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的家人好吗？”
如果苏阳真是她的父亲，就算再渣，作为女儿也不好直接恶意的评判。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善良的，真的会有一个这样没有人性的父亲？
苏千暮不禁问道：“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又或者，你确定你那位恩师的话中没有虚构的成分？”
她没有恶意揣着别人的意思，但席陌辰说的事情也未免太剧情曲折了一些。
“你觉得我是没有分辨能力的人？”席陌辰反问。
尽管当年的事情与他没有直接的关联，但苏阳这样的人还真是不除不快。
“好吧。”苏千暮浅浅应了一声。
确实，连她都能想到的问题，席陌辰又怎么会不加以求证。
一时间，她还真是无法去帮苏阳说些什么，而且，以她现在的认知，对苏阳并没有什么父女之情。
再加上，如果如席陌辰所说，在她出事之前，苏家的人并不怎么样，她又何故要为对自己不好人申诉什么。
也或许是几年来受组织思想上引导的原因，她的心性是有些凉薄的。
至于所谓的血缘，等她自己做以求证后再说。
现在，一切仅凭席陌辰一人所说，还不足以作为她判断的标准。
当然，当年的事情既然都知晓了，她也没必要再这样坐着顺从席陌辰的要求。
苏千暮猛地推开席陌辰，语调淡淡的：“如果你说完的话，可以走了。”
“走？”席陌辰浓眉拧着。
虽然苏千暮没有直接找他为苏家的事报仇，但此时的情形似乎对他也并不利。
他想要的是带苏千暮一起离开。
“让我走可以，前提是你得跟着我一起离开。”席陌辰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苏千暮浅笑出声：“席陌辰，难不成你也跟着失忆了？你觉得你害了我的家人，让苏家落败，我还会跟你走？
实话告诉你，就算我是喜欢你的，我也不至于脑缺的跟一个害自己家人的仇人在一起。
你最好庆幸着我接下来要去查的结论一切如你所说，不然，我随时有可能把你报复在苏家人身上的一切重新还到你的身上。”
席陌辰神色沉郁：“老实说，在你说句话之前，我还挺庆幸你能理智的看待我对苏家做的事情。
但现在，我反倒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理智。”
“什么意思？”苏千暮并不是很明白席陌辰话中的深意。
席陌辰看她的目光幽深一片：“因为这样的话，你最多也只是报复我。报复我，势必要接近我，比起你远离我，我倒是宁愿你这样的接近我。就算是为了报复，我也认了。”
“席陌辰，你……”受虐狂吗？
苏千暮本能的想劝解他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但想到两人的关系成了这般模样，自己又何以去说这种话。
撇清关系，或许才是对两人都有益处的。
正如她对席陌辰所说的，就算是一切是苏阳过分的错误在先，她作为苏阳的女儿，跟仇人依然在一起也是不合适的。
“叩叩叩……”
席陌辰还想再争取一番，房门忽然被敲响。
孟云逸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们进去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聊完了？”
席陌辰：“……”我们要谈多久，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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