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黄宇昊得知我要跟郑嘉离婚,就要赶来阻止我。
“你不留她,我留!”
“我就算是绑架,也要把于桃绑在我身边!”
“一辈子都不许她走!”他冲郑嘉发脾气,上了出租车就走。
郑嘉怕他闹事,赶忙开了车跟在出租车后。
为了甩掉郑嘉,黄宇昊让司机师傅绕路、加速,几个红绿灯后就将郑嘉甩得很远了。
郑嘉心急如焚,不自觉地加大了踩油门的力道……
*
黄家二老千里迢迢赶到上海,在郑嘉的尸体旁哭成了泪人。
从殡仪馆回来后,黄宇昊失踪了,我陪公婆一起送郑嘉的骨灰回老家安葬。
葬礼上,我看着遗像中郑嘉春风和煦的笑容,常常恍惚。
他爱的人不是我,可是,我却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想想,还真是讽刺。
我曾经说,郑嘉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劫”。
可是,对于郑嘉而言,我却连“希望”都未曾给过他。
我这些年一直为别人而活,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可是,却仍旧为了家人的期待,选择跟我形婚,为了黄宇昊开心,不顾道义布下无耻的婚局。
正义之人做了坏事,对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
回到上海,我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足不出户地待在家里。
这是郑嘉的房子,角角落落里都残存着他的气息,似乎一闭上眼睛,他就还在。
我常常后悔,如果那天我不让他去民政局离婚,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如果能回到两年前,我一定拒绝林珂学姐的好意,告诉她:“男神为何物?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也!”
亵渎了,就不再完美了,就被上苍接回去了!
孤独的夜晚,我常常抱着家家坐在阳台,一坐就是一整夜。
*
一周后,医生宣布,受孕成功。
“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呢?宝爸呢?怎么没一起来听这个好消息?”小护士说着道喜的话,好奇地问我。
我呆了许久。
在她困惑的眼神中,默默走出医院。
站在医院大门外,仰望天空,不禁苦笑:“郑嘉,恭喜呢,你的阴谋得逞了!”
*
回到家后,有个律师来找我。
他给我拿出了郑嘉的委托书。
“于小姐,我受郑先生的委托,来跟你谈房屋产权转让的事宜。”
委托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郑嘉将他位于上海市闵行区的这套房子,全部产权,都转让给我。
同时,委托书里还夹着一封信,只有五个字——
【于桃,对不起!】
我握着信纸,泪如雨下。
郑嘉,你大爷的!
*
一年后。
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
我推着婴儿车在小区里散步,婴儿车里躺着两个月大的女儿。
家家已经是一条一岁多的成年犬,一身橙棕色的漂亮毛发,守在婴儿车的一侧,警惕地不许其它狗狗靠近。
“呀,小思念又长大啦!小婴儿就是可爱,一天一个样儿!”对门儿文大妈抱着她家的小孙女,笑呵呵地凑过来。
思念。
郑思念。
我女儿的名字。
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双手扶着婴儿车,踮着脚尖,探着小脑袋往里瞧,吐字不清地喊:“妹妹……小妹妹……”
女儿在婴儿车里睡得正香甜,不知做了什么梦,忽然咧开嘴笑了。
陈梦拎着两大包纸尿裤和一袋子东西,向我走来。
“文大妈好,又在帮于桃看孩子呢?”她常来,跟文大妈混得很熟。
我怕公婆触景伤情,怀孕生子的这些日子,都没让他们过来上海。一年来,多亏了文大妈一家,还有林珂学姐和陈梦的帮忙。
临盆那天,是文大妈的女儿亲自开车,载我去医院。
羊水混着血水,报废了她新买的汽车坐垫。
我不好意思地道歉,她却大手一挥:“这有什么的?我生孩子、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是你家叔叔阿姨陪着我爸妈,在医院里陪了大半夜呢!你权当我还礼了呗!”
人与人的相处,大概便是如此了。
帮人者,人恒帮之。
害人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陈梦拎着纸尿裤,走进我家,告诉我袋子里的衣服都是林珂学姐从国外带回来的。她今天有事不能过来,托陈梦给我带来。
我看着衣柜里一堆尚未拆封就已经小了的婴儿服,哭笑不得。
陈梦激动地给我分享新听来的八卦消息:“于桃,你知道吗?顶峰破产了,云达也破产了!”
云达,就是韩毅之前创业的那家公司。
自从从顶峰离职后,我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
陈梦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它们怎么破产的吗?”
我手上动作利索地帮思念换纸尿裤:“不知道呀!”
“算了,我还是等你给小公主换完纸尿裤再告诉你。真相可劲爆了,我怕你一激动再把我们小公主给扔出去喽!”
她就真得站在我身后,耐心地等到我给思念换完纸尿裤,放到小床里。
“于桃,我跟你讲,真相绝对超出你想象!”陈梦迫不及待地拉我坐在沙发上,两眼都闪着八卦的精光,“我昨天陪我老板一起去应酬,是跟一个行业大佬吃饭,说到顶峰和云达破产的事……”
陈梦跳槽了,去了另外一家机械公司。
“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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