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虞候惊讶错愕看着钟将军。
原来钟将军对周箙的这个表妹也很熟悉啊。
还要问什么?
钟将军却不问了,而是哈哈一笑。
“好。”他说道,“那你就留在京城。”
就这样答应了,不仅答应了,还弄来了一道调动城防兵马的兵符,而且还特意留下自己。
“如有需要,庞青你可要帮帮忙啊。”钟将军笑着拍着他的肩头说道。
钟将军的手劲很大,拍的他咧嘴。
都虞候的肩头再次倾斜一下,龇了龇牙。
现在就是到了钟将军说的如有需要的时候了吧。
京城出事了。
如不然也不会一晚上亮起三次烟花。
都虞候点点头。
院中的人再次沉默。
他们都是带兵的老人,又做了这么多年京城防务,自然知道所谓的京城出事意味着什么。
“那,大人,我们做还是不做?”有人最终还是问出这句话,打破了沉默。
做还是不做。
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这种成王败寇的事真不是玩笑事,真出了事,累害的不止是自己,而是满门。
做还是不做?
都虞候被钟将军一巴掌拍的差点歪倒。
“大人。”他龇牙咧嘴的没有忘问出一个问题,“某是钟家军中一路起来的老人,将军您说让某做某就做,绝不迟疑,只是,将军让某帮别人做事,某还是想要要个理由。”
理由是钟将军什么时候成了晋安郡王的人了?
难道这个晋安郡王真的所图非小?
那京城那些弹劾他的士林言官言论都不是空穴来风了?
这样的宗室,皇帝还在,太子也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实在是……
“晋安郡王?”钟将军哈哈笑了,“我知道军中的确有他的人,但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而我钟承布也不是谁的人,我只是大周的人。”
“大周的人,就要守护大周的子民。”
钟将军笑道,双手叉腰带着几分倨傲。
“我们钟家世代为将,生在战场上,死在战场上,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多不容易,我们这些真正在保家卫国的人才最知道。”
“老庞,一个马蹄铁,相当于为我们的斥候骑兵们多配备了多少军马,你心里清楚吧?”
“一个神臂弓,能让一个兵丁以一当十,相当于为我们军中增添了多少兵力,你心里清楚吧?”
“一个石弹,虽然等了这么久才得了十架投石车一并运向西北,具体的效果还没有得到验证,但就我们在军监看到的试练场面,这投石车会展现的怎么样骇人的成效,你心里清楚吧?”
“老庞,为了保家卫国,这个人,不能丢,这个人,一定要保住。”
为了保家卫国。
是的,为了保家卫国,这件事有什么不能做的。
都虞候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诸将。
“京城出事了。”他开口说道,声音沉沉,“自然要去。”
那就是要做了。
在场的人心里明白了,但有些人心中还是闪过一丝犹豫。
站错队的话下场可是很惨的。
“我们是什么人?”都虞候又说道,目光扫过众人。
在场的人愣了下。
“卫戍军啊。”有人答道。
“卫戍军是做什么的?”都虞候说道,“就是卫戍,如今京城有事,我们自然要前去查看,我们是忠于职守,尽本分事。”
对啊,他们是忠于职守尽本分,并不是参与谁谁谁的什么事,忠于职守尽本分难道能是过错和罪责吗?
“是。”在场的人顿时响亮的齐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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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
秦弧收回视线,再次冷笑说道。
“前一个叫的城门的援手,这一个叫的便是城外的了。”
“公子那混蛋跑了。”亲随喊道。
秦弧顿时站起来,转身看向城门。
木架已经架起来了,却见原本被绑在一边的适才的监门官不知如何挣开了,趁着城门这边的守兵忙着迎接越来越近的城门的人马而扑向了城门。
“去死吧。”
秦弧喝道,手中的弓箭嗡的一声,一只长箭飞了过去。
“开!”监门官发出一声吼,一手抓着门栓人软倒下来。
城门就在这时猛地震动。
咣当一下,似乎重物砸上,那原本只滑开一点的门栓便猛地被震的滑开更多。
“不好!”秦弧喝道,“他们早有准备,城门并没有关死。”
京城的城门的防务其实从来都比不得其他地方,既没有进出城的严苛核查,甚至闭门有时候也只是走个过场,到底是繁华热闹的内地,又是天子脚下,外有二十万禁军,内有城防巡甲衙役兵丁近万人。
秦弧便想到自己适才经过时开门的快速和轻易,那是自己的人给自己特意留的门,那别人的人也自然可以。
“公子,有人冲城门了。”亲随又喊道,指着大街上已经奔近来的一队人马,“来的人不少。”
而与此同时,大街上响起若隐若现的锣鼓声。
“来的人不少?”秦弧便笑了,“府尹手下的人也不少,看看到底谁怕谁。”
他说着话,不理会这边,带着人就冲向城门洞。
门就在这时被撞开了。
正如顾先生所料,当城门撞开的那一刻,周箙抬脚冲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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