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那小子胡说,我给你看看……”说着就要脱衣服。
吴柳齐的徒弟李全生急忙抱住:“我说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旁边的宫女便捂唇偷笑。
宇文玄铮一想,也觉不妥,又将衣服拉回肩上,嘟囔道:“就是让你看看,我这伤早好了。再养两日,别说开弓射箭,就是上场杀敌也不在话下!”
见苏锦翎眼圈有点红,忙又端正坐好:“你别哭啊,我就怕你哭,那天你哭着走了,我这心……”
他使劲揉着胸口,好像这样就能把那心拿出来拯救一番。
“你要再哭,我这伤可就真不好了!”
苏锦翎倒被他逗笑了:“你都多大个人了?就没个正经模样!”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诶,我倒是要告诉你……”
他警醒的回头张望。
李全生对上他那杀人般的目光,立刻脖子一凉,急忙带人下去了。
他依然往前凑凑,将声音压得极低:“我可告诉你,那天救你的人可不只是煜王,六哥也去了,还早他一步呢……”
苏锦翎抬起眸子,目露警戒。
宇文玄铮有所察觉,急忙改口:“我是说,不仅玄朗那边肯对你出力,我这边更是如此。再说,煜王在暗,六哥在明。这回,六哥可是把太子得罪喽……”
苏锦翎却一直仔细观察着宇文玄铮的表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宇文玄铮被她瞧得不自在,别开目光:“别这么崇拜的看着我,我会骄傲的。”
站起身子,装模作样的舒活筋骨,却不小心抻到了伤处,脸色大变。
苏锦翎恼了:“就说让你小心,偏不听,那么深的伤,哪能这样快就好了?”
“锦翎……”
宇文玄铮一把抓住她寻找纱布的小手,眸底深沉,正欲开口,忽听外面传来:“恭迎皇上回宫……”
他立即变了脸色,钻进偏殿意图跃窗逃走,临了还不忘告诉苏锦翎保密。
因为中元节那日他是在禁足期间外出被袭,令皇上大怒。然而毕竟骨肉连心,只稍加责备便让他好生养息,不得随意出长信宫。
可是宇文玄铮哪是闲得住的人,养伤期间不忘演绎剧目,把长信宫的人折腾个半死,然后自己又经常跑出来。
上次被皇上逮个正着,气得要延长禁足令一个月。
宇文玄铮只好撒娇……
天可以想象,人高马大膀宽腰圆的宇文玄铮撒娇的模样,再配上下巴上一大片跃跃欲试企图破土而出的胡子茬……
苏锦翎当时忍笑几乎忍到爆。
宇文容昼也耐不住他缠磨,关键是儿子现在伤着,他再怎样生气也不能严厉处罚,只言“下不为例”。可是宇文玄铮若是能听得进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清心殿了。反正就算有人跟皇上告状,他也早已逃之夭夭,皇上看在他受伤的面上自是不能把他抓出来打板子。
却不想今日皇上早朝结束得这般早,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玄铮,别想逃,朕知道你在这!”
这该死的李全生,找机会定要将他放到琉璃缸里给他的千足虫当宠物!
他别别扭扭的从帘幔后面转出来。
苏锦翎提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怕他像上次那样忽然跑过去摇着皇上的手尖声尖气又外带山路十八弯的叫道:“父皇……”
“朕就知道,这得了要去围猎的消息你还怎能在宫里待得下?”
“父皇最了解孩儿了……”
这句“孩儿”顿令苏锦翎咧了咧嘴。
“别给朕上mí_hún汤!”宇文容昼严肃道:“伤可是好些了?”
“回禀父皇,已是大好!”
宇文玄铮说着,就要拉起架势开练。
“行了,朕没说不让你去……”
“啊,父皇,还是父皇最心疼孩儿!”
苏锦翎又是一咧嘴。
“不过你不能上场……”
“啊?”星星眼当即一扁:“父皇,这不是让孩儿生不如死吗?”
“你若是非要上场,那不如就在长信宫里待着吧!”
“啊,父皇……”宇文玄铮扭捏半天,万分为难的:“那,儿臣就在一旁观战吧。”
话音未落,已然打起了如何上场不被发现的主意。
“朕告诉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知子莫若父啊。
于是宇文玄铮决定到离父皇远点的地方再打歪主意。
“锦翎的箭术练得怎么样了?”
宇文容昼由着宫人为他卸下龙袍冕冠,换上秋香色家常袍服,坐在龙椅上,接过如意攒花云纹的盖碗,啜了口杏仁茶。
苏锦翎叹了口气。
最近她不仅要在文定王的督促下读书习字,还要学习骑马射箭,依旧是由宇文玄桓负责指导。
她不明白,难道皇上要把她培育成一个文武全才?可是她学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她依然消极怠工,除了数字不肯学别的字,却也不想让宇文玄桓过于为难,时不时的背会一首诗让他交差,于是皇上每每都要夸她进步神速。
而对于武的一面,皇上则分外上心,特意下旨让她去御马房挑选一匹中意的马。
那日到了御马房,唯一能想起的一个词便是……“壮观”!
虽说是“房”,可是占地极为广阔。
一眼望去,各色骏马体高身健,皮毛光亮,均带着股皇家气派。
宇文容昼戎马半生,最爱战马与宝剑,所以许多官员但凡发现好马,定要进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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