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满意而归,周氏有孙万事足。范氏有些失落,赵士程乐呵呵地,唐婉则安下心来坐月子。
一个月后,在赵士程精心照料下,唐婉身体慢慢恢复,虽然没有达到巅峰状态,却也调养地很好。
出月子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孙妙兰。赵士程原本想跟她一起,但唐婉拒了。
“子规,你看了她一个月,今天我去将人打发了,我与她之间不会再有下一次交集。”
这本来就是她与孙妙兰之间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孽缘,该了断了!
赵家的后院有一道柴房,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婆守在门外,见了唐婉纷纷行礼:“二夫人。”
唐婉点头,淡淡道:“开门。”
两个婆子应了,“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强烈的阳光刺进去,孙妙兰不适应地睁开眼睛,左眼处一个人影由模糊渐渐清晰,大红罗纱裙,高高的鬓发,白皙的肌肤,精致的妆容,一张美丽的俏脸在孙妙兰眼中显现。
“唐婉!”
孙妙兰咬牙切齿,仇恨定盯着来人,她很想站起来冲到唐婉面前,将她那张脸打得稀巴烂,她很想冲上去将她打到吐血,将她杀了……可是她动不了。
“你这个贱~人!”
唐婉恍若未闻,平静无波地走上前,站到她面前。【ㄨ】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竟然赶来见我!唐婉,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老天真是不开眼,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还能好好活着,为什么?”
孙妙兰表情有些疯狂,张着嘴歇斯底里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爹娘死了,我的眼睛没了,我的骄傲和尊严都没有,我的表哥也没了,而你却什么都有,凭什么?!”
“贼老天,狗~日~的!”
孙妙兰有些奔溃。
这些天天她一直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柴房里,每日受折磨,赵士程派人将她看起来,日~日鞭打,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而且门口那两个婆子会定时进来辱骂她,什么难听骂什么,这两个婆子可是临安出了名的厉害人儿,常年混迹在市井,与泼皮无赖一起抢食,专门帮人打架骂人,以此为职业,说起来,两人也是临安的两朵奇葩。
据说这两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正常人,但架不住被婆家人迫害,被休出门,娘家人不待见,婆家人还暗暗使绊子,两人走投无路当了乞丐,却因为是女人,且小有姿色被欺负,多次被劫色之后,两人开始变得凶猛起来。为了活命,跟泼皮无赖在一起,混迹几十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彼此,两人结伴而行,从此走上了打架骂人,见人就咬的彪悍之路。
“唐婉,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呵呵,你成功了,你这个贱~女人,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货!”
“啪!”
唐婉一巴掌扇去,孙妙兰一口血呕出来,一个白生生的牙齿落到地上。
“贱~人!”
唐婉冷笑:“这么多年,这么多次,你就是学不乖,我每见你一次,你就比上一次更惨,孙妙兰,知道为什么吗?”
孙妙兰红着眼,左眼的眼皮上狰狞的伤痕乱成一团,噬人的怨毒从眼里迸出,配上她那只死死沉沉不过转动的右眼,看着十分恐怖。
唐婉却不怕她,冷冷道:“因为你蠢,总是喜欢挑衅我,做一些找死的事情。你不该惹我的!”
她与孙妙兰之间的孽缘,说起年代久远,但真要说起来,最初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她这些年平和的心境让她多次原谅孙妙兰过激的行为,可是这一次她不打算放过她了。
“唐婉,你这个害人精,我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一辈子都毁了。”
孙妙兰哭得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地软瘫在地上,她被打的没有力气,根本坐不起来。
她乌青的脸色,上一双眼睛恐怖下人,嘴唇干涩,颧骨凸起,看样子这些天挨了不少饿,头发乱糟糟地,她自己随意找了跟木簪子绾在脑后,有几缕掉在脸上。浑身的衣服脏兮兮的,身上冒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此时哭得这样凄惨,虽然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在唐婉眼里只有落魄疯狂,没有气势魄力。
“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不在乎。”
唐婉的话让孙妙兰疯狂,什么叫她愿意这么想,她都这么做了,她能不这么想?孙妙兰恨得发狂,可是现在她根本拿唐婉没有办法。
骂人,该骂的都骂了;打人,她没有力气,还能怎么办呢?
如今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随唐婉愿意,要怎么切就怎么切。孙妙兰感觉一阵泄气,低着头也没了骂人的力气。
可是就这样让唐婉看她的笑话,怎么可能?输人不输阵,就算没有跟她拼的资本,也要骄傲优雅地抬起头。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唯独不能在唐婉面前丢丑。
只要她绷得住,就不算输了。她孙妙兰就是这样一个输得起的人,她孙妙兰绝不会让敌人这样轻松地干掉,就算是死,也要让敌人最大限度的难受,唐婉要想啃下她,掉下一颗牙来!
“唐婉,你以为你现在过得很好,你有丈夫,有儿子,就很快乐?你再好也是一个弃妇,跟我一样,是个下贱的女人,一辈子跟了不止一个男人的女人都是下~贱~货,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孙妙兰冷笑着看她变黑的脸,觉得心中那口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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