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愣的抬头,十分不解的看着粉衣少女,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个园子修得这么好看,你怎么会想要去破坏它呢?”
粉衣少女没想到她的妹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当即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十分凶悍的骂道:“你的眼睛是被猪油糊上了吗?这个园子哪好看?就算好看也因为钟晚颜那个贱人变得不好看了,我就是要破坏那个贱人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许说这个地方好看,那个贱人的东西配不上好看这两个字!”
粉衣少女的骂声,唤回了钟晚颜遥远的记忆。
钟晚颜一挑眉,唇畔上了冷意不减,她知道这个粉衣少女是谁了,正是萧濯的那个爱慕者,家住在花家沟的那个花丽娘。
而旁边被她训斥吼骂的正是花丽娘的妹妹,花美娘,这两姐妹,钟晚颜曾经在回桃源村的路上见过,却不曾想这两姐妹竟会跑到她的家中来。
花美娘被花丽娘训斥得抬不起头来,不敢再说旁的,默默低着头走到了花丽娘的身侧,见妹妹花美娘乖顺了,花丽娘眼中闪现出得意之色,转过身正打算离开,却突然看到穿着一身青碧色衣衫的少女站在她准备离去的必经之路上,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来人正是摇红,花丽娘被突然出现的摇红吓了一跳,当即便忍不住心虚,随即又想到这个人又没看见是她砸碎了玻璃,便一提气,下巴一抬,露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瞪向摇红。
而花美娘却是真的被突然出现的摇红吓了一跳,当即便躲到了花丽娘的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摇红本来是来阁楼这里寻钟晚颜的,却没想她刚走到附近就听到这对姐妹的对话,她虽然没亲眼看到这个粉衣少女砸碎玻璃,但是这对姐妹的对话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
摇红神色不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花丽娘的面前才道:“敢问两位姑娘是哪家的?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我们家园子里?”
摇红的问题,让花丽娘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回答,便故意做出一番凶相,吼回去:“我们村里的人在你这里做工,我来找人,怎么就是平白无故了!”
“哦!原来是这样,”摇红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过却话锋一转,问道:“那两位姑娘既然是来找人的,那为何要砸碎我家阁楼窗子上的玻璃?”
花丽娘被摇红的话差点吓得原地跳起,口中却是想也不想的否认道:“你胡说什么,谁砸碎你家玻璃了?”
“呵,姑娘你竟然还不承认?不巧的是刚才我正好听到了你们两姐妹的对话,姑娘还是休得再狡辩了,”摇红一侧眉头抬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着花丽娘。
摇红这句话仿佛是踩中了花丽娘的痛脚,她脸色涨红,声音不自觉的抬高,声音尖利的否认道:“你别污蔑人,谁砸碎你家玻璃了,你这个人简直是蛮不讲理。”
花丽娘说完话抬脚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摇红又岂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走了,刚刚这人骂她们家小姐的话她可全都听到了,见花丽娘要往外走,摇红当即便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将人扭倒在地。
花丽娘被这一变故吓得尖叫出声,就在这时,之前去吃午饭的工匠们正好刚吃完了午饭,都回来了,自然全都听到了花丽娘的叫声。
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中年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嘴里直嚷嚷着:“这是怎么了?”
花丽娘此时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听见男人的声音停止了尖叫,抬起头来朝男人看过去,哭着喊了一声:“爹!快救我!”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花丽娘和妹妹花美娘的亲爹,花大富。
花丽娘是花大富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长得白嫩可爱,十分讨喜,花大富避免不了乡下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花丽娘容貌秀丽不俗,小嘴又甜,贯会讨好人,即使花大富不喜欢女孩,也免不了对花丽娘这个女儿产生了几分疼爱。
随着花丽娘年纪的增长,模样不仅没有长歪了,反而愈发娇俏,花大富看着如花似玉般的花丽娘,不禁就动了想要将这个女儿嫁进高门大户里的心思。
他这番来钟家做事,也是看中了钟家给的工钱多,吃的又好,早上吃捞得干干的稀粥和肉馅包子,中午和晚上两顿吃得都是白面馒头和五花肉,而且一天就有一百文钱的工钱,做十天工,就能攒下一两银子,那他多干几天,就能多给花丽娘攒下一些嫁妆了,那等她嫁到好人家里头,也不丢人,还能回头再帮衬娘家。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钟家分配给他们这批来的人干的活实在是太累了,要背着足有大半扎厚的青石板上山,造台阶,干一天活下来,花大富肩膀上都被磨破皮了。
花大富这个人虽然看着老实巴交的,但其实心思极其活泛,他就找到了工头身边的长随,求了人,送了礼,他也就被分到了较为轻省一些的修建七进宅院的工队里。
哪曾想到,他刚做了几天就出了事儿,她的女儿就被人扭着胳膊压在了地上。
花大富家里的条件虽然不是富足,但是尚有结余,花丽娘又是他疼爱的孩子,是受尽了家里的宠爱,从小到大,即使是在整个花家沟里,都没被人动过她一根手指。
花丽娘可是花家飞黄腾达的希望,花大富对这个女儿不可谓不重视。这会儿,花大富见花丽娘疼得尖叫,可是心疼坏了,只是他一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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