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舒畅,乱跳的心也安静下来。
这是那女子特意给自己酿制的酒。
只是酒是好酒,如果只有酒在眼前,人不在,那就更好了。
“娇娘,你是不是有了主意了?”
回到家程大老爷立刻问道。
“你说吧。嫁哪个?”
周家那老混帐明显的怂了,肯定不敢主动再来提亲事,但这没什么,他开不开口无所谓。只要娇娘开口,他就去打的那姓周的听话上门提亲,以为当初他们程家挨打是真的就没有还手之力了吗?
真拼了命,谁怕谁!
不过,如果是要嫁高家,这也不是不可能,从媒人的态度来看,似乎高大人很诚恳,还说等回来亲自来拜访,到时候再详谈。
如果高家低头娶妻的话。这件事倒也不是没有周全的机会,当然,这都得看娇娘的态度,如果她同意,他也不介意背着被人嘲笑没骨头的名声。跟高家和颜悦色谈婚嫁。
“嫁谁以后再说,现在请伯父带着父亲,你们速回江州。”程娇娘说道。
回江州?
程大老爷的遐思被打断,愣住了。
现在?
“在京城呆着会不方便。”程娇娘说道,“还是回江州的好。”
在京城说亲事人家说上门就上门,堵着门你也没办法,如果回江州的话。光路程来回就能够拖一段时日了。
是啊,拖为上策,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没想到。
“举重若轻举重若轻。”程大老爷哈哈笑着说道。
对于程大老爷的大笑和称赞程娇娘只是摇摇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父亲怎么回去还要伯父你费心。”她说道。
程大老爷哈哈笑了。
“简单的很。”他说道,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学高凌波高大人就行。”
四月底。大理寺判官程栋上书,因接到母病危,所以特请回乡。
算起来这程栋自从来到大理寺在衙门待的日子屈指可数,先是御史台的案子避位了几日,紧接着又是被其兄告别籍异财避位。官司才清,又说犯了病在家休养不能见人,如今干脆直接告假回乡。
“先是妻子断了腿,接着又要回乡,这拖字诀真是用上瘾了。”一个官员看着面前的奏章摇头说道。
“那放还是不放?”另一个官员低声问道,“要知道他进京来可是高大人安排的,如今高大人未说就放他走不知妥否?”
先前的官员将奏章扔回几案上。
“那还能怎么办?人家母危不让归吗?高大人都因为母病重回来了,程栋就不能吗?这根本就拦不住。”他说道,“更况且,陈相公已经同意了。”
那官员这才看过去,见几案奏章上鲜红的朱批以及中书的大印。
“拖就拖吧,拖这一时,难道还能拖一世吗?”他摇头说道,“江州再远,也不过是快马十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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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马队疾驰而去,程四郎还伫立相望。
“娇娇你也该跟这一起回去,这时回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身后传来周老爷的声音。
“晋安郡王尚未归来,受人之托岂能言而无信。”程娇娘说道。
因为程娇娘不走,还需要对伤手施针的程四郎也留下了。
“妹妹,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
沉默一路迈进家门的时候,程四郎说道。
自从伤了手听了程大老爷的话之后,他一直淡然而行,并没有主动提及如今的事,但他的心里到底是放不下。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困局。
程娇娘闻言转过头对他笑了。
“其实你们真的都想多了。”程娇娘说道,“这件事真的不算什么事。”
这种话不是程娇娘第一次说了,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这样说。
“那在妹妹眼里到底什么是大事?”程四郎问道。
“那些没人说起,但却存在的事。”程娇娘说道。
这是什么事?
程四郎皱眉不解。
“天象。”程娇娘说道。
“日蚀月蚀吗?”程四郎问道,“不过大家也都说起过啊,而且应兆的民乱旱灾也都出现了。”
程娇娘摇摇头。
“不,天象并非只有这个。”她说道。
程四郎惊讶不已,不止日蚀月蚀,还有别的天象?是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所以我才奇怪。”程娇娘看向他,“有一件事明明有人知道了,但却始终没有人说,就好像没有发生一般,那这件事要么真是小事,要么…..将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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