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鸣雁……你都在说什么……”
沉默……回答她的却是长长的沉默。二人的额头贴在一起,辛夷却只能瞧见他微微阖上的一双眼睛。雍鸣雁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
“我喜欢你,没有半份虚假。但是我喜欢你,终究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要承担的事情太多太多,不想拖累了你一辈子。辛夷,你只要记着,这世上有一个叫雍鸣雁的男人一直、一直的喜欢着你,而你……万万不可对他动半分真心。”
他微微将她松开了些,转而揽在怀里,这距离近到辛夷仿佛都能听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
“辛夷,我要走了……最后,让我抱抱你。”
“为什么要走……雍鸣雁你到底在躲什么?”辛夷此时一把攥住他的衣袖:“不行,你不能走,我不管你刚刚自说自话了那么多,你今天看来太奇怪了……你要走,总得先跟二师兄说一声再走!”
“没有必要了。”雍鸣雁说这,垂眼看看她攥住自己的袖口,只是轻柔的用一手抚摸她脑后的青丝:“辛夷你只管告诉他……我与他近二十年的兄弟情份,自此断绝。”
“你——唔……”辛夷刚要追问,却只觉后颈一阵钝痛,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辛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除却后颈依旧有些钝木木的发疼,之外,也就并没有什么不适了。
听说她已清醒过来,这次来给她诊脉的却是师父重轩。重轩为她切过脉,只道了句:“没有什么大碍。”就没了后话。
辛夷看了他几番,终究还是开了口:“二师兄呢?”
“上朝去了。”
“……那大师兄……大师兄呢?”
重轩深深的吸了口气,垂下眼来无奈道:“走了。”
辛夷的心忽而一颤,“你说什么……他、他真的走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重轩上下看看她:“鸣雁昨晚最后是与你呆在一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我若知道就好了……莫名其妙的与我说自说自话了那么久,最后、最后仿佛又说了与二师兄……要与二师兄断绝兄弟情分的话。我也本是想将他留下来,等见了二师兄再说,可是我……到底还是给他打晕了。”
“你说……你说此事还与方锦有关?”重轩眸子一闪,“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辛夷不住的点头:“师父……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竟跟二师兄有什么关联?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的么?”
重轩垂下眸子略一沉吟,“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他、他知道什么了?”
“关于当年……雍家灭门的事。”他缓缓道,转头看了看辛夷:“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你不是前几个月才穿越而来的么,哦也对,就算你不是穿越来的,十七年前的事情,你也自然不会知晓。”
“雍家灭门,我……我曾听他无意中提起,”辛夷呼了口气:“究竟是谁做的?”
“除了皇上派的人,你觉得还有谁能有这种能力,能置镇国大将军全家于死地?”重轩缓缓道:“这些年,他一直伺机想要报仇,但苦于并不知道当时事实的真相。所以他游历四方,就是想查清楚十七年前,究竟是哪些官员怂恿皇帝将开国功勋全家斩杀。”
早知他居无定所……原、原来有这个缘故!
“你也看出来了吧,他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可并不精练。我一直不让他知道真相,也是想要保护他。我从他四岁的时候开始带着他教他医术,也是为了让他能有一颗医者仁心,放弃心中的仇恨,但是……”他说到这,‘唉’的叹了口气,“可朝皇上寻仇,不管这仇能不能报,身死也都是一定的。”
辛夷抽了口气,整颗心都被死死地攥紧了似的,令她无法呼吸。武功底子……武功底子!第一次的时候辛夷为他看的手相,手中有老茧……可不就是因为时常持着武器练习的缘故!?
她忽而明白昨日他那句‘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道理了。雍鸣雁他自己分明也明白这些,他此次一别……就是要打定心思朝死路上走么!“师父,你能将他找回来么……”
“他跟着我这么多年,就像是我亲生儿子一样……我怎么可能不管他。”他轻轻的叹了声气。“我一会便出发去找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他捉回来……”
辛夷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师父,我有一事仍不明白,那既是要寻仇,又和二师兄有什么关系?为何……为何说要断绝与他的兄弟情分呢?”
“你还记得你在羊角山,找到的我的住所么?”
“哦哦!对,那个小屋!”辛夷应声道:“那……那又怎样?”
“我听方锦说,那封信,是你从夹层当中找到的。”他眉头一蹙:“你难道没有仔细读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那些字……我、我认不清楚……只知道写信的人是沐持端……呃,二师兄的父亲。”
“对。”重轩拧着眉头回答:“那封信,正是沐持端向皇上列举了污蔑雍鸣雁父亲雍大将军的官员,而后……推波助澜,上谏皇上要求惩处雍家的奏表。”
她的身子随之一怔:“也就是说……当年雍家的事……沐方锦他父亲也、也参与了!?”
重轩缓缓地点点头。“是想参与,可那封信被我扣下了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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