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皱起了眉头,显然他的耐心已经被时安耗光,干脆低下头继续喝咖啡,无视站在自己面前气不打一出来的人,一言不发。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时安生气到不想说话,而楚先生只是低头喝着咖啡,目光随意地落在某处。
方露白知道这个时候对楚先生已经调查不出什么来了,只好道了声谢谢,随即拉着时安离开。
被扯着手腕的时安一离开楚先生家门,一下子就忍不住心里想说的话,开始跟方露白抱怨起来:“你不觉得楚先生很奇怪吗?女朋友死了居然是这种表现,我越看越觉得他奇怪,气死我了!”
方露白早已经见怪不怪,扯着时安的手腕自顾自地往前走,不管她在后面说些什么话都只当作没听见,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其他几个小组去调查的结果如何,有没有得到一些关键性的线索好帮助接下来的破案。
一路上方露白都没有说话,时安见状也闭上了嘴,虽然来刑警队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这是方露白认真思考时才会有的表现。
两个人到了刑警队会议室时,其他人都已经全部到齐了。
详细地和所有人员了解了情况,每个小组报告上来的东西不少,但方露白当了这么久的刑警队队长,他在整理这些信息之后很快就发现,这些东西对案件并没有任何帮助。
案件彻底陷入了僵局。
案情扑朔迷离,目前掌握的信息基本对案件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整个s市人心惶惶,许多年轻单身女性晚上不敢出门呆在家里,不再敢背红色的皮包出门,生怕下一个遭到毒手的就是自己。
案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深夜,原本打算出门散散心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的方露白,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第三位死者的抛尸地点。
他站在原地盯着这个地方看了一会,接着走到了第三位死者生前走过的小路上,想要模拟第三位被害人被害时的场景,以此来寻找突破口。
他抿着唇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身影渐渐隐入岛抛尸处旁的某一处黑暗时,他的左脚迈出,刚要落地时,却硬生生的给什么硌到。
方露白连忙收回脚,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整个人蹲了下来,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他清楚地看到,泥泞小路上安静地躺着一块表,秒针还在持续地走动着。
他伸手将它捡了起来。
方露白想要看清楚手表,但手里拿着的手机却不配合,因为没电而自动关了机。
无奈之下,方露白只好先原路返回到家中。
到了家之后方露白赶紧打开灯,站在鞋子都没穿就开始研究起这块表。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17:48。
方露白觉得不对,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怎么可能还是下午五点多,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上面红色的数字清晰地写着现在的时候:
23:48。
这块手表慢了整整六个小时!
这块手表的的确确是在持续走动着的,应该不存在什么坏了的现象,这块手表怎么会出现在第三位死者的现场,前几次勘察竟然都没有发现,这难道是死者的东西?又或者,是凶手无意中留下来的?
方露白压下心中无数个猜测,一夜未眠,只等第二天去第三位死者的家里找家属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因为考虑到家属的作息,方露白决定等到早上十点再去拜访。
从晚上近十二点直接睁着眼睛到第二天九点多然后飞奔出门到死者家的方露白表示,他很煎熬。
他是见证了夜色渐渐被黎明取代的过程的。
十点整方露白准时到了第三位死者的家门口,他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大约听了一阵动静后,死者的母亲林阿姨给他开了门,她眼睛红红的,面色疲惫,看起来很是憔悴。
林阿姨没想到方露白会突然拜访,以为是自己的女儿的案件有了什么进展,上来就抓住了方露白的胳膊:“方警官,是不是我女儿的事情有下落了,凶手是谁,抓到了吗?”
方露白被林阿姨的举动惊得向后退了半步,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连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耐着性子说话:“林阿姨,我在你女儿的案发现场捡到了一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女儿的。”
林阿姨赶紧点了点头,从方露白的手中接过了那块手表。
“哎呀,这个东西不是我女儿的!”林阿姨只看了一眼遍出口断定,还没等方露白开口说让她多看几眼,便又听到了她的下一句,“我女儿啊从来不戴手表,小时候给她买了好几个手表,老是弄丢,她后来因为嫌麻烦,就再也不戴手表了。”她将手表又放回了方露白的掌心。
“嗯…好的,那你有没有见过这块表?”
“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你等着,我去给你喊她爸,说不定见过呢!”
方露白微笑颔首:“嗯,好的,谢谢阿姨。”接着便带着些许期盼开始等待。
结果把死者家里的亲戚都叫来看了这块表,却也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方露白虽然失望,但心里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再三和死者家里保证一定会尽快破案缉拿真凶,才礼貌地道了谢离开。
既然不是死者的,那有可能是凶手的?
方露白坐在驾驶座上再次拿出这个表,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这块表的每一处,除了时间有些故障,它的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毛病,这种表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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