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播音员开始介绍无名病毒的症状,据说刚开始很像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咳嗽,两到三天后脸上身上出现一个一个铜钱大小的紫斑,病人也随之出现昏厥抽搐……从电视上看,情况确实非常糟糕。
齐夏继续评说:“发大水前是有很多人生病,镇上两家医院都住满了,还有人去c城,但是没听说有这么严重啊……还紫班,还昏厥,不会是丧尸吧?”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沙发上的昏迷少年,自己安慰自己:“还好,他没有长斑。”
镇子给封了,哪里都去不了,没网,没手机信号,一夜之间,闲阳仿佛沦为一座孤岛,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人心惶惶。
许凌风反倒淡定了。
他又出去了两趟,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空,连汽油都拎回来一小桶——大水虽然退了,但路上状况很糟,到处都是瘀泥垃圾,短时间内也别想找到人修车子,他觉得他那辆漏风漏雨车还是停在高速路上比较安全,至少旁边就是“兵营”。
东西搬回来,也不管天色亮不亮有没有太阳,该洗的洗,该晾晒的晾晒,各种各样的杂物占了半个阳台。等到他收拾停当,齐夏的包子也出锅了,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
这时候,传来高音喇叭的声音:
“居民们请注意,居民们请注意,工作人员已经进场,他们将进入每一户住家,逐一进行登记和排查,请大家予以配合。居民们请注意,居民们请注意……”
几个人对视一眼,跑上阳台,天色这会子已经重新回归黑暗,就算有路灯和车灯,从五楼望下去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一些轮廓。只有宋隐看的清楚,院子里开进来几辆车,好些人从车上下来,全都穿着制服,制服还分三种,军装,白大褂,还有一种蓝色一体衣,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戴着专业口罩和手套,看上去准备很充足。
看清楚来人,宋隐又回头看看沙发上的洛桑,脑子里闪过动用敛息符把人给藏起来的念头,随及又马上给否定了。一来家里住着两个外人,瞒得了旁人瞒不过他们;二来,如果洛桑真的感染了病毒,躲在家里不但没人给他治病,还会威胁到公共安全,后果更糟。宋隐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洛桑没有感染,却跟感染者同处一室会不会反而被感染,不过想想他身上的辟邪符,这个可能性不大。
宋隐画了十多年的辟邪符,要问他邪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还真的不清楚。按照他一知半解的理解,细菌病毒肯定算,因为辟邪符可以让人避开古时的疫病和现代的大多数传染病,这个是有先例的。至于其它,诸如鬼气妖气死气之类,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见到过一个鬼一只妖,也就无从谈起。
不过能够肯定的是:辟邪符的阶数越高,威力就越大,不只是使用的次数会增加,能够避开的邪气种类也会增多。像昨天晚上辟邪符攻击的对像,宋隐就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心底的惊惧感不会骗他,那绝对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未知物,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东西,甚至很可能就是此次无妄之灾的祸首病毒。
昨晚上辟邪符赢了,没道理下一次就会输吧?对于自家的三阶符,宋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大半个小时过后,工作人员敲响宋家大门。
齐夏把人迎进门:“医生,他没有被感染吧?”瞄一眼宋隐,又马上解释,“他是车祸受伤,不是生病。”
进宋家的一共四个人,一个医生,两个持枪武警,医生看病,武警逐间检查有没有病人,剩下一个是穿蓝色一体衣的,她的工作是察看证件登记人口并发放食品券。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政~府雇员和志愿者都穿这种衣服,至于是雇员还是志愿者,黑着脸态度敷衍的是雇员,态度比较好的则是志愿者,“被迫”和“自愿”,心态上肯定不一样。
来宋家的是个志愿者,还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眉笑带笑,看得出来她很紧张,尤其是当她得知宋家有个病人之后。
医生检查完洛桑的身体,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没有明显的感染症状,不过还是要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宋隐:“必须要去医院做检查吗?”
“不用,已经找到有效的检测方法。这个病毒跟已知的某种病毒很像,虽然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但检测只需要十分钟。”
趁着医生做检查的空当,许凌风跟妹子套近乎:“美女你贵姓,还是学生吧?”
“嗯,读大四,我姓唐。”
“小唐妹子你胆子真大,闲阳都封镇了你还敢来,也不怕被传染?”
小唐妹子挺爽快:“哪有那么可怕,只要保护措施做到位,被传染的可能性很小。”
“说是这么说,但到传染区工作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首先家里那一关就不好过。想当年地震的时候我也是志愿者来着,结果让我妈给堵在家门口,说什么都不准出门。”
“那你去没有?”妹子张大眼睛。
“必须得去啊,车队都弄好了,总不能我这个队长最后关头掉链子吧?”许凌风笑笑,话风一转,“你爸妈呢,他们不反对?都同意你来?”
“他们都很通情达理的,肯定不会反对,不过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就是了。”
“还是小妹子你厉害,”许凌风竖起姆指,“不过还是要多跟家里打打电话,他们联系不上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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