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等风华,自是当得起这番说辞。”
云婉清心知自己的话有着不妥,但话已说出,如何收回?只能大方的继续说着。
两人言语间,凤潇已飞身到了云婉清身前,云婉清被他强大的气场包围,不禁有些害怕。
可近距离的看着凤潇,他似少了那份高高在上,多了一份触手可及。
凤潇感觉到云婉清的心里变化,稍稍站远了些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文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凤潇知晓云婉清也喜寒梅,所以想借此减弱她的防备之心,找到二人共同的话题。
果不其然,云婉清见眼前之人同她一样喜爱梅花,不觉卸下了一丝防备。
想着自己还要去梅亭,云婉清便没有出声的向山顶走去。
凤潇紧随其后,却始终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
二人相继来到梅亭中坐下,凤潇以梅开路,慢慢的,二人便交谈起来,云婉清只觉眼前的男子给她让她感觉如沐春风,讨厌不起来,渐渐的便暂时的忘了与清涵之间的不快,也忘记了自己心里的悲伤。
你一言我一语间,云婉清卸掉了心里仅存的一丝防备,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同凤潇聊着。两人皆以名字相称,见天色已暗便道:“今日天色已不早了,婉清要先回去了,山中寒凉,凤潇莫要多待,婉清就先告辞了。”
凤潇看了一眼天空,嘴里随即道了句“好。”
心里虽然好奇云婉清现在的住处,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害怕引起她的反感。
他已查清,凌月山庄的所有人一夜之间被杀手灭绝,只余云婉清一个,他虽知晓是暗夜阁所为,却没有直接的证据,云婉清既已现身,他在想寻自是不难了。
云婉清转身走出梅亭,向山下走去,只余凤潇一人站在亭中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紫色身影慢慢离去。
玉儿见云婉清出现在了院中,急忙拉着她的云袖道:“云姑娘,你到哪里去了?玉儿半天没见到你,就四处找了找,可都没你的影子,吓死玉儿了,还好你没事!”
云婉清看见玉儿就想起了清涵,想到了那日他未言明的拒绝,心中顿时袭来阵阵堵闷,淡淡回道:“我没事,只是去了后山赏了赏梅!”
“云姑娘没事就好,我们快些回桃苑吧,不然主子会担心的。”
担心?呵呵......
云婉清在心中苦笑,这世间,还有谁会担心她?
回到桃苑时,已是夜幕时分,同林书说了几句感谢的客气话云婉清就带着玉儿回到了流霞院。
用过晚饭之后,云婉清便让玉儿回房去休息,自己随后也躺在了床榻上,可辗转了多次,依然睡不着,思索后她起身轻轻的出了房间,步履缓慢的出了流霞院。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额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陽,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湖心亭,位于流云院的后方不远处,这里不同于整个桃苑的景色,而是一个异样的存在,湖水的两岸上中着满满成排的竹子,将湖心亭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除了清涵,无人敢踏及此地。
刚入亭中,四周结冰的水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衬得云婉清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出尘,她白日的发髻早已拆下,此时长发随意的披在了双肩上,与一身白色的衣裙互相映衬,一双眸子璨若星辰,只是她绝美的脸庞上写着几许明显的落寞,她从袖中拿出木盒,取出了里面放着的玉镯,才入手中,一股清凉温润的舒适之感陡然袭来,玉镯在月光下散发出莹莹的光泽,透亮而迷人,她不觉将它平放在手中,眼神迷离的望着。
“娘,这是婉儿为你准备的生辰礼,可是您却没有看一眼就离开了,婉儿好想亲手帮你带上它......”
云婉清自言自语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不知此时的流霞院已灯火通明,怒火冲天了。
凛夜同云婉清一行同时回到了桃苑,将今日之事通报给了清涵。
“主子。云姑娘已安全回到了流霞院。”
清涵点了点头,最终还是不自觉的问道:“她......今日去了那里?”语气中带着一抹黯然。
她出苑竟也不同他说上一声,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痛苦着吗?那他呢?
凛夜随即道出了云婉清去凌月山庄的事,不瞒丝毫。
......
“只是,在云姑娘上山时,便感觉到一股很强势的内力向属下袭来,不容属下靠近云姑娘一步,于是属下只好躲在远处观望,但因隔的太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看得那人着了一件黑红色的长袍,面上还带着黑色面具,云姑娘好似与他认识一般,二人相谈甚欢,直至下午时分才下山回的桃苑。”
凛夜只以为凤潇是云婉清上山时才到的,却不知云婉清一行才到凌月山庄的山脚下时凤潇就已在山顶出看到他们了,他的武功高于凛夜,自是发现了隐在暗处的凛夜,见云婉清上山凛夜依然跟在其后,凤潇这才使出内力,让凛夜自行远离。
清涵在脑中搜索着凛夜口中所说之人的信息,黑红色长袍?黑色面具?
凛夜的武功已属上乘,那人竟能如此轻易的就让他感到压力,难道......
清涵想到了与他齐名的梅花公子,凤潇。
他是世人眼中的桃花公子,擅医使毒,而凤潇则是以轻功独步天下,他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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