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有一月,云婉清也渐渐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躺在床上,她学着自己安慰自己。
柳儿端了鱼汤进来,见云婉清精神与气色都好了许多,心内也不由替她感到高兴。
云婉清从榻上坐起身来,一脸温和的对柳儿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鱼汤,慢慢喝了起来。
云婉清想起之前柳儿与双儿劝慰自己的一番话不觉在心里笑了起来,嘴角也隐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其实有些事她也并非想不开,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给她些时间,一切就又会回到最初了。
“娘娘在笑什么?这鱼汤可还合娘娘的口味?”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鱼汤的味道很好……”
“真的吗?若是娘娘喜欢,奴婢待会还去给您盛上一碗。”
柳儿满心欢喜,要知道,因着小产一事,云婉清可是有一段时日不曾如此笑过了,若是喝这鱼汤能让她多笑笑,她自是愿意往膳房在多跑几趟的。
云婉清摇了摇头,走到了窗边,双手将窗户一推,她想看看那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七彩花,可哪里还有它的身影。
“柳儿,这里的花呢!”
自云婉清出事后,柳儿们一心忙着照顾云婉清,谁也没有心力去注意它,何况这花好养的很,不用她们照顾便开的光艳,她们也就不自觉的将这件事给忘了。
见柳儿也是一副懵懵的样子,云婉清心里顿时闪过无数思量,她不禁开始怀疑这所有的所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如今,阴谋得逞了,这唯一的物证当然要被拿走了,只是,谁又能做到在不惊扰莞倾殿的任何人的情况下种下七彩花呢?
永安宫。
太后正在嬷嬷内监们的陪同下,坐在长庆院中观赏开放的奇珍异草,很是愉悦,尤其是入眼的一块儿开满七彩花的地面,眼中更是布满流光。
这七彩花色泽虽然鲜艳,但栽种的地方很是隐秘,若不得人指点,是注意不到它的存在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未经人通传,赵璟烨径直走到太后跟前行李问安。
太后连忙移开视线:“皇上今儿的怎么有时间来看看哀家这老太婆?”
对于赵璟烨与云婉清的事,太后本就不高兴,也曾多次明里暗里给过他暗示,可都被他一一回绝,所以心中愈发不快,说话也就愈见酸溜溜的。
赵璟烨看了看侍在太后身边的嬷嬷们,示意她们退下,太后也不阻止,而是向亭中走去,他随即跟上。
“母后院中的花草开的可真好看,特别是那些个彩色的花更是明艳动人,色彩夺目呀,儿臣从小便很是喜欢这花呢!”
太后一听,心有疑虑,云婉清小产一事她自知晓,而赵璟烨今日来此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儿臣记得很小的时候,母后的宫中便开满了这花’,说也奇怪,这花只在母后身边才开的如此斑斓,花枝繁茂,移到其他宫中,不论怎样悉心栽培,也会渐渐枯萎,儿臣一直都想请问母后此花名为何?又该如何养植打理呢?”
“此花是哀家入宫为妃后回娘家探亲时偶然所得,哀家记得很清楚,那日在城东的一个巷口,一个穿的很是奇怪的女子猛然冲出,将花塞到哀家手里,说是要送给哀家,并告诉哀家该如何培养,随后就慌忙离开了,后来哀家多次派人去那条街巷打听那女子的下落,都不了了之了,所以哀家便只好将它带进宫来种养,谁想皇上见了也非常喜爱,还赐了名,唤它‘彩鸢’,至于它为何只在哀家宫中盛开,哀家也无从得知了,想是那些得了彩鸢的人没有用心照顾才致的吧。”
对于赵璟烨的问,太后回答的坦荡自然,将方年用来说服先皇的一套说辞照搬出来。
彩鸢是她从古书上偶然得知的,是可令女子落胎的花,而它的香气长久闻下去,便会导致自此再也无法怀上胎儿,因花种难寻,知道的人并不多,谢老爷为了自己的女儿,早早便命人四处寻找此花,这才有了太后回府探亲几日未回的事情,她将彩鸢带回宫时也是上下忐忑的,害怕被发现,毕竟宫中奇人众多,可不想过了那般久,到至今仍无一人知晓它的作用。
“儿臣给母后看样东西,想来母后定然喜欢。”说罢,从广袖中掏出那株早已干枯掉的彩鸢,摊放在了太后面前。
“这不就是‘彩鸢’吗?”太后心中大惊,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最坏的结果她早就想过。
“是的,同母后院中的‘彩鸢’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株是儿臣从贵妃窗前所得,听说,她也极爱此花,每日都要看上好几遍,想来,母后的孙子也是极喜欢的。”
“贵妃腹中的胎儿不是已经……”
太后已感有些不安,赵璟烨的目光太过冰冷慑人,令她不敢看他。
“念在您是儿臣母妃的份上,儿臣不想将话说的太过明白,让您难堪……儿臣已命人在明悠山上建了所别苑,母后就搬去哪里颐养天年,焚香礼佛,也好为大赵祈福,为您死去的孙儿祷告吧!”
未待太后说话,赵璟烨便甩袖从她身前冷然走过,落在他身后的,是那枯萎的彩鸢,散发着异样的色彩,直射的太后睁不开眼。
谢紫玉看着手中的密信,神情有些犹豫,随后命巧儿拿了纸墨,准备起笔回信。
提笔还未下,春露便从门外慌忙跑了进来,谢紫玉看了过去,墨水瞬时低落在了纸上,越晕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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