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让我想想,应该是在晚上。
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记得是狗蛋与他爹被杀的那个晚上。
凶手是什么时辰下手的,那我可不好说,反正是头顶有一轮圆月。
以龚文煜的目力,即便不点灯也能看见。而以他如今的状况,也确实不宜点火照明。
自从前段时间救了一个侏儒,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受控制了。
一会儿传言,说自己杀人夺宝;一会儿传言,说自己行侠仗义。
但不论好坏,总之翡翠明珠最后失踪的时候,他都在场。
本来他还想着,帮那个侏儒传个话,但现在看来,那侏儒的话是否可信也未知。
因为管了一件事,变得麻烦不断,到哪儿都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入镇子被丐帮长老喊过去问话,吃个茶就有两个人前来惹事。
为此,他不得不在镇子里行瞒天过海之计,先回到客房假装休息,再偷偷绕出去,想跟着那三个乡下人进村。
但走着走着,龚文煜就发现,眼前这个看上去老实,推着大号独轮车的壮汉,也是个会家子。只见他双臂沉稳有力,步履矫健,功夫绝非之前那两个闹事的人可比。
可他被对方掀了车子,撒了豆子,却一点怨言也没有,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所以,在临到村口的时候,龚文煜突然改变了注意。
待三人进村看不到身影,他才四处观察,小心谨慎,最后选了一条有利于隐藏的路。
现在的他,正双手枕着头,躺在一片野草堆里,望着天空的月亮,旁边放着肯到一半的干粮。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圣言堂是一定要回去的,但照这架势,接下来一路上是不会轻松的。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轻松。
下了这个决定,龚文煜便闭上眼睡觉,什么也不去想。
或许是长期以来心中的大石放下了,龚文煜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站起身来,龚文煜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昨晚吃剩下的干粮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被蚂蚁运走了吧。
不过龚文煜今天心情好,也不在意少了半个干粮。
可走了百十步,龚文煜的心情却不再轻松。
当他双手分开一人多高的野草后发现,前面的枯草已被人砍了,并被铺成了一条宽约一丈的横道。
这条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是事先就有人做好的,还是有人趁他昨晚熟睡的时候把草给割了。
如果有人事先算好他的行动路线,并将这些枯草提前割掉,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当然,对方也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会走那条路,只是在可能的路上都做一些警示的布置,而龚文煜不过是碰巧遇到了。
这条草路虽是横在龚文煜面前,但他并非笔直的一条道,而是带着一丝弧度。
反正闲来无事,龚文煜便准者草路往右走去。
过了有那么一小会儿,龚文煜从左边绕回了原点。此时的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这条路是一个大大的环形,将龚文煜围在当中,一看就是昨晚清出来的一条道。如果对方昨晚不是割草,而是割他的头呢?
想到这,龚文煜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还能胡思乱想,地上还有影子,看来自己还活着。
对方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知道翡翠明珠现在不在他身上。割草为路,就是划出一条道让他走。他若是不走,那就是不识时务;要是走了,龚文煜又不甘心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思来想去,龚文煜终于决定,走别人给的路,把别人逼上绝路。
眼前的这条道,并非只是一个圆环,在它的东北方,还有一条岔路一直通往远处。
但踏上岔路的时候,龚文煜又纠结了,真的要按对方划的道走。或者反过来,往西南野草堆里一钻,来个守株待兔。
可转念又一想,对方既然能知道自己的行踪,也引自己走对方铺的道,那么一切可能都应该想到了。说不定对方在每条可走的路都安排了人,不论走哪里,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唉!
龚文煜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走了这条路。
这条路的宽度比那环道要窄,估计是因为道路太长,为了节约时间所致。两旁是一人高的野草,没有任何景色变化,周围也是安静极了,只剩下龚文煜自己的脚步声。
走了一段路后,龚文煜忽然停了下来,倒退了几步,脚下跺了跺,声音果然不一样。
要是在平时,龚文煜也不会在意脚下声音细微的变化。但值此四面楚歌之际,他的内心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埋伏的人,龚文煜这才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草拨开。
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露了出来。
用身上的帕子将木盒包住拿在手中,龚文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应该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藏暗器的可能性不大。
但为防万一,龚文煜还是将开口处朝外,双臂伸直,屏住呼吸,缓缓打开盒子。
想象中的暗箭毒气都没有,有的是一颗黑种透亮的黑珍珠,以及一张纸。
将纸用手帕夹出来一看,上面写道:
兄台之能为名满天下,翡翠明珠也是天下难得的宝物。宝物赠英雄,实属绝配。然翡翠明珠虽好,兄台却得无所用,反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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