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
而他在这样的关头若堂堂正正的杀了太上皇一派,岂不是会令百官生出异心?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中部分人主动消失,这样一来不用他来说,百官就会自然而然的将那些人和身在四城的太上皇联系在一起,至于那些刺客顶多就是对他登基为君心怀不满罢了!
新皇狭长的眸中流过一丝精光,朝底下的内官十分随意的挥了挥手,“你去拟道旨意,就说四城兵乱虽平,但匪患猖獗,让身在四城的将士务必将逃走的那两个匪的尸身带回畿城,记住是尸身!还有,钱旭将军和其副将剿乱有功,特赐良宅一栋,婢女奴仆一百。”
跪在地上的内官稍稍瞄了眼金椅上的男人一眼,应声以后便心有余悸的退了出去。
十日以后,一道千里加急的御旨就随着累晕过去的传令兵来到了殷临浠的手里。
摊开一看
“两个匪?”
钱旭微微诧异的瞧向身边皱紧眉头的人,“看来,这新皇也不是个善茬啊!你费尽心思的将他送上了皇位,不说感恩也就罢了,他却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竟要你亲手”
弑父二字已然到了嘴边。
钱旭顿觉不妥以后,生生将二字咽了回去,继而转移话题的再瞄了眼那道御旨,“话说,我们这般出生入死,他却以区区一栋良宅和婢女就打了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举着御旨的殷临浠一嗤,“你以为他当真是想赏我们吗?只怕他不过是在重蹈君主历史的覆辙罢了。”
“什么意思?”
钱旭不太明白。
殷临浠索性也就不再解释。
若他没想错的话,此时凯旋队伍还尚未回朝,新皇就急着赐下宅子,不过就是害怕他这个在世人眼中已经死去了的皇子,鲜虞曾经的太子殿下如果重新出现的话,会令皇权再次分裂,而钱旭骁勇且手握重兵和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又素来交好,新皇自然忌惮他会因自己的事情生出谋反之心。
为了杜绝他心中所害怕的事情,所以才以名义赏赐,实则是为了永除后患罢了。
看来,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他真应该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了,毕竟皇权斗争向来污秽,若是要全身而退的话,他必定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只是这代价
殷临浠皱眉沉思了好半晌,才朝军帐里立着的一个侍女问道,“夫人还在睡着吗?”
侍女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突然被主子问话,不禁猛犯了个激灵,受宠若惊的看着那个一身铁甲俊美无双的男子,答道,“回殿下的话,夫人方才说有些累了,这会儿应该还睡着呢!”
听了她的话,钱旭微微叹了声,“哎,你说这王妃也真是的,这段日子总是浑浑噩噩的,现下是什么时候难道她还不明白吗?有人正想要她夫君的性命,她竟然还能睡着!”
钱旭义正言辞的说罢,殷临浠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帐外吩咐了声,“通知下去,弓箭营和步兵营各分出三分之二的兵力守住夫人营帐,无论生任何事,所有人都不得打扰夫人休息!”
如此交代,引得钱旭有些不明白了,“不就睡个觉吗?你至于这么夸张吗?又是弓箭又是步兵的,谁还能来偷走你媳妇不成?”
话音刚落,帐外就匆匆跑进来一个兵卒,满脸慌乱的朝殷临浠叩道,“启禀殿下,属下奉命巡哨,在鲁阳城郊突然现了一股不知来路的兵力!人数约有两百人左右。”
“你说什么?”
钱旭当即大惊失色的上前一步,然后扭头对殷临浠道,“会不会是逃走的晋贼卷土重来了?”
得知这一消息以后,殷临浠的面上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斜睨了钱旭一眼,就沉着声音道,“传令下去,铁骑营随我去应敌!”
说完话,殷临浠抬腿就往帐门处走。
钱旭见了连忙拉住他,情绪激越道,“你疯了?铁骑营四万人马本就是效忠朝廷的,但因其战斗力非凡,四城得以大捷之后,新皇唯恐这些人会听命于你,所以在连朔城一役结束后便急忙召回了他们,现下留在四城的不过区区几十人,你难道要用这几十人去对抗两百人?这不是在送死吗?”
殷临浠垂,看了看钱旭揪在他手臂上骨节失色的手指,无奈笑道,“打不过又如何?难道因为这样就不应敌了吗?”
钱旭面色焦急,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又猛地愣住。
随即,面上带着将信将疑的神色问道,“你该不会是已经猜到了有敌情,所以才故意派了弓箭营和步兵营的人去护着二王妃吧?”
“是!”
殷临浠毫不避讳的说罢,桃红色的薄唇便欣然上扬,随后也不顾钱旭满脸的惊诧就推开了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大步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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