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映寒手中的紫色玉佩,夙尘眼眸中迸发出一抹怨恨怒火。
这块玉佩是他兄弟的,而他的身上同样也有一块。
当初他兄弟在被杀了以后,他开始得到温钰澈的重用,为温钰澈效力,这段时间以来,他无一日不想着将杀害他同胞兄弟的凶手杀了。
可在温钰澈的手中,温映寒才是杀害他同胞兄弟的罪魁祸首。
夙尘彻底的怒了,发了疯似的想要挣脱绳索,巨大的力量让他就像是一只猛兽一般,三条粗麻绳捆绑着他的身体,他都能挣脱开来,只听见他怒喝了一声,身上的绳索裂开,他一个箭步冲上温映寒,张着血盘大口,就要将温映寒一口吃掉似的。
下一刻,寒衣如鬼似魅的挡在他的面前,一脚狠狠地踹上他的胸膛。
失去了重心的夙尘重重的砸在柱子上,腰杆子受了一击,痛苦不堪的瘫坐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涌,目呲欲裂的眼神仍旧是充斥着对温映寒的恨意。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温映寒叹了一口气,一抬手示意寒衣住手:“夙尘,你武功了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本太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一错再错。算了,你不愿相信本太子也不逼迫于你,你们几个都散开,夙尘,你可以走了。”
让他走?
夙尘眼中露出了转瞬即逝的震惊,咬着牙的力道渐渐的松了一些:“你可想清楚了,放了我,待我回去三皇子必定是会知晓你的目的,到了那时三皇子定会让你不得好死……还有你的东宫太子之位,也将会落入三皇子手中!”
“本太子身上毒素蔓延多年来不见好,现在虽有人为本太子调理,然解药一直未能研制出来,本太子身死魂灭终有一日,如若三皇子是为仁君,将来即便是本太子还未死,天下百姓,满朝文武、父皇都会将他扶上太子位,到了那时这天下会是如何,本太子也管不了了,只能任由他去,”温映寒微微一摆手,示意众人让开一条道,让他离开。
寒衣见状刚想着要上前阻止,却被温映寒一个眼神阻止。
在这时候,温映寒选择用仁义感化对方,倘若对方有所触动将来必定会为他所用,如果对方与温钰澈是同一类人,即便是他想方设法的布局,想要收拢对方,也是不济于事。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问题抛给对方,让对方自己选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温映寒一直坚信这一点。
夙尘见看守他的侍卫退让,支撑着柱子缓缓起身,捂着胸口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往门外而去。
“等等。”
温映寒突然叫住了他,径直上前。
夙尘冷笑了一声,眼中含着轻蔑不屑:“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想杀我就不要这样假惺惺,我夙尘绝不会开口向你求饶半句……”
话还未说完,温映寒将那一块紫色玉佩放在他的腰间,沉声道:“这是属于你兄弟的物件,他如今不在了,这样东西也该还给你,也让你有一个念想。一路回京你要当心一些,门外有一匹快马你可自行取用。”说罢转身返回房间,给他留下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背影。
将他兄弟的遗物还给了他,而且还助他回京。
这一刻夙尘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温映寒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因着心里头对温映寒有成见,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到了门口的确是有一匹高头大马,背上还搭着一个包裹,夙尘跨上马背,双腿夹着马肚奔驰而去。
房间里,温映寒正在照顾着木辰夏吃早饭,为她盛着小米粥,放在她面前,又将滚烫的小笼包吹凉,送进她的嘴里,动作轻柔,生怕她烫着了似的。
见到他细微的动作,木辰夏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启禀主子,快马来报!”
暗卫单膝跪地将一封信高高地捧起,呈现在他面前。
温映寒接过书信,随手放在一旁,轻声道了一声“知道了”便将暗卫打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你这两天一直都是在房间里,肯定是闷了,一会儿吃饱了之后,我带你出去逛一逛,放松放松心情。”
京中快马来报,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可这时候温映寒第一反应仍旧是在关心她。
看着他脸上布满了笑容,木辰夏的心里一颤一颤的:“若是京中事情紧急,你可以先行回京,留下一两个人与我一同追回那三十万两银子即可,其实你不必留下照顾我……”
“这是什么话,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自个儿离开,把你丢在此处,我岂不是忘恩负义?好啦,晚几天回去没事的,温钰澈现在还在解决黄河决堤的事情,还没有空闲对付我,即便是他想要对付我,朝廷里的那些老臣子也不会让他得逞,放心,我心里有数,”温映寒听着她对自己的关心,心花怒放。
木辰夏越是这样,他越想着与木辰夏粘在一块。
谁叫他的心现在已经和木辰夏贴合在了一起。
木辰夏沉默不语,闷头吃饭。
街上,两人并肩而行。
原本面容憔悴的木辰夏,在走出衙门感受到了纷扰的世界之后,脸上逐渐的有了血色,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倾听着周围起起伏伏的吆喝声,木辰夏看什么都顺眼。
“太子殿下您来了,您瞧瞧我这儿刚从山上抓回来的小白兔怎么样,送给您身边的这一位漂亮姑娘是最合适不过了,”一名老汉提着一个铁笼子,笑呵呵的朝着两人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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