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府的水榭里,李彦白和李彦召相对而坐在下棋,两个小侍从远远地候在外面。
一局终结,李彦召给自己和李彦白各倒了一杯茶,笑着说:
“二弟,这不用遮遮掩掩的就是好,我现在一有空就可以过来找你说话下棋,日子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李彦白依然温和地笑着,看着李彦召说:
“皇兄,你把闲暇的时间都花在了我这里,要是皇嫂和东宫里的那些美人们听到你说这话,以后都该恨我了。”
李彦白说的戏谑,偏脸上的表情还一本正经的。李彦召被逗得哈哈哈大笑,拍了下李彦白的肩膀说:
“二弟,我一向当你是个正经人,想不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
李彦白微笑不语,只端起茶慢慢地抿着。
夏风飞快地冲进水榭,笑着给李彦召和李彦白行礼。
李彦白看了一眼夏风说:
“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没什么是皇兄不能听的。”
夏风便笑着应了声是,把自己打听到的柳氏母子离京的消息说了一遍。
李彦白听完毫不奇怪,他曾让人调查过梅家,连梅若彤的奶娘喜欢喝什么酒都清楚,自然也大概知道梅家的这些阴私之事。
李彦召听完却是愣住了,半晌才说:
“颍河也真是个狠人,寻常女子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李彦白浅浅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
“这世道对女子的苛责本来就多,父兄便是天,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总是理所当然的,偏就要女子忍下所有的委屈,天理何在?”
李彦召便又笑看着李彦白说:
“所以你才喜欢这样的颍河,能把下人当亲人看待,也能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
李彦白毫不犹豫地点头,起身和李彦召并肩走出水榭,边走边说:
“就算颍河不动手,等我闲下手来也不会放过那母子俩,丧尽天良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要给她招来多少祸事。”
梅远志被安国公府盯上这件事,李彦召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明白李彦白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后又扭脸看向李彦白问:
“你既然如此关心梅姑娘,那为何不肯去见她一面?你过两天就要动身,此去凶险,走之前和她见面说说话也是好的。”
李彦白不语,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才说:
“我不想她再因为我难过,她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只希望她能过得自在些。”
李彦召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临离开的时候才有些犹豫地问李彦白:
“不管怎么说,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成亲吧?她也快十七岁了,林家既然答应了她和那个韩大夫的事情,若是他们要成亲,林家人肯定也不会阻拦。”
李彦白的嘴唇抖了几下,他垂下眼眸不再看李彦召,只声音很轻地说:
“我相信她不会不和我说一声就成亲的,除非我这一趟回不来了。”
李彦召听得有些难过,默了默才说:
“二弟,你其实不必这样辛苦,你为颍河做的,完全不是那个韩煜可以比的,你只要肯去争,颍河肯定会选择你。”
李彦白轻轻地苦笑了一声,低声说:
“可是这样她不开心,我最看不得她在我面前哭,她一哭我就心软,不忍心再去逼她。”
说到这里,李彦白笑着抬起头拍了拍李彦召的肩膀说:
“皇兄,你赶紧回去吧,我知道你其实是抽空过来陪我的。等我把事情办成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再一起下棋。”
李彦召也只好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内侍从王府的侧门离开了。
秋影从外面回来,看到夏风愁眉苦脸地蹲在廊下发呆,就上前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夏风指了指李彦白卧房的窗户,低声说:
“王爷又在里面闷了半晌了,肯定又在想梅姑娘,却偏偏不肯去见一面。
梅姑娘也真是狠心,这么久了,居然真的就不遣一个人来问一下王爷的身体情况。”
秋影听了也垂下头,踌躇了一阵才试探着对夏风说:
“你和青竹姑娘熟悉,要不你去找她一下,让她告诉梅姑娘说王爷要远行了,说不定梅姑娘自己愿意替王爷饯行呢?那她要是邀请了,王爷肯定很乐意去。”
夏风想起青竹凶巴巴的样子就犯愁,但看了看李彦白的窗户,咬了咬牙还是说:
“去就去,那个丫头是凶,但也不是不讲理,王爷好歹救了她主子,她不能太没良心。”
夏风说完就飞一般地窜走了,秋影便也很开心地咧着嘴笑起来。
梅若晴这次的病好得很快,人也开朗懂事起来,梅若彤说带她去林家一起住,她直接就拒绝了,对梅若彤说:
“姐姐,我怕现在过去会惹外祖母生气,让我留在这里吧,等年节的时候我再和哥哥一起去给外祖母磕头。”
梅若彤听完就笑了,看着梅若晴说:
“你确定自己能管好一个家吗?”
梅若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说:
“姐姐,我想试试,我要是能做的好了,才有脸去见外祖母,也可以让哥哥安心读书。”
梅若彤心里其实是很满意梅若晴有这种变化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学,只要她愿意尝试着去努力就行。
自己是一定要和韩煜一起离开的,梅臻阳和梅若晴迟早都要自己支撑这个家,那么梅若晴就必须学会管家的事情。
梅若彤便把碧溪叫了进来,对梅若晴说:
“你既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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