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轾哲和小衡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本以为会赶上晴天,可是去**的那天还是下雨。
所以他们吃完饭,早早就出发了。
从拥挤的首都高速公路,上了关越高速公路后就通畅无阻了。
雨下得不大不小,轾哲望着窗刷扫动的前方。
“好像在哪个电影里见过这种镜头。”
小衡第一次谈起轾哲的家人。
“你的家庭也一样啊……”
听小衡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轾哲感到很欣慰。
“想要得到幸福该怎么办呢?”
“你有勇气吗?”
轾哲轻轻点了点头,望着雨水流淌的车窗,小衡喃喃道:“爱上一个人真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
“当然不能去爱一个讨厌的人喽。”
“可是,一旦结了婚就不容许了。”
“当然,因为相爱而结婚,可是,人的情感不会一成不变的呀。”
“就像是二十岁时喜欢的音乐或小说,不喜欢看了一样,二十岁直欢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不喜欢了,这也是很可能的。”
“因为既然结婚的时候海誓山盟,那就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小衡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轾哲都难于应付了。
雨下个不停。
轾哲为了打破沉闷的空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了小衡的手,小衡靠近了他。
“你喜欢我什么?”
刚才的话题太严肃了,她大概想轻松一下。
“全都喜欢呀。”
“总有最喜欢的地方吧?”
“一句话说不清楚。”
“我要听……”
对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轾哲想逗逗她。
“你那么端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担心得不得了,就有意接近你……”
“结果呢?”
小衡用拳头捶起轾哲来。
“这都得怪你呀。”
“你就喜欢这一点?”
“那好,我就都说了吧。你干什么都很执着,非常要强,有时胆子很大,有时又很软弱,好像有点不平衡的感觉……”
“我第一次被人说不平衡。”
“咱们做的这些事能说平衡吗?”
小衡用手在车窗上画着,说道:“告诉你我喜欢你什么吧。”
“我有让你喜欢的吗?”
“也是不太平衡喽。”
“是吗……”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那你……”
“别打断我,好好听着。”
小衡往轾哲嘴里塞了一块薄荷糖。
“我真是看错人了。”
“看错人?”
“开始见你那么稳重,那么有绅士风度,我就放松了警惕。”
那是交往三个月后的事。
轾哲听了哑口无言,小衡凑过来说:“不过你是个温柔的人。”
雨势小了一些,下起了雾,路面朦朦胧胧的。
穿过几条隧道就到了**,雾散去了。十点整,一共走了两个半小时。
还不到暑假,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个的自动售货机淋着雨。
小衡过去常来这里,路很熟,在车站前换了小衡开车,开上了**路后,又走了五、六百米,再向右一拐,就到了别墅。这是一座有年头的别墅了,包围在一片白桦林中。
“终于到了。”
把车停在停车场,下了车,只见茂密的树木前面有一座三角形屋顶的西洋式房子,大门亮着灯。
管理别墅的人叫**,知道他们要来,事先做了准备。
“小巧玲球的房子吧。”
正像小衡说的那样,建筑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占地不少,周围都是苍郁的大树。
“盖了有二十年了,已经旧了。”
“不过很别致。”
天黑看不大清,墒面好像是鸵色的,一进大门有一个彩色玻璃装饰窗。
一进大门,有一个宽敞的客厅,狭长的房间左边有个壁炉。靠壁炉围了一圈沙发和椅子,再往里是厨房,旁边摆着一个木制的餐桌,右边有一个小酒吧。
他带着参观了一下别的屋子。
“最近没人来,潮气很大。”
轾哲说着打开了窗户,放空气。
真像小衡说的,只要呆在这个地方,谁都不会知道的。
他们回到客厅,轾哲给壁炉升起了火,虽说是七月中旬了,梅雨季节的寒气还是很大的。
壁炉的周围堆放了好多劈柴,好像是管理人给准备好的。劈柴燃烧起来后,火苗给房间带来了暖和气,感觉真是到了避暑的地方。
“我也去换一下衣服。”
轾哲坐在沙发上凝观看炉火。
“喝点儿香摈吧。”
轾哲从酒柜上拿下一个酒瓶,往细长的高脚杯里斟了酒。
“总算和你一起来了。”
小衡说着伸出杯子说:“为**的我们干杯!”
去年年底,小衡的父亲突然病逝,使她非常难过。
“他常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我如果说和你两个人从郊北市逃到这儿来了的话,他会说,好啊,就在这住下吧。”
两人凝视着火苗,小衡轻轻说道:“火苗也有好多种形状哪。”
真的,同一块儿劈柴的火苗,有又红又亮,有的又黄又小。
“我就是那个大火苗。”
小衡手指着火苗说,她的额头被跳跃的火苗映得红红的。
夜里,轾哲梦见了小衡的父亲。
看着黑黑的洞穴中燃烧的火焰,小衡告诉他那是在火化父亲。轾哲一听,合起掌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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