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宁相怎会自己出面?”赵昀一脸不耐烦加鄙视。“这事是周闫通那小子……”
周闫通,淑妃娘娘的侄孙,英国公府的六少爷,宁相的外孙。
赵昀越想越气,越想心情越沉郁,本来就事都是板上钉钉,连户部都打好了招呼,谁知道白忙活一场,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原来是周六那小子。”钱虎一也不说话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劝起酒来。
“这……什么情况,你不是说都定好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泼汉子戳在这儿?”
“干嘛呢?啊?瞅什么瞅?来人,把这帮闲汉,都给小爷我清出去了,瞅什么?说的就是你!给小爷滚!赶紧滚,滚犊子!”
赵昀和钱虎一三步并作两步,先冲到临着软香楼大门的窗户,隔着窗纱,只看到软香楼处,一群气势昂扬的马匹中间,站着一群沉默的黑衣长随和小厮。
没等老鸨跑到门口,一身大红缂丝周闫通,晃着肩膀,简直就是只通红的大海蟹,就那么一路横进了软香楼。在满堂的瞩目中,抬起手,竖一根大拇指往前面点了点,“都他娘的聋了?没听到吗?滚!都给小爷我滚,滚他娘的!”
满堂男男女女,如临大敌,纷纷四处逃散,大堂瞬间清静下来。
“去,把香香、柳儿叫来。”
老鸨顿时头大如斗,一边是齐国公府的赵四爷和钱家三少,一边是英国公府的六爷、宁相府上的九爷等人,这两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活佛。
“六爷、九爷大临大驾,实属荣幸,只是香香和柳儿这会不方便……”
周闫通没等她说完,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给老子把人给叫来,再给老子费话,信不信老子将你这楼给拆了。”
赵昀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晦气,这周闫通真是阴魂不散,去哪儿都能撞到。
别看钱虎一的心眼不比赵昀多,但脾气却比赵昀大多了,眼看挣钱的门路被这小子抢去,现在又跑到软香楼抢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娘的!这小子敢跑到软香楼跟老子抢女人。”钱虎一最先跳起来发声,气势不是一般的豪横。
钱虎一,堂堂忠武大将军之子,七品都事,向来惯用拳头解决问题。
赵昀心里也十分不痛快,可越是这样反倒是冷静下来,喝着小酒,晃着脚,让柳儿继续跳舞,香香唱小曲儿。
楼上传来香香姑娘的咦咦呀呀的歌声,宛如黄鹂鸣翠,格外动听。
周闫通黑着脸,满京城,还有不给他面子的?
老鸨一听,就知道坏事了,爬起来忙去劝解,周闫通岂是她能劝得动的?
“让你滚不赶紧滚,给脸不要脸!晚一晚,小爷我揍的你爹娘都不认识你!”
老鸨失声惊叫,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既已得罪这尊大佛,另外两尊说什么也得供着。
周闫通横着身子踏上台阶,老鸨只身阻拦,他反身就一脚将人给踢下台阶,吓得老鸨连打了几个滚。
钱虎一从楼上冲下来时,正巧再人打了个照面。
“周六你个瘪三,连老子的场子你也敢砸!”
“三少爷!三少爷救命啊!”老鸨反应很快,躺在地上也不忘干嚎两声。
养尊处优的周闫通一见钱虎一,从气势上就怂了下来,京里出了名的忌浑不吝的大傻个,惯用拳手说话,一挑十,从来都不是问题,难怪敢跟他叫板。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钱三少爷。怎么这软香楼何时成了钱家的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周闫通顺着歌声未停,想来楼上应该还有人。
“瞧你这幅狗熊样儿!你没听过的多了去,敢跟老子抢女人,看小爷揍不死你!”钱虎一放了句狠话,说着,举起跟周闫通脑袋差不多大的拳头比了比。
这拳头要是挥到人身上,非死既伤!
周闫通又不是缺心眼,这厮横劲上来,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动手,轻轻‘哼’了一声,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放低了声音:“钱老三,知趣就赶紧滚,别坏了小爷的兴致,否则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正巧,楼上的赵昀瞧得分明,周家黑衣长随个个都带刀朝其主子靠拢,真要打起来,钱虎一不一定能讨到便宜,忙伸出头去,“哟嗬,周六少爷大驾光临,别来无恙。吴妈妈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将周六少爷给请上来喝酒。”
老鸨吴妈妈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冲到周闫通面前,点头哈腰道:“大水冲了龙王庙,竟不知周六爷跟赵四爷是朋友,都怪老奴招呼不周,周少爷快快楼上请,楼上请!”
周闫通吃了一惊,楼上的人竟是赵昀!
真要论起来两人都是国公府少爷,皇亲国戚,且还是同窗,两人打小就相互看不顺看。
周闫通刚抢了赵昀修缮河道的事,躲他还来不及,没成想在这儿竟能遇上。
吕炎与宁九爷相视一眼,摇着扇子,笑道:“昀哥真是好雅兴,要不咱们换个地?”
换地?传出去,岂不是说堂堂周家六爷周闫通怕赵昀?!
可是上去,岂不是给周闫通撑脸面?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燕飞楼的娇娇正在周闫通为难之际来了。
娇娇远远就瞧见周闫通,目光一亮,娇滴滴道:“六爷,我说最近怎么见不到六爷来找奴家,原来六爷在软香楼啊。”
娇娇幽幽怨怨的瞄着周闫通,语气中满满的酸味。
周闫通正左右为难,闻言迎了上去,搂上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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