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本姑娘不过是说说而已,瞧你们就吓得这样!”云暮雪瞪了两个丫头一眼,忽然摸着肚子笑,“你们两个赶紧给本姑娘找些吃的来,一大早起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春红赶紧出去端了些吃食过来,不过是一小碗清粥和几样点心。
云暮雪见状,就问,“难道府上已经穷得没饭吃了?”
碧如忙跟着解释,“王妃,您这大喜的日子不能出屋,吃多了要是出恭怎么办?”
云暮雪气得嘟哝着,“尽是事儿。不过是这间屋子挪到那间屋子,就把人给折腾成这样。早知道,就不弄这些虚礼了。”
“那可不成,女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王妃您可别大意了。”春红以为云暮雪不懂,就跟她细细地说着。
“新婚这天,王妃万万不能出屋,不然,以后会不吉利的。”
云暮雪自是不信这些,但有这两个丫头守着,她哪儿也去不了,只得乖乖用了一小碗粥和几块点心,摸着还有很多空缺的肚子,她无奈地叹道,“好在成亲就只一天,就当减肥了。”
两个丫头也听不懂她莫名其妙的话,忙伺候她换了大红绣龙凤的喜服,盖上了红盖头,专等着萧腾过来接亲。
须臾,外头就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唢呐声,门帘随之被人给挑起来。
萧腾一身大红的长袍,手里牵着一根红绸,慢慢走近坐在床上的云暮雪,俯身道,“雪儿,我们出去吧。”
云暮雪“嗯”了一声,被两个丫头扶着站起了身,萧腾上前把红绸的一端放入她的手里,在前头牵着她,慢慢地走了出去。
云暮雪就住在这郡守府内,萧腾也不用迎亲,所以就省了踢轿门跨火盆这一说,两个人只是走到前面花厅,三拜即可。
云伯英一大早从边关赶过来,此时正坐在花厅里吃茶。
见女儿一身大红嫁人缓缓跟在萧腾身后走了过来,他激动地老泪纵横。多年来的生活磨砺都没让他落下一滴眼泪,但女儿的出嫁,让他情难自已。
“好,好,雪儿终于长大了。”云伯英看着这个他和王语烟唯一的骨血,忍不住站起身来,连连点头。
萧腾赶上前一步,双手攥着云伯英的大手,哽咽喊了一句,“岳丈大人……”
云暮雪这才知道前方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以为自己成亲,父亲镇守边关赶不过来,却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再也忍不住张嘴就喊了一声“爹!”
云伯英这下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半晌才拿手背擦了把泪,点着头笑道,“雪儿长大了,真好!”
充当司礼官的萧朔见状忙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夫妻行礼。”
于是云伯英赶紧坐了回去,萧腾牵着云暮雪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云暮雪就被喜娘搀扶着,送入萧腾住的房子。
萧腾一直跟着她入了洞房,跟她并排坐在床帐上。
床帐上,撒满了花生、红枣等物。云暮雪硌得慌,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全福人利落地把他们的头发打了个结系在一起,又拿起萧腾的衣角压在云暮雪的衣角上,却被萧腾给换了个个儿。
全福人看在眼里,笑呵呵道,“王爷对王妃可真好,王妃真有福气!”
云暮雪不知这有什么讲究,也没好意思问,就看着全福人神神叨叨地拿着花生、红枣往他们身上撒着,嘴里念念叨叨的,无非就是一些“早生贵子”“白头到老”的吉祥话。
一时,做完这些,全福人就退了出去。
萧腾站起身来,拿起秤杆挑开了云暮雪的盖头,这厮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云暮雪如花美貌之际,就听云暮雪已经嚷嚷起来,“压死了压死了。”
他一愣神的功夫,就见云暮雪已经伸手去摘头上的赤金头面。
萧腾这才明白过来,哑然失笑之下,就去给云暮雪帮忙。
云暮雪摘下了头饰,才觉得好受了些。只是肚子不应景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腾,“碧如那两个丫头一大早就饿着我,快把我给饿死了。”
萧腾知道云暮雪是个自有散漫的性子,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忙道,“别急,我这就叫人给你传些饭菜来吃。”
谁知刚说完,外头就有人来喊萧腾出去喝酒,今日他大婚,来的都是军中之人,豪爽之外,就是能喝。
萧腾一看躲不过,只得苦笑道,“那就叫碧如和春红给你找些吃的送来。我先出去应付着,等会子回来咱们再喝合卺酒。”
云暮雪答应着,看萧腾走向外头。
一会儿,碧如和春红两个提着食盒进来,见云暮雪已经卸了头饰,吓得大叫起来,“娘娘,这可不吉利啊。”
“压死你家娘娘,就吉利了?”云暮雪瞪一眼碧如和春红,闻着饭菜香的她,再也顾不上别的,坐下就摸起筷子吃起来。
一时,茶足饭饱。她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大早就被拉起来,足足折腾了大半日,她早就累了。
迷迷糊糊地,她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何时,就听耳边一声轻笑,“小调皮,竟然不等我就睡着了?”
云暮雪惊醒过来,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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