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方汐汐这下是完蛋了,刚才小亭一幕你们也亲眼瞧见了,那刘昕儿与她向来是不对付的,如今做了考官,还不将她贬低得一无是处?”
“可不是,你没瞧见那刘昕儿的眼神,诶呦喂,简直如冰底寒霜哦!”
有嘴碎的秀女们见刘昕儿翘着二郎腿坐到训练嬷嬷身旁,纷纷窃笑着嘲讽起脸如黑灰的方汐汐,就差冲到她面前指着其鼻子笑话了!
与徐闻萧几人窝在一边的宋伍儿,也有些忍不住,轻声出声。
“没成想报应来得这么快,依我瞧,她今日是死定了!诶,小宋子,我前几日去探望你时,总看见刘昕儿跟你站在一处谈话,刚才又帮了你,你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情啊!”
曲城山小心在宋伍儿耳边细声问着,倒把宋伍儿问住了。
说是朋友?她与刘昕儿的关系好像还并未达到这种地步,但如果一口回绝,又好像略显薄情。
沉吟片刻后,宋伍儿尴尬得挠起头,实不知该如何解释。
自打那日刘昕儿在灌木丛旁莫名其妙得说什么要与自己联合起来对付方汐汐后,但凡在院内遇见她,总会被拽去说些无聊话题。因着前阵子宋伍儿时常逃避训练,见得次数多了,倒对她的脾性有些了解。
傲气傍身难以自拔,宋伍儿能想到描述的语句也只这个了。
或许凡是在书香门第熏陶下成长的女子,大多都有这种通病吧。刘昕儿祖上三代几乎都在翰林院内担任大学士,难免跟着父辈生出些自命不凡之态,由其在众多秀女面前因舞艺高妙被嬷嬷许以特权,头还不仰到天上去。
回想起接触过程中,刘昕儿时不时投来的看智障般眼神,宋伍儿心内一阵发寒,忙招呼着曲城山休要多问,呆在原地看前排秀女逐个上前舞蹈。
刘昕儿虽是帮助考官指教,但嬷嬷有时劳累亦或口干舌燥,不能尽心指教。干脆接替整个任务,耐心与秀女们评点。
轮到宋伍儿时,秀女已去了大半。前方秀女们各有优劣,虽称不上参差不齐,但也算能分出高低,嬷嬷直接挥动木棍将她们分拨两处,宋伍儿望向被分散开的秀女们,只感无奈。
“秀女名为宋伍儿,先记录下,你且开始吧!”嬷嬷小声对手执毛笔的刘昕儿说道,将指头点在写有宋伍儿名字的花名册上,朝远处呼唤着,示意她可开始。
中途逃掉不少训练的宋伍儿,虽在曲城山二人私自教授下,能歪扭得摆出些姿势,但毕竟自选秀开始至今,她参与训练的时日不过数天,无论身形流畅与舞姿熟练度都与其他秀女难以抗衡,不过好在整个舞蹈虽在磕磕绊绊中结束,但因并无错漏,刘昕儿仍是温和得指导两句,微笑着让她退下,并未为难于她。
宋伍儿长舒口气,拖着仿佛全身脱臼的躯体,没精打采得跑到一边,做起了观众看其余秀女的表现。
不出宋伍儿所料,她那两个小姐妹都是一等一的跳舞好手,皆顺利通关,由其是曾有多年武功底子的曲城山,毫不费力便获得了刘昕儿的夸赞,甚至被嬷嬷直接叫到她身边单独为其列坐。
这一举动立时引动焦灼不安的方汐汐怒火,不时望着坐在嬷嬷身后的曲城山,狠狠啘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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