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出两日,齐国公府就了官媒来赵府换了二人的庚帖,并拿出钦天监算好的吉日,两家商定好下定的日子,柔福长公主到时再亲自上门来下定。
马夫人这两日很郁闷,因着没办成事,不光在安富候夫人那落了没脸,在家里马尚书也少埋怨她。
左右受气,对寄颖自然就更没有好脸色,寄颖每日挺着肚子还要在婆婆身边站规矩,每日回房都是腰酸背痛,满腹委屈,桂枝看着心疼,便悄悄打发人给颜姨妈去信儿。
颜姨妈这两日也没闲着,婆婆犯了旧疾,她作为儿媳日日在旁伺候汤药,心里虽惦记寄颖那边,却也没空理会。
这会子得了桂枝的口信儿,寄颖在马府果然受了屈,立刻放下药碗,交代身边得力的管事嬷嬷几句,就匆匆回房更衣,往马府去。
寄颖坐在榻上,想着总这样也不是事,想着晚些时候去正院请安服侍时,故技重施,说肚子疼,婆婆念在子嗣为重,也就不会再过分为难了。
马车行到半路,颜姨妈惊觉自己跑去闹一通,恐怕反倒为寄颖带来麻烦,想着要不要调转车头打道回府,可是出都出来了,好歹也要去看看才是,大不了自己到了马家压住火气就是了。
马夫人听闻亲家来了,她与这位亲家真是秀才遇到兵,顿觉隐隐作痛的额角又疼上了几分,今日来想必又是来吵吵闹闹的。
谁知颜姨妈今日却一改往日,说起话来彬彬有礼,客客气气,与马夫人想的大径相庭。
“我今日来是给寄颖送些补品,这孩子太要强了,肚里怀着一个,还要拉扯着一个。”
马夫人笑吟吟道:“谁说不是呢,我叫她没事别来我这,自己多歇歇,这孩子偏不听。”
颜姨妈心里冷哼,真是笑面虎,明明日日都叫寄颖挺着肚子站规矩,这会子倒装起好人了。
“虽说是做了娘的人,可到底岁数小,不比咱们经事老了的,不懂轻重,您多提点她些,子嗣为重,不该一味的要强才是。”
马夫人心道,这是来提点她,别为难寄颖的,这次学精了,不似从前寄颖受点委屈就胡打乱闹的。
寄颖闻讯赶来,一路提着心,担心母亲又闹起,自己的日子本就过的艰难,母亲再一闹,婆婆更加不给自己好脸色了。
进门却看母亲一团和气的同婆婆叙话,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寄颖觉得诡异,这太不像母亲的作风了。
见寄颖来,马夫人忙招手让她坐下,又吩咐丫鬟给寄颖端来热茶,一副宠爱有加的样子。
微嗔道:“你跑来做什么,叫你在屋里好好歇着,偏不听,回头动了胎气哪里使得。”
寄颖顺坡下驴,笑言:“瞧您说的,我哪里就这般娇气了,平日里站几个时辰都不碍事,走这几步路哪里就能动了胎气。”
马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努力维持住笑容。
颜姨妈故作震惊:“怎的还站几个时辰?你怀着马家的孩子,哪个如此大胆叫你久站?!”转头对马夫人道,“亲家太太您瞧瞧,这孩子就是个傻的,您可要多担待些。”
马夫人眼角抽动,依旧笑呵呵的:“今后你早晚请安就别过来了,自己在房里歇着,自己的身子自己要多顾忌些。”
寄颖柔顺应是。
送走颜姨妈,马夫人嚷着脑仁疼,想要歇下,安富候夫人却派人来下了帖子,请她明日过府一叙。
马夫人立刻精神抖擞,头也不疼了,又是叫丫鬟准备明日去安富候府穿的衣服,又是吩咐管事嬷嬷开库房准备礼品。
第二日从安富候府回来的马夫人,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只觉得自己比前一日头更疼了。
安富候夫人想着既然章宝之是没戏了,便着手为儿子另觅她人,谢坤却想起那日在马府花园同宝之一起的马蓉卿了,虽与章宝之没法比,姿色好歹也算上乘,于是闹着要娶蓉卿。
安富候夫人想着,反正马家也巴结她家,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叫来马夫人委婉将想娶蓉卿之事一说。
马夫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家的蓉卿怎能嫁给谢世子,填房不提,这谢世子的人品她最是知道,家里同房小妾成群,外头还包养粉头戏子无数,听闻在外若有人无意冲撞,一言不合就要将人打死,这样一个好色跋扈之徒,怎是良配。
又不敢直接拒了安富候夫人,绕来绕去,索性就编了个谎,称蓉卿自幼订了娃娃亲,对外从未声张,只等着到了年岁男方来下定了。
安富候夫人顷刻变了脸色,既如此今年便要喝上蓉卿一杯喜酒才成,就端茶送客,马夫人灰溜溜从安富候府出来。
现在都快十月了,今年就要喝上蓉卿的喜酒,叫她上哪去找现成的人选。
等到马尚书回府,马夫人才说到安富候夫人想娶蓉卿,马尚书眉开眼笑:“好好好,你还不快备下庚帖,这可是好事!”
马夫人却支支吾吾称自己将亲事回绝了,那谢世子不是良配,蓉卿嫁过去,就是落了火坑。
马尚书顷刻变脸,骂道:“无知蠢妇!你可知想攀上安富候的人有多少!现如今送上门来的好事,叫你这蠢妇搅了!”
马夫人哭道:“蓉姐儿若是嫁过去,今后便是毁了!”
“嫁到安富候府好吃好穿,又不用她干粗活!怎会毁了?慈母多败儿!既然人家夫人瞧上她,那便是她的造化,我看嫁过去很好!你明日便去安富候府,同人家说说软话。”
马夫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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