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西因为结婚的缘故,很久不曾出去写生过了,最近画的画都是大同小异,因为面对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诺西以往画画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为了某一个目地画画还是第一次,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在自我怀疑,到底自己行不行之类的问题,最后画了好几张都作废了,白纸团扔的满地都是,脑袋也像打结一样发疼。
格雷尔回来的时候看到画室里乱七八糟的,诺西的脸上都是五颜六色的水彩,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可惜现在已经变成彩虹色的了,诺西听到外面有动静回头,就看见格雷尔在门口含笑看着他,诺西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沾满了颜料的笔。
格雷尔的神情略显疲惫,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看着诺西问道:“你在画什么?”
诺西摇了摇头:“没有,就是随便乱画而已。”诺西并不想把画展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不想让他知道。
格雷尔点了点头,靠在门框上,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诺西,他的瞳孔很深邃,像是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一样,诺西莫名的给他看的有些心虚,说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的表情很认真,格雷尔噗的一声笑出来,他笑起来非常好看,诺西也觉得有些不妥,伸出手摸了摸脸,摸到一大把颜料,再看看格雷尔的表情,窘迫的无地自容,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诺西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脏了,干脆就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格雷尔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诺西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很浓,想是没休息好的样子,诺西原本想叫醒他的,最后还是没喊出他的名字,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诺西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在他的对面坐下,格雷尔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沙发的一半,他一手握拳撑着侧脸,呼吸平缓且可以看到胸膛的起伏。
诺西就这样坐着撑着脸看着格雷尔的睡颜发呆,其实格雷尔长的还挺英俊的,他的五官很深邃,属于过目不忘的那种,只是有的时候脸上冰冰冷冷的让人不敢直视他,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
说起来格雷尔最近也改变了许多,起码诺西不怎么怕他了,也许是格雷尔说的喜欢他让他变得有底气,又或者格雷尔本性就是如此,慢慢的诺西有些琢磨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格雷尔?
诺西想得入神,格雷尔的通讯器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唐突的声音把诺西的思绪拉回,格雷尔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下子还有些分辨不出现实虚幻,不过他很快就理清头绪,一下子把通讯器拿出来,走到阳台接听。
诺只注意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认真,和刚刚祥和的睡颜形成鲜明对比,诺西撇了撇嘴,还是刚刚的样子好看。
诺西抱着格雷尔盖过的毯子,投过窗户看着格雷尔就是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诺西还隐约听见格雷尔‘恩’了几声,末尾又说了句:“再找找吧。”便关了通讯器。
格雷尔进来的时候天空又忽然下起了毛毛雨,诺西之前晾的衣服都不干,格雷尔直径的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脸上说不上什么表情,一个转身,就把诺西抱在怀里。
属于格雷尔的味道霸道的冲进诺西的鼻腔,他的头深埋在诺西的怀里,像是寻求安慰似的在诺西的胸膛上蹭了蹭,诺西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面部轮廓,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格雷尔,有些无助又有些迷茫,诺西本能的觉得是他的工作出了问题,挺直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怎……怎么了……”诺西结巴的问道。
“……”
“到底怎么了?”格雷尔不说话,诺西就紧张了,不由的提高了声量。
“诺西,你觉不觉得我其实很失败?”格雷尔的声音许久才闷闷的从他怀里传出来。
他的口气有气无力,完全不像以往那样中气十足,听起来失落至极,又带着一些自暴自弃的堕落感。
“怎么会呢……”诺西慌张的说道,他不希望看到格雷尔这样自暴自弃:“你打过很多胜仗呀,我在结婚之前就听说过你许多的事迹,你不是还收复了帝国的许多领土的麽……边境也是你收复的不是吗?帝国没有第二个像你这么成功的人了。”
格雷尔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那些不是我的功劳,那是全军的功劳,我只不过带头指挥,其实也没多做什么。”
诺西知道格雷尔这话是过谦了,谁人不知道哈迪斯将军每一次都是打头阵,自身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龙息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但此时诺西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他,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口拙的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诺西的人际圈很小,很少与人交谈着就了他温润的性格,他此时也不会显得不知所措,而是神差鬼使的伸出手,抚摸着格雷尔的背和头发。
他的头发出乎意料的很柔软,诺西好像被触到心底柔软的那一块,又揉了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雷尔把诺西抱的更紧了,想是怕诺西凭空消失一样:“亚瑟失踪了。”
“什么???怎么回事??”诺西的动作一下子僵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不知道,我那天一去军队就知道了亚瑟休完假期没有归队的消息,我还以为他去了什么地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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