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消息捅出去？”
爱丽丝猜不透年轻人的心思，诧异道：“激怒教会的后果不堪设想。”
激怒教会的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唐宁回头看了一眼肥胖的爱丽丝，没有回答，掀开门离开。
他有自己的考虑！
现在回到大陆上寻找17年前被教会带走的那些0号污染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经历了17年的磨合，教会和帝国之间已经磨合的足够默契，就像是铁板一块，这样的教会比17年前更难对付，寻找工作会变得极为困难，也意味着突破口会极难寻找。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得创造机会，在教会撕开一条大口子，让人心浮动，只要人心浮动，就会出现突破口，寻找工作会变得容易很多。
将异端裁判所丢失收容物的事情捅出去，无疑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像是17年前那样，克罗恩丢了马略卡这个收容物一样，给教会造成了巨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让克罗恩这颗冉冉升起的巨星陨落。
这一次……事情被曝光之后肯定也会引起巨大的震动，让教会由原来的稳定和谐变得动荡不安。
再者……那位有机会拉拢的大人物现在正处于教会和帝国的双重压力之下，这件事情可以减轻那位大人物的压力，以后解决陆地污染源的时候可以借力。
推开门到了霍华德三人所在的房间门口，门内传来女孩的叫声。
“你的那些小伙伴们看来在海上憋坏了。”跟过来的爱丽丝打趣了一句，之后上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让门口的唐宁和爱丽丝都有些尴尬。
房间内……
六个人坐在床上围成一圈，穿着衣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昆特牌，六人中间放着不少的金币和比索。
霍华德显然兴致高昂，还没有意识到门被打开，指着刚才怪叫的女孩大笑。
“哈哈，你又输了。”
说罢将最后一张牌打出，然后将床上的金币和比索一并搂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时候发现门口来人的三名女孩同时起身，一个个都哭丧着脸，一名女孩抱怨道：“我没挣钱，还输了不少。”
爱丽丝和唐宁回过神，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无奈。
这个时候霍华德也发现了门打开，看到门口的年轻人，举起自己赢的钱激动叫道：“头儿，班森教我们打牌，我们赢了不少钱。”
唐宁老脸一红，摆摆手。
“走吧。”
直接转身离开。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三个家伙竟然跑到酒吧里面找姑娘玩牌……
勒克莱尔和克里斯汀在房间里面说了不少的话，房门打开的时候两人正合衣躺在床上，显然没有办那种事情。
到了酒吧门口，爱丽丝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压低声音。
“麻烦把你的那些老司机们在姑娘身上骗得钱还我。”
唐宁尴尬的摸了摸头，示意几个小家伙，小家伙们闷闷不乐的将赢的钱还了回去。
最后勒克莱尔从怀中摸出一串玛瑙项链递上去，内心忐忑，眼神委屈。
爱丽丝看了一眼耸耸肩。
“这个你可以留着。”
一路走在费伦大街上，唐宁特意叫了一辆马车。
“找个地方休息，等几天之后在行动。”
……
被人行刺，身份暴露。
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人只有枯槁黑斗篷男，还有瘸子车夫，瘸子车夫显然不太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而且恰好在女巫的问题上枯槁黑斗篷男跟自己的意见不合。
所以理查将目标放在了枯槁黑斗篷男身上。
坐在地下皇宫内的金色王座上，理查注视着才进门的枯槁黑斗篷男，双眼锐利的如同海上的鹰鹫一样，紧紧盯着走向王座前台阶下的那一袭黑袍，恨不能看透那身黑袍，看透血肉和骨骼，看到对方的心脏。
枯槁黑袍男近前之后低头行礼，顺便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瘸子车夫。
“普尔曼，抬起头。”
坐在王座上的理查突然面色变得柔和起来，直起身子发号施令。
枯槁黑袍男的名字是普尔曼·拉斐尔，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之后还觉得不够，索性将一直遮盖头部的黑斗篷摘下来，露出那张脸。
那张没有五官的平整面孔！
瘸子车夫看着那张平整的面孔，又看向坐在王座上的主人，压低声音。
“亲王阁下，别看那张脸。”
听到提醒的理查将原本盯着那张脸看的目光挪开，温和开口。
“普尔曼，李奥瑞克的鹰犬发现了我的踪迹，他的狗咬死了不少圆桌骑士的人，圆桌骑士内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关于这件事情，普尔曼早就想好了对策。
立刻低着头恭敬回应。
“亲王阁下，您记错了，圆桌骑士中知道您身份的人不止我一个。”
听到这话，理查一怔。
普尔曼续道：“还有那位被您藏起来的女巫，想必她也知道您的身份。”
理查的手紧紧握着王座一侧的扶手，显然话题又扯到了那位女巫身上，这是令他极度不满的地方。
不过只是一刹那，又恢复平和。
“哦，那位被囚禁起来的女巫是如何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通风报信，让李奥瑞克的狗快速赶到咬我的？”
普尔曼不紧不慢，声音同样平和。
“您又说错了，被囚禁起来的时候当然无法透露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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