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在店里挑了十个小蛋糕,坐回出租车后心情总算轻松了一点。
他并不打算以蛋糕来瞒混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做,自己的罪过似乎减轻了一点。
他由于心情放松,使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最后,竟然打起盹来。
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公寓门前,史明拎着蛋糕盒走下车,对着没有半颗星星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等一下就要面对待在家里的妻子了。
从前,和谈一念约会频繁的那一段日子里,每当和谈一念分手回家时,他总是有点紧张,相隔了五个月,他又品尝到了那种紧张的滋味。
史明吹着口哨,心想:
男人在心灵上必定要有寄托,才能感受到生存的意义。
“带着这个回家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史明看着手中的蛋糕盒,干咳了一下,然后用钥匙把门打开。
“回来啦!”
言览览似乎颇为意外,表情显得有点惊讶。
“是不是我回来得太早了?”
“不是……”
史明有点失望,脱掉外套后走进客厅。
言览览刚才可能躺着看电视,沙发上摆着一个座垫。
“你看!”
史明把那金蛋糕摆在桌上。
“什么东西啊?”
“蛋糕啊!”
“怎么来的?”
“我在那家你最喜欢的蛋糕店买的。”
言览览的反应相当冷淡,令史明沮丧不已,于是默默地走进卧室,换上睡衣。
言览览一面把史明脱下的衣服挂起来,一面问道。
“概在六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
“有什么事吗?”
“我问了,不过他说你不在的话就算了。”
“其实他假如有什么事,交代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史明心想,既然他什么都没说,就表示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什么时候不打电话来,偏偏选在自己和谈一念约会的时候打来,真是讨厌!
“好累喔!”
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史明坐到沙发上,开始看报纸。
电视正在播放西洋电影,已经重新配上日语,看起来倒是蛮轻松的。
“要不要泡茶?”
言览览一边整理桌上的报章杂志,一边问道。
“好啊!”
言览览没有问史明吃过饭了没有,她大概认为史明一定是在外面吃过才回家的。事实上,史明也的确和谈一念在寿司店吃过东西,然而言览览的丝毫不关心,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我有点饿。”
“你要吃点东西吗?”
“家里有东西可以吃吗?”
“我以为你会在外面吃,所以没买菜,家里只有面。”
“那就不用了。”
史明喊肚子饿,并不是真的特别想吃点什么,纯粹为了妻子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而将不满的情绪表达出来罢了。
“你不吃这个吗?”
史明用下巴指着桌上的蛋糕,问道。
“我可以吃吗?”
“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你真的是为我而买的吗?”
“家里只有你一人,不是为你买的,那为谁买的?”
“谢谢。”
言览览郑重地道谢之后,坐在椅子上,用手解开盒子上的绳子。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好啊!”
“你要吃哪一块?”
“随便哪一块都可以。”
看着妻子细细的手指摆进盒子里,史明总算对今天的偷渡成功,真正感到安心。
或许有人在枯野中焚烧落叶,远处不时有几许浓烟袅袅升起。初冬的太阳虽然明亮,室外的风速却十分强劲。从前乘坐火车,总是可以从车窗看到树叶摇曳生姿以及家家户户庭院前的翟麦盛开的景象,自从有了时速高达二百公里的新干线之后,在车上就只能约略欣赏到笼统遥远的景物。而且,已经迈人冬季的现在,群山遍野已失去鲜绿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土褐色。
列车已经穿过浓尾平野,开进峡谷的洼地。
言览览凝视枯黄的山脉,思考着今天的行程。
除了工作上的不安,还有一点令言览览无法释然。
决定这次京都之行后,她发觉史明的行动出现可疑之处。
自从上次争吵以来,她认定史明有悔过之心,不曾再和机场看到的那个女人见面,然而,观察史明最近的态度,她看得出史明的花心又开始静极思动了。
她是半个月前开始感觉不对劲。那天,史明在临出门时,说了一句“今天我可能会晚一点……”,便慌慌张张地走了。
她当时就觉得史明的态度有点反常,结果,他晚上将近十一点钟回来时,竟然又买了一盒蛋糕。
史明根本没有买过什么点心,这种举动实在有点反常,果不其然,他的西装口袋里摆了一把旅馆房间的钥匙。
近来旅馆的钥匙都倾向于轻巧化,携带上相当方便,言览览仔细一看,上面还刻着旅馆的名称以及房间的号码。史明不曾在郊北市投宿旅馆,而且他既已回家,身上却带着旅馆的钥匙,说什么都不合常理。言览览当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史明好一会儿,发觉他虽然没有喝酒,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尽管如此,当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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