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到了下午,雪还没有停的意思。
轾哲看了看手表,快三点了。
现在即使雪停了,等到除掉积雪后通车,也得五点了,然后下山乘班车到郊北市就八、九点了,这还算运气好的,说不定,今晚都回不去了。
小衡满面愁容,轾哲也是忧心忡忡的。
轾哲也打算今天回去。所以,下雪回不了不成为理由了。
然而,比自己更难办的还是小衡。
三点,女招待送来了咖啡。
轾哲问小衡:“今天回不去怎么办?”
小衡没说话,用勺子慢慢搅拌着咖啡。
“雪早晚会停的,不过,可能得再住一晚。”
“你呢?”
“当然最好是回去了,不行的话也没辙儿。”
“我也没关系。”
“可是,你……”
小衡镇静地仰起脸道:“怎么回去呀。”
轾哲沉默了。小衡自言自语道:“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四点以后,雪似乎小了一些,可是天也黑下来了。附近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轾哲站在凉台上眺望着外面。经理进来说,入夜后,路上结了冰,无法开通,今晚破例不收房费,请务必在这儿住下。
看来也只能住下了,轾哲点头同意。小衡在旁边都听见了,也死了心,和轾哲说了一声,就去浴池了。
剩下轾哲一个人看着湖畔那一处光亮,回想起去年秋天在**连住两晚上的事来。
那次并不是回不去,而是他们自己不想回去。是一次明知故犯的冒险,心情既紧张又感到快乐。
而这次是由于大自然的威力,不得已留下的,完全没有了愉快和乐趣,只剩下了沉重的压抑感。
很明显,这是几个月来两人所处的环境变化所导致的结果。
能放松地连续住两晚。
轾哲回到桌旁抽着烟,琢磨起小衡说的“我什么也不在乎了”的话来。
望着黑下来的窗户,轾哲深深感到他们正在被逼入绝境之中。
不久,黑夜降临,网人都泡过了温泉,坐下来吃饭。顺序和昨天一样,心情可大不相同了。昨天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什么都新鲜,所有的一切都使他们好奇。而现在已没有了兴奋的感觉,只有无可奈何的麻木和将错就错的心态。
老是这么闷闷不乐也无济于事。为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两人较着劲儿地喝起酒来,小衡还破天荒地要了杯清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晚饭从六点多一直吃到八点左右,小衡薰然薄醉,脸颊红红的。
突然,小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咱们去雪地上趴一会儿吧。”小衡步履瞒珊,“你也和我一块儿去。”说着就朝走廊走去。轾哲慌忙拦住她。
“你醉了”
小衡甩开轾哲的手,执意要去,她头发散乱,眼光呆滞,神态异样的妖冶。
“快点儿,你起来呀。”
“等一等。”
轾哲让她坐下。
“你干么拦我,我高兴。”
小衡不满地嘟哝着,轾哲不理她,叫来服务员撤掉了餐桌。
小衡充其量只有一两的酒量,却在泡澡后喝了好几杯冷酒,不醉才怪呢。
“你说要去的,怎么变卦了?”
小衡还惦着趴雪地的事,女招待们在的时候,她老老实实呆在一边,她们刚一走,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别胡闹了。”
轾哲不让她出去,她非要出去,两人拽来搡去的,结果脚下一绊,都摔倒了。
轾哲又咳嗽了半天,才大大喘了一口气,说出话来。
望着她那潮红的脸庞,美妙的身躯,轾哲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幸福感。
轾哲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试着活动着四肢,手脚还有知觉。看见座灯,才记起自己在旅馆里。这时小衡靠了过来。
“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
“也挺难受的,过去那个劲儿,也许会感觉不错的。”
“看来是那么回事。”
小衡向轾哲撒娇道:“你也掐我一下。”
“现在?”
“是啊。”
轾哲按照小衡的吩咐,把手按在她的脖子上,随后一把掐在她的脸上。
她那温顺的样子十分可爱。
她的眼神似梦似幻。
外面一阵风刮过,座灯闪了一下。雪不下了,风还在刮。
这时女招待进来了。
“早上好。车已经开通了。”
昨晚那么担心道路不通,想方设法想回去,现在听说车通了,反而懒得动了。甚至希望老不通车才好呢。
八点吃完早饭,九点出发,坐出租车下了山,乘上班车到郊北市时快中午了。轾哲估计赶不上上午的会,就在上车前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是有点感冒,不能参加会了。
上午十一点到浅草,两人都不想就这么分手,就去一家荞麦馆吃了午饭,吃完饭有十二点多了。
虽说不算出远门,然而旅行归来的安心感和疲倦使他们互相依偎着昏昏入睡。
等他们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窗帘把外头的亮光遮得严严实实的。
小衡用现成的东西做了顿简单的晚饭,两人还喝了点啤酒。
“我走了……”
“有什么事给我来电话,今晚我不睡觉。”
轾哲的话使小衡的心情好了一些,又补了补妆,戴好帽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走出了房间。
十点以后,楼里静悄悄的。乘电梯下了楼,来到大街上。
坐一辆车的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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