音,与原来的声音重叠再起,在耳边一遍遍的响着:“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任无忧就变得很消沉,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果然是没有人的……啊!”
话还未说完,周围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仿若天塌地陷了一般,地面在震动,房屋在摇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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