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一起答应,带着警犬离开。
他们刚走,又一名警察朝他跑过来,“队长,那哥们非得要带着他的包,不让他带包,他就不上车,可车里实在没地儿了。”
胡冰:“谁呀?”走到车尾,向那边望去,“就那位?”。
不远处,头缠绷带的中年男子坐在自己包上,两个警察正在劝他。身后是闪着顶灯的警用依维柯。
手下指指,“就是他,那不车外头坐着呢。”
胡冰:“包里什么呀?”
手下小声地:“钱,全是钱,三十六捆,三百六十万。”
胡冰:“他胆够肥的。”
手下:“是、不是,队长,这个也动了心眼,里面是钱,外面盖着呢,你猜不着是什么队长?肯定。”
胡冰笑:“知道我想不到你就跟我说呗,打什么哑谜呀。”
手下:“冥币。”
胡冰:“冥币?纸钱?”
手下点着头比划着,“就是,一沓真钱,两边都有那么十张八张的冥币,伪装得还挺好,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胡冰:“他还真动心思了,这不也让劫匪发现了嘛。”
手下:“可不是,哎,真逗,这要是让那几个孙子得逞了,他们不得过个肥年啊,队长,怎么办?”
胡冰边走边说:“你呀,过去问问他,能不能坐着?要是能坐着呢,就让他坐我的车,要是不能——”
手下:“能,肯定能,只要让他跟包在一起,就是让他站着他都干,哎队长那你呢?”
胡冰:“司机伤成那样了,肯定开不车了,我开。”
手下:“要不我开吧。”
胡冰:少废话,赶紧干活去。
手下一笑:“是队长,”边跑边回头,“今晚有没有宵夜呀?”
胡冰没有搭话,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东西吸引,走过去发现是一根棍子,他掏出手套戴上,拿起来端详一番,拎着走向依维柯车,一个箭步上去,伏身凑到担架上的司机与售票员跟前。
“大刘、小刘,伤重不重呀?”
售票员抢着说:“重,疼着呢。”
胡冰笑着:“还知道疼就不重,没事儿,权当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司机:“胡队长,您来得怎么这么慢呀。”
胡冰:“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来得慢,你乍不说你选得这条好路啊,从接到你报警,实施gps定位,确认你们的方位,我们是一刻都没耽搁,来的时候是四辆车,半路上一辆开进沟里,好几个人受伤,你看见吧,我还告诉你,今天算我们幸运,队里正好开会,人马齐全,接警就出发,会都没开完,要是赶在平时,这时候能集合起人来,就不错了。”
司机:“我知道路不好走,就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可没少挨拳头,肠子肚都快被打破了。”
胡冰:“行啦,没受什么重伤,乘客也没损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回市里我请你们哥俩喝酒,给你们赔罪,谁叫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哥俩吃这么多苦头。”
售票员:“要请也得我们哥俩请您。”
胡冰:“你请?我还真不敢去,不过,听说小刘你要结婚了,喜酒我可得喝。”
售票员带着哭腔:“还喜酒呢,差点让我哥给搅和了。”
胡冰:“怎么回事大刘,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司机:“是这样,我看这帮人不是善茬儿,他结婚的钱我给他藏我的椅子底下了,劫匪逼得急了,我就给交出来了,破财免灾,别伤着人就行。”
胡冰:“那你可够大方的。”
售票员:“拿着别人的钱大方,我也会。”
司机:“也不全是大方,还有一事,劫匪们看得我紧,我没办法报警啊,我就借着他们使劲扳座椅的时候,揿了按扭,否则,没得机会。”
胡冰:“还是大方点好,大刘,别说你们这套系统还挺好使的,不过我有一点没明白,这帮劫匪看来是有奋而来,他们就不知道你们车上装着报警装置。”
司机:“他们那儿懂啊。”
胡冰摇头:“你不知道,这帮人不象是一般的劫匪,而且个个还都身手不错。”
售票员:“嗯,个个都是高手,反正我没打过人家。”
胡冰:“那就对了,打不过人家才捡条命回来,对啦,大刘,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售票员小声嘟嚷:“我小时也练过。”
司机打断售票员:“胡队长你说。”
胡冰:“按照常理推算,六个劫匪收拾你们哥俩,应该不成问题,他们手上还有家伙,枪、刀,还这棍子,就算加上那位要钱不要命、不是啊,应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乘客,都应该不太成问题,他们早就应该得手了,溜之大吉,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呢。”
司机:“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多亏那位女侠呀。”
胡冰:“女侠?什么女侠啊,这是现代社会。”
司机:“就是位女乘客,就是现在坐门口的那位女士。”
胡冰:“那么厉害?一个打六个,那真是女侠了。”
他一边听司机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望向长途车,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司徒晴安静地坐在那里。简单了解完情况,他从依维柯上下来,向长途车走过去。
小刘坐在驾驶室,低头鼓捣着,摸摸这个动动那个。
胡冰走上车斜一眼他:“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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