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一个将官问道,伸手摸了摸。
铁的…
“这是….”徐四根张口却说不上来,妹妹没有说名字,那..那在马的蹄子上,又是铁的..“是马蹄跌!可以保护蹄子不磨损。”
“就这几块铁?”有人惊讶问道,一面矮身看,就是几块生铁,看样子是烙在马掌上。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花样。
“就是这几块铁。”徐四根点头说道,“再加上我小心呵护,一路走来马儿便丝毫无损。”
虽然亲眼看到了,但在场的人神情还是犹疑。
“行了,此时事不宜迟,以后再说,既然你们的马没有损伤还能快速奔袭,那就快去。”周六郎说道。
“小周郎,这件事,的确有些没谱。单凭蕃部不见了人,就揣测其心不轨。要是惹了麻烦,你负责?”有将官淡淡问道。
这些归顺的蕃人朝廷一向优待安抚,好保证边境的稳定。
如果一个不小心背上破坏招抚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徐茂修等人看向周六郎。
“我负责。”周六郎毫不迟疑的说道,目光依旧看也不看徐茂修等人,“我信她。”
他说罢转身而去。
信他?
在场的人看了看周六郎,又看向徐茂修等人,神情惊愕。
他们..认得?
“这还用说,不信我们,信谁啊,咱们论起来也是你哥哥…”徐棒槌说道,一面咧嘴笑。
哥哥?
站得近听到的人更是惊愕。
徐茂修瞪他一眼。
“他不是信你我。”他低声说道,“是信她。”
“她是谁?”徐棒槌问道。
“妹妹啊。”徐茂修瞪他一眼,翻身上马,“快走。”
徐棒槌哦了声笑哈哈的跟着上马。
其他弟兄也都各自拿起了弓箭刀枪上马,当徐四根上马时,却被人猛地拽开了。
“喂,你干什么?”
徐四根大喊。
那人骑着马已经先跑开了。
“我会看着你们的!想跑,爷爷先射死你们!”刘奎在马上回头喊道,举了举徐四根挎在马上的三尺弓。
“算了,老四,你别去了。”徐茂修喊道,制止要追打刘奎的弟兄们,催马,“先办正事要紧。”
夜风呼呼,战旗猎猎,城墙上的火把随风荡起冲天的烟雾。
“大人,大人,儿郎们顶不住了。”
一个身上沾染着血迹的兵丁上前喊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城墙上站着的一个老者一脚踹倒。
老者年约六十,须发斑白,面色黝黑枯皱,身上披甲重重,但这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动作的灵活。
“我家的儿郎什么时候顶不住过?”他厉声喊道,“敢乱我军心,斩!”
他的话音才落,旁边的亲随立刻手起刀落。
兵丁连惨叫一声都没有,人首分离滚落在地上。
城墙上一片死静。
“把所有的旗帜火把都点起来,所有人包括杂役都上城墙。”老将喊道,一面伸手指着城墙下。
城墙上一片迎合声,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夜色里很快城墙上旌旗如林,人密集如蚁,几乎将绵延阔长的龙谷城城门填满。
但实际上,他们总共只有不到三千人而已,白日里还伤了近百人,再加上鏖战半日,战弓强大的消耗里已经让很多兵丁手足酸软,射出去的箭软绵无力,可以想象,下一波攻城来袭时,他们的弓箭对于对方来说,不过是在铠甲上听个响而已。
老者站在城墙上,不顾身旁亲丁的阻拦,凝目看向夜色的荒野里。
虽然荒野里只有点点的灯火,但老将浑浊的双目似乎能看清夜幕掩盖下万人的西贼,他们马匹精良,披甲重重,手中弓弩利器齐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这座城。
“大人,消息已经送出去了,都监大人怎么还没带军回转…”一个亲将低声说道,声音里掩饰不住焦急。
“肯定也被缠住了。”老将说道。
“大人,如果还是没有援军的话。我们顶不住啊..”亲将低声说道。
老将没有看他。也没有喝命立刻斩杀。
他扭头看城内。
城内亦是一片灯火通明。虽然看不到人,但可想而知此时满成人惊恐的神情。
“顶不住也要顶。”他说道,“在我们死光之前,决不允许城内的百姓死伤。”
如果城破了,那整个西北线便必然受到重创,这种重创不止是人员财物,还是心理上的。
当然这句话老将不会说出来。
伴着他的话音落,荒野里响起一阵喧嚣。
这是西贼又开始攻城了。
老将精神一震。正要呼喝,却听城内也是一阵喧嚣,一股狼烟从后方升起。
看到这个,在场的兵将皆是面色大变。
后方有突袭!
老将疾步扑向另一边城墙,向后看去。
“大人,怎么办?”
亲随们再也掩饰不住惊慌喊道。
“怕什么!来一个是打,来两个也是打!管它一千还是一万,打就是了!”老将转过身喝道。
那因为腹背受敌的不安顿时消散,他看着沉沉的夜色,精神焕发。伸手扯下自己的铠甲,寒夜里露出**上身。
因为长年熬练身骨。六十岁的老者身子虽然瘦但依旧精壮。
“战鼓!”他伸手喝道。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震天,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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