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夫妇两异口同声,脸上纷纷是一副惊诧的模样。
殷勉抿唇一笑,目光转及惊云处脸上划过了一丝狡黠,全然不见当初被人卖到伶人馆那时的呆傻。
不善言辞的惊云面色一红,急忙转过身。
好一对暗度陈仓的人啊...
夫妇两不约而同的腹诽。
这时,门口再次进来了两个人影。
“哟,这么热闹呢!”一身粗布麻衣的钱旭不改万年油腻的面孔,自以为潇洒fēng_liú的摇着手里的折扇走了进来。
见他的模样,身后一大肚婆毫不留情的在他后脑上狠狠落下了一掌,“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破了功的钱旭回头,笑呵呵的微矮下身子转身搀住了自家夫人的手,又殷勤道,“夫人先请,小心脚下!”
“嗯!”
一脸满意的桃心由着钱旭搀扶,缓缓走了进来,一张圆润的脸蛋已经不见了当初初为人妻时的羞涩腼腆,此时俨然一派悍妻做派。
女子不禁抿唇一笑,与自家丈夫对视了一眼,二人便手挽手悄悄撤离了众人的视线。
“夫人辛苦了!”
回到房中,殷临浠走到女子身后,为其揉起了双肩。
惹得坐在妆台前的女子失笑,面上很是诧异的回头,“你这是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冤枉!”
殷临浠十分无辜的抬起手,一张经过岁月打磨变得更加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孔带着丝丝笑意,“我只是觉得夫人带葡萄出门实在辛苦了,所以才想着为你揉揉肩膀。”
“是吗?”
女子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丈夫片刻,终于回过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年你倒也学会了一些东西嘛!譬如这揉肩的手法,就修炼的十分熟练。”
“夫人此话何意?莫非是嫌弃为夫了吗?”
殷临浠眼中带着迷离的神色,亦盯着铜镜里容貌耀目的女子。
见其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以后,忽地凑近她的颈窝,瑰丽的薄唇浅浅压下。
引得女子浑身登时一哆嗦。
随后慌乱避开些许,薄怒的看向他,“你这人,都老夫老妻了,还做这样的事,羞不羞?”
“羞?”
殷临浠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又从身后圈住了她,以极尽魅惑的嗓音耳鬓厮磨道,“还不是都怪你,这段日子一直冷落我!”
女子稍稍一愣,终于脸红了起来,“这事你不是都知道嘛?麟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你瞧冀儿本是同他一般大,如今都快做爹了,而麟儿父母都已然不在了,我这个做姑姑的自然就要为他张罗,总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平日里总是正正经经的殷临浠,今日突然耍起了小性子,那样子简直就和不讲道理的葡萄一个德行。
女子有些无奈,觉得自己总归是要败在这父女儿子三人的手里,于是索性便不再抗争,“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
“女儿!”
殷临浠想也没想的回答果断。
女子只得再次呆住。
殷临浠微微一笑,顺便收紧了怀抱,附在她的耳边一字字轻语道,“我想要你为我再生个女儿。”
“这...”
如今的女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年轻,自然扛不住这样肉麻兮兮的话语,加上他一边说话一边在自己耳边似有若无的呼吸,她的骨头早已酥了个完全。
殷临浠却打定了主意一般,弯腰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不过,在这样花前月下的时候,总会有人十分煞风景的进来打扰。
“爹,你干嘛呢?你把我娘亲举那么高,是要摔死我娘亲啊?”
推门而入的奇迹一边吃着手上的零嘴,一边好奇的盯着自家父母快要石化在风中的模样。
好半晌,殷临浠回过神,青筋暴起的猛喝了声,“你这坏我好事的小崽子,还不快滚出去!”
正在吃着零嘴的奇迹彻底呆住,过了片刻,竟是面色凝重的飞快转过身跑走了。
然而就在殷临浠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院子里又传来了自己儿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杀人了!我爹要摔死我娘亲,你们快去救救我娘亲吧!葡萄...快进去阻止爹爹,否则娘亲就要死了!”
夫妇两人面面相觑。
反应过来后,当即分开!
待闻讯赶来的众人挤进房里时,见到的却是夫妇二人表情严肃正襟危坐的模样。
众人不禁诧异,只觉得殷临浠的脸绿的青,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而夫妇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这是吵架了!
众人心中很快分辨出了眼前的形势,为了阻止这场灾难继续蔓延,终于硬将面色古怪的殷临浠拖了出去。
临出去时,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赔笑安慰屋里的女子消消气,别与小人一般见识。
是以,亲热未遂的两人就在自己亲儿子的极力阻止下被分开了。
怎么感觉这样累呢?
女子无奈一笑,终于疲惫的转过身,卸下了自己耳上的玉坠子。
拉开红漆盒子的一刹那,一串月光石的手链和一支形状不算好看的珠钗便映入了眼帘。
女子彻底愣住,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回放的记忆。
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立在树下,正朝自己浅笑招手,语气里难掩满腔的爱恋,“苏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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