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大门,两仆丁手持大棍,朝着白盛兰走来。
霜锦熙见白盛兰挨打之事木已成舟,便松开了哭丧满脸的白盛兰。
“快将她按住,打!”
霜锦熙抚抚刚刚抓得微酸的手,睨了一眼全堂众臣,再顺势一撇脸庞已经气成红柿子的江游生,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闺房之外的露出一脑袋的鹊儿小丫鬟。
她烂漫天真,却在如此年岁被白盛兰和她手下的恶奴欺辱成如此模样,一股憎怒之气,轰至霜锦熙心头。
堂中,白盛兰已经被奴仆死死摁住。
“慢!”霜锦熙从桌案上拿上一茶盏,抿了一口又将香茶放置桌案。
“你还想咋地?”江游生强压心中怒火,看向堂上的霜大姑娘。
“想我江府也是京中大家,这杖打女子之事,让几个力壮的男仆丁行杖,实属有失风雅!”
霜锦熙拂袖,对向一众王公,其逸散的天威之势,当可震慑天下。
“本夫人怕妹妹身子骨弱,受不住如此棍杖,叫鹊儿小丫来行杖吧,她年岁小,力气也小,也别说我江府欺负刚入府的妹妹,你说是吧,江夫君!”
她如此一语,便正好让江府大公子喜眉。
鹊儿生来娇小白嫩,断然也无气力,让她来行这二十棍杖,可是比江府恶奴们温柔许多,白盛兰也不会伤得过于严重。
江府大堂,鹊儿闻声而入,却见一穿着红袍的喜人,被奴仆摁在了长凳之上。
“二夫人?”鹊儿还未晃神,堂上的大少爷便将丫头差下:“接过棍子,给我狠狠的打她二十棍!”
一侧,一仆丁将打人棍子递至鹊儿小丫鬟的掌心。
她回头一视白盛兰,虽说对白盛兰恨之入骨,却实属为一奴仆小丫,杖打主子之事,自己从未念想。
霜锦熙却是抚抚长发:“鹊儿,公子下令,叫你杖责二夫人,你就好生打吧,江公子如此盛情,也不能搏了他的雅兴不是!”
鹊儿见是自己的主子下令,也无了顾及。
不管此人是主子还是奴仆,是王公还是贵臣,就算当今圣上在此,只要霜大姑娘下令,自己就算终身不嫁,也定当按姑娘的吩咐行事。
她重新捡起木棍,将木棍贴向白盛兰的身。
“婢子,本小姐奉劝你一句,你今后若不想在江府死于非命,无人收尸,你便给我立马滚出江府高堂。
还有你,霜锦熙,你给我下套,你若今日敢杖打小姐我一下,本小姐定会让你的霜府满门!啊!”
她话音未落,霜锦熙下堂接过鹊儿手中的红花木棒便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背脊之上:“呢,白盛兰,今日全堂王公在此也好做个见证,本夫人今日就得要好生教训你一番,姑娘我可是等着小姐你将我霜府灭门的那天!
鹊儿,接过棍子,行杖!”
鹊儿生性良善,本无心惩治白府大小姐,怎料此小姐不知悔改,恶言自己便罢,还公然侮辱上座的大小姐,可真是黑心到了极致。
“哈!”鹊儿用尽毕生气力,一棍一棍朝白盛兰砸下。
江府大院,只听得阵阵棍棒砸肉的闷响声夹杂白盛兰如牲畜般鬼号哭丧声传荡庭院,江府再无拜堂成亲时那般锣鼓震天的喜庆之音。
棍杖扑天,鹊儿可不再相留情面,十杖下来,便让白盛兰几乎虚脱,满身狂涌的汗珠,将她全身的大红喜袍浸湿通透。
只是她依旧谩骂不止,誓要争个你死我活。
霜锦熙重坐高堂,不露声色,怒视堂下挨痛的恶小姐,似有母仪天下之魄。
……
半晌,二十棍杖行毕,全堂死寂。
霜大姑娘素雅一笑,倩倩玉步,从堂上走下,将脸,凑近几欲虚脱的白盛兰。
“你可知错?”
二十棍杖砸下,虽说鹊儿乃为一蓬头小丫鬟,却也着实用尽了气力,让白盛兰吃够苦头,也断然不敢再与堂上的霜大姑娘作对。
她微微一语,好生向霜锦熙认错,只求得今日安宁,好回闺房养伤。
“霜锦熙,你这又是要作甚?”
凳上的她只见霜大姑娘将鹊儿手中的棍棒接过,走至自己的身后。
一股窒息的恐怖之息充斥白盛兰的心间。
“大夫人,妹妹已然认错,你还想怎样?”
“认错?霜锦熙将棍杖在白盛兰身上比划了一番,找好位置,猛然一下,差点将凳上之人打至昏厥。
霜大姑娘练过武,一杖下来的力道,足足是鹊儿丫鬟的一倍。
“白盛兰,你可记得,你昨日下午对鹊儿做过什么?刚刚你是向我的丫鬟鹊儿认错,而你今日你在婚宴堂上辱我江府,公然扯我衣衫之过,还未曾向本姑娘认,本夫人便这就要代我江府祖宗,再揍你二十棍杖,你可好生受着!”
话落,霜锦熙侧头望向游生。
游生今日也属无奈,只好示意一众仆丁按大夫人的吩咐行事。
愈发惨寰之音响彻江府大堂,白盛兰喉咙喊破,直至无法再对霜锦熙谩骂。
全堂上下被霜锦熙如此之势震慑,无人再敢多言一语。
……
半晌,白盛兰哭爹喊娘,终向霜大姑娘求饶认错,发誓今生再不敢在江府辱大夫人和鹊儿丫鬟分毫。
霜锦熙将已打出裂痕的木棍递给了鹊儿,双指抚了抚自己的额,重睨了江游生一眼,道言自己头疼痼疾再犯,今日的婚喜之宴众位好生相欢,自己欲回闺房休息。
她差上鹊儿,便于众目之下的江府大堂中间款款而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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