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发现他手里提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就在门边的草堆里,精巧锋利,与山匪身上的伤口吻合,一定是那人留下的”。
他将剑接过来查探了一番发现并无特别又扔了回去。
“无用”转身离开。
十七在他后面不满的叫嚷:
“怎会无用,这把剑剑长三尺,剑鞘用的是最普通的材料,朴实无华,说明用剑人是个心思简单之人;
剑柄处的花纹已被磨平,剑身杀过人却不见一丝血迹,说明用剑人极为珍惜此剑;
既然珍惜却又遗落此处,想必是受了重伤仓惶逃离时落下的,如此我们等在这里,定能等到他回来寻剑;
还有这剑柄处刻着一个夏字,说明此人姓夏,只要我们将近期京城附近的夏姓高手查上一遍,便知是谁”。
论起识人断物的本事,乌衣卫中无人能及十七。
卫一听了他的一番推论,嘴角勾了勾,瞬间又恢复沉稳。
他回头“我的意思是事已至此你探查那杀人之人已无用,蠢货”。
之后彻底不再搭理他,留下他一个人气的跳脚。
不过不等他走远,便听到十七的惊叫声从枇杷树的方向传来。
他叹了口气心道那不安分的怕是又去打扰那人了,转身折了回去。
眼前的情形却是他没想到的。
枇杷树下立着的男人有些失魂的拿着十七找到的剑,眼眶微红。
周围恰好起了风,枇杷树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一阵雨来,打在那人白玉般的面上。
险些叫卫一以为他流了泪。
“十七,怎么回事”他疾步过去扯过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十七。
十七哪里知道,他也受了惊吓,慌张摇头“我只是呈了剑给主子看,他接过剑便是这副模样,魔怔了一般”。
“莫不是邪灵作祟,话本里说高手的剑中多藏有剑灵”。
“一派胡言”卫一彻底冷了脸。
十七讪讪的闭了嘴,从还在愣怔的人手里夺过剑一溜烟跑进了破庙。
“此物不祥,我还是将它拿远为好”。
十七离开了一会儿,树下的人才回过神来,神色却依旧有些迷惘。
卫一见他摩挲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素来淡然的面上竟有些失落。
“主子可是识得那把剑”树上还在往下滴雨,他差人去寻油伞。
“不识得又好似识得”说完又似觉得自相矛盾,摇头叹息。
卫一听不懂,却也不探究,接过侍卫送来的油伞撑在他头顶,
“主子,山间寒气重,您不便多待,不如属下差几人先送您回去”。
“无碍,你去看看护送那辆入京马车的人回来了没”。
他语气淡淡的,卫一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话音刚落,那两名前去护送的侍卫正好出现在了破庙前。
二侍卫下马复命,说自己将人送到城门口,便遇上了在此等候的镇远侯府家丁。
他颔首,二人退了下去。
“主子知道马车里的是镇远侯之女?”。
乌衣卫从未做过护送马车之事。
“前些日子听闻镇远侯要将养在南地的女儿接入京城团聚,那侍女有些南地口音,她同车夫乍见我等面露惧色,却在知晓我们乃官府之人时松了口气,不难猜”。
“可主子您向来不与朝臣亲近,为何......”
为何要派人护送镇远侯家的马车,卫一欲言又止。
“镇远侯护佑大卫边关数年,近日山中不太平,本王护他女儿一程又何妨,
以他那低调耿直的性子,难不成会认为本王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想拉拢他”。
伞面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同伞下人略显无奈的低醇嗓音揉在一起,反倒多了几分洒脱。
“是属下多虑了”。卫一安心撑伞,不再言语。
没多久,庙中山匪的尸体已被悉数被抬了出来,轻点完毕一共一十八具。
去山中农户家中借马车的侍卫也正好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乞丐。
正是那对被夏葳救下的祖孙。
二人被侍卫带至枇杷树下,貌似很害怕,垂头哆哆嗦嗦的立着。
“莫怕,抬起头来回话,若无隐瞒,便放你们离开”
卫一知道是那对逃走的祖孙,言简意赅。
末了又补了句他们是京中剿匪的官差,不会伤人性命。
二人那才抬起头看向他,随后怯怯的扫了一眼他身旁之人。
却是一愣。
“漂亮哥哥”小女孩惊喜的叫了一声,欲上前去被身旁的妇人一把拉住了身子,赶忙躬身赔罪。
被叫漂亮哥哥的人目光在小女孩的脸上落了几秒,露出几分柔色。
“是你”。
见卫一诧异,他开口解释“前几日上街,身无别无,便送了一条发带与她”。
卫一嘴角抽搐了一下“主子您何时又自己上街了”。
“这不重要”他以手抵唇咳了几声。
之后跨出伞外在那小女孩面前蹲下“可否告诉我,你们今日是如何从山匪手里逃脱的”。
容貌俊俏之人若言语温和,总能叫人卸下防备。
小女孩不安的搓了搓手,回了句一位大哥哥救了她们。
说完见卫一在看她,怯怯的躲到了老妇身后。
妇人自然的接过话头,说她们其实是被一位路过的侠士所救。
她不过是将夏葳的身份换成了一位恰好路过的侠士,杀了山匪之后不知去向。
“那人是何样貌”卫一半信半疑。
老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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