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倒计时,9
这两日心里面五味杂陈,这复杂的滋味跟那个奔放的小姑娘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另外一个消息——松子被任命为小组长了。
这事儿倒不是他显摆自己抖搂出来的,而是这天我路过他们产线,习惯性的看看这位老朋友在干什么。许多时候是看不到的,因为产线很长机器很多,不知道他会在哪个角落。
但这次我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松子胳膊上“组长”袖标格外的显现。
“靠!这哥们当组长了?”我心里想。
我跑过去跟他求证,松子特别不好意思的说,“代组长而已”!
“代组长也是组长啊,你行啊,哥们!”我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别闹,赶紧回去,这离领导办公室近,别让领导看见了。”松子小心的往那边看。
“行,回去再聊!”说完我赶紧闪人。
来到自己的产线上,我高兴的跟师傅分享了这个消息。
“我那同学,当组长了!”
“哦,就是一组那个?”
“嗯,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听说是领导点名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师傅消息一向灵通,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经师傅这么一点拨,我马上就明白了些什么。
前几日车间主任给我们开会时表扬了松子。虽然他没有直接点名,甚至并不知道松子的名字,但是领导说每天一出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员工很认真的在打扫卫生,很感动。这人一定就是松子,他们产线就在领导办公室外面,而且打扫卫生的也肯定不会是别人。
想通了这些我也不再兴奋。情绪低落的继续工作。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丸子,去仓库搬点料!”
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组长怎么会叫我小丸子。
“听见没,赶紧的!”组长加大音量又说了一遍。
“哦,好。”我赶紧答应着。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都是这夜班给害的。这夜班上了快一个月了,上过夜班的都知道白天睡觉的质量跟晚上没法比,导致后半夜自然是无精打采的强撑着。而一连半个多月的夜班,铁人也受不了。
刚才一定是我快睡着了。
不对。刚才组长叫我什么来着,小丸子?
“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姓樱桃,哥可是四喜丸子,正宗的纯爷们。叫我小丸子。难道我跟漫画里的那个娃娃一样粉嫩?!”
正当我反应过来要跟组长理论,那家伙早已不见踪影。我只好独自腹诽。一边去仓库领材料。
等我回到产线上。只见我师傅也靠在机器上“闭目养神”,而我的机器已经亮起了警示灯。
唉,都是这个夜班给闹的。也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这轮夜班这么长,搞的产线上人困马乏,这样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吗!
我疾走两步。来到我的机器前。却不曾想最后一步迈得有点大,一脚踢到了机壳上。那可是铁板一块,岂是我血肉之躯可以撼动的。“当”的一下,我的大脚趾就没感觉了。
“什么声音?”师傅一下跳了起来。
看的出来产线上的员工都像兔子一般机警。一有异常响动哪怕睡着了也会立刻跳起来。
“没事,我的脚……踢机器上了。”这会儿痛感已经从脚趾传到了大脑,我“饱含热泪”的对我师傅说。
“你有情绪也不能拿机器撒气啊,你这样……”
“我……”
我刚要解释什么,师傅就打断了我。
“拿工具砸,我们都这样搞!你拿脚能踢得过它吗!”师傅晃了晃手里的气枪。
“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知道,呵呵。”
师傅笑着回到了工作中,我这一脚倒是踢走了他的困意。
这事儿真叫恶心,先是被组长叫做“小丸子”,然后一脚踢到了机器,之后还被师傅认为我在发泄不满。更悲剧的是我抽空看了看我那可怜的大脚趾,指甲缝那里已经渗出了血迹。
自从上次失手报销了一块模具,工作时我都很小心的鼓捣机器。这次倒好,机器没坏把自己碰坏了。
这一夜,心情极度郁闷的我再也没有打瞌睡。
这事我挺想跟狮子头唠叨一下,可是她晚上下了班我就上班了。只好偷偷在厕所里打电话聊几句,可我总是忘了这茬。
不过我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脚趾出血还必须天天穿着工作鞋,我怕伤口会发炎。于是我经常的摁一摁脚指头,通过疼痛的强弱来判断伤口的恢复情况。
情况果然如我所料,大脚趾真的发炎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发炎了就得拿药。我去了厂里的卫生室,大夫给开了一管药膏,说回去抹抹就好了。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不就是发炎吗,心想过几天就好了。没曾想这一点点的小伤口,日后会搞的我狼狈至极。后来我知道了“阿喀琉斯之踵”的传说是真的,脚上的伤口会那么要命。
好在我处理的比较及时,抹了几天药膏之后好了许多。由于伤口在指甲缝里,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愈合。
前几天刚好是元旦,不过也跟国庆节一样都是在车间中加班度过的。虽然我们现在正在完成学生到员工的转变,但思想上还是很难接受这种紧张疲惫的生活。
到现在为止,车间里我们这一批人从最初的几十个到现在只剩下几个。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枯燥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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