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埃塔-赫达坐在自家花园的葡萄廊下,呆呆地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手边有三四个酒瓶子正东倒西歪地横在地上
自从他被父亲与兄长说服,重新“回归”到家族正轨中来,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大半个月了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在家里似乎的确是受重视了许多,母亲的画像在她死后头一次被挂回父亲书房的墙壁上,两个小弟弟见了他也会打声招呼,仆人们的态度也恭敬了很多,而骑士队那边,上司甚至暗示愿意为他写书,让他调入皇家骑士队
但是,他总觉得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获得国王的认可,而不是借助家族势力,如果这样做了,跟其他的贵族纨绔子弟又有什么不同?那他一直以来的努力又算什么?
还有,家里的情形也让他觉得不对劲他近日酗酒,心情低落,父亲却只关心他的工作,不停地追问他每天的任务,对其他事毫不在乎;大哥埃斯帕罗,好像常常来找他,但每次都是有事要他帮忙,甚至要他帮忙安插大量人手进城卫;继母海伦夫人,虽然比以前亲切些,但目光中却仍象过去一样带着轻视;甚至连管家和仆人们,他也觉得他们不是真的尊敬他,更像是听从男女主人吩咐的结果至于骑士队?以前亲切友好的目光几乎都消失了,剩下的是窃窃私语,是不屑,是恐惧,人人都在私下议论是他陷害了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会这样?背叛友情的不是安隆吗?为什么每个人的态度都在说,错的是他?
他没有错,他是对地该死的是安隆
他一把揪过一只酒瓶,就要往嘴里灌,却什么也没倒出来,丢开瓶子又抓起另一只,结果所有瓶子都是空的他愤怒地把酒瓶摔了一地,大声喊:“来人啊给我拿酒来!”
身后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却是个穿着低级女仆服装的小女孩,十一二岁大鞋亚麻se的头发蓝se眼眸,瘦瘦小小的,正怯生生地盯着自己:“三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埃塔眯了眯眼:“你是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女仆害怕地低了头:“我…我是花园里干杂活的…刚刚来不久…”
埃塔从来不把这些小人物放在心里,随意挥了挥手:“去!给我拿瓶好酒来!”
小女仆低声应了退下他百无聊赖地瘫坐着,只觉得做什么事都很无趣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回头,但来人显然是来找他的:“弟弟,你在干什么?又喝酒了?”是埃斯帕罗
埃塔恹恹地问:“又有谁要进城卫了?我说过了,前几天安排地人太多,队里已经不满了”
埃斯帕罗笑笑:“不是这件事是小福克斯来了他想见见那个人,问清楚那只失踪的小老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说,东西很可能已经落到我们的敌人手中了”
“怕什么?”埃塔皱皱眉,“你不是说那都是诬谄吗?证据也是假造的,就算他们拿出来,也迟早会被拆穿”
埃斯帕罗顿了顿,笑道:“的确是这样可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在国王陛下面前攻击我们,虽然我们是清白无辜地,但惹上这种事也很麻烦,还是趁早把隐患消除的好”他伸手搭着弟弟的肩:“来吧,我亲爱的弟弟,一起去见见你的老朋友,让他知道,背叛朋友的人,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埃塔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没有反应埃斯帕罗见状便凑到他耳边问:“怎么?你不忍心?还当他是你朋友吗?”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埃塔淡淡地说着,站起身向大宅走去埃斯帕罗邪邪一笑也跟着走了
刚才出现地小女仆从花丛后闪身而出,望着远去的兄弟二人微微冷笑,刚才那副怯生生的涅,已经完全消失了
她正是明娜
那天听说父母遇险后,她再三请求,才得到那位白发男子的许可,在不透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知道了父母的下落
原来安隆与朵拉顺利逃脱出城后,在码头一带正准备坐船回马特港,却不慎被赫达家的人发现了行踪,双方激斗时,维罗妮卡和另两名安全署人员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务室里昏迷,而母亲朵拉则坚决不肯离开丈夫,被那些人一起带走了
安全署地人到全城所有监狱打听过了,没有任何与安隆夫妻相似的人进入,而法政署和城卫骑士队,又没有任何关于安隆被捕的消息传出,后者还正为两名士兵地失踪而烦恼,暂时没空理会别的事安全署情报科分析出,安隆极有可能是被带到赫达家的私牢里了,从他们抓走安隆时说过的话可以推断,他们暂时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因此安全署决定,要想办法探听到赫达家私牢的位置,好方便救人
明娜以外编临时情报员的身份参与了营救计划,安全署为她准备好一切背景资料,她则借助魔葯,改变了发se和眸se,潜入赫达家大宅成为一名见习女仆她来了七八天,整间大宅都走遍了,却一直没找到私牢的位置,甚至还差点露馅,麦洛里——那位白发男子——辗转送来一张便条,严厉谴责了她的鲁莽,又教了她一些找线索地窍门,她才勉强耐下心来,留意起周围地蛛丝码迹
结果,她发现到,几乎每天傍晚或晚上,赫达家主长子埃斯帕罗以及三子埃塔,总会有一两个人到花房里来,待上很久才离开而在这段时间里,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花房的她疑心那花房里面有什么特别地东西,便想办法将自己调到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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