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点点头,掏钱办手续。
面包车载着司徒晴与于月桂驶离市区,车上还有几位带着行李的农民工,开车的是小赵。
于月桂:“赵老师,这么远啊。”
小赵:“这还远啊,在北京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从家到单位,少了也得个把小时,多了就甭说了,住燕效的那拔,早上5点就起来坐车,8点到单位,单程三个小时,光路上来回加起来得6个小时,你说辛苦不辛苦,辛苦,可有什么法子呀,不还得干嘛,想在北京立得住脚,不辛苦成嘛。”
于月桂看一眼司徒晴,她冲她笑一笑。
面包车在一处工地门口停下。
小赵:“你们那哥几个到了,下车,带好行李,两位小姐,稍等一会儿,我去把这哥几个交接一下,马上回来,耽搁不了几分钟。”
于月桂:“赵老师你去吧,我们等着。”
小赵带着几名农民工来到工地门口,被保安拦住,他掏出手机打电话,不时瞄向车里。
于月桂:“姐,我怎么心里不踏实呀。”
司徒晴:“不要紧,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不行我们就再回来。”
于月桂:“姐,我想了,要留咱俩一块留,要走咱俩一块走,有你作伴我心里还踏实点。”
司徒晴:“行,我们共进共退。”
于月桂拉住了司徒晴的手,“姐,你叫什么呀?”
司徒晴:“司徒晴。”
工地里出来一个大胖子,满脸通红,脚下东倒西歪,一付喝醉的样子。小赵上前与他握手,被他拔开。他围着几名农民工转圈看,用手点了几个人,剩下一名瘦弱的老者。他摇手示意不要。小赵把他拉一边,咬了一通耳朵,他挥着手,让老者跟着一块进了工地。
他转身要走,被小赵拉住。他不情愿地掏出皮夹,从里拿出一沓钞票数着,数完了拿钞票敲着小赵的头。小赵抢了几次,才把钱抢到手,背转身数着。他摇摇晃晃向面包车走来,小赵赶紧拉他,他一甩胳膊,小赵差点摔倒。他几步来到车前。
胖子:“哟,两姑娘啊,怎么不给留下呀。”
小赵:“人家是去时装公司,跟你不搭干。”
胖子:“谁说不搭干,来我就要。”
小赵:“胡经理,别闹了,你今天没少喝呀,赶紧回去休息。”
胖子:“姓赵的我跟你说,你们这帮人贩子——”
小赵:“胡经理,那边喊你呢。”
胖子转身,小赵趁机上车,关上车门。
胖子发现上当,用力拍打车窗,“小心把你们卖了,快下车,跟我回去。”
小赵发动汽车,开车就走。
胖子破口大骂,“你们这帮人贩子,生孩子是个二尾子——”
面包车驶远了,司徒晴和于月桂还看见胖子冲这边张牙舞爪地骂着。
小赵:“甭听他瞎咧咧,这些包工头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胡作匪为,北京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大街上穿遢拉板的老头儿,没准儿就趁个几千万上亿的,他那点钱算个啥呀。”
于月桂:“赵老师,你不会真把我们给卖了吧。”
小赵:“卖你们?你看我是人贩子嘛,你不就是看见我刚才拿老板的钱,那是他借我的,你知道他是谁呀,他是我舅,我亲娘舅,这些年我没少帮他,这些年他也没少挣,都被他吃了喝了嫖了,还时不时来刮赤我那点辛苦钱,没办法,谁叫他是我舅呢,乍也不能让老妈脸面上过不去吧,小于,你们说是不是这理儿?”
于月桂:“是,自己的舅,长辈,不给也没好。”
小赵扬起一只手,“不给就不给,别攥着我手啊,你瞧瞧,让他这一攥,我得疼好几天。”
于月桂:“那是不应该,他终归是长辈。”
小赵:“他从小就爱欺负我,你看他长得五大汗粗,他比我大不了几岁,甩以我老跟我妈说,她疼他这个弟弟比疼我这个儿子还疼。”
于月桂:“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赵:“小于,你这么说话太不对了,我怎么跟他成手心手背了?”
于月桂:“对不起赵老师,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
小赵:“跟你逗呢,看见没,前面那大门,就到了,聊会儿天,一会儿不就到了,你们也不觉得远吧。”
于月桂:“还真是,赵老师你可真会聊天。”
小赵:“一般一般,要说会聊,还得王经理。”
面包车驶近大门。大门一侧挂着时装公司的牌子。
小赵把车停好,“看见了吧,就是这里,北京数一数二的时装公司,你们来这里算是来对了,一步就踏进时装界了,等着,我去办一下手续,咱直接把车开进去,这里我熟。”说着下车,进传达室办手续,不一会儿从里出来,跳上车,驱车驶进厂区。
于月桂:“这么大呀。”
小赵驾车穿行在厂区里,“数数吧,一共多少个车间,全现代化,数不过来吧,告诉你啊,三十二座车间,接近一万人在这里上班,这里就是一个小社会、大舞台,能不能从这里振翅高飞就看你们自己了。”
面包车停在一座车间旁,一群人正在搬货装车。小李没下车,她们继续留在车里。
小赵手指那群人,头扭过来,“正好小李厂长在,看见没,就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就是这里的厂长,别看他年轻,技术、管理样样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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