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彤带着小小和青竹回房,刚一进屋,小小就搂着梅若彤哭了起来。
梅若彤伸手抚摸着小小的肩膀,轻声说:
“你不要怕,樊将军会带人保护我们的。皇后娘娘得天护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小小哽咽着摇头说:
“姑娘,我不怕死,我是怕姑娘有事,老太太肯定还盼着姑娘平安回家呢!”
梅若彤轻轻叹了口气,安慰小:
“我们一定都能够平安回家的,等会儿在路上,你一定要紧跟着青竹,明白吗?”
小小正点头应下,门却被轻轻叩响了。
青竹走到门口听了听,然后便轻轻打开门放了韩煜进来,她自己领着小小出去守在了外面。
韩煜脸上的笑容依然平静温和,轻轻搂了梅若彤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
梅若彤红了眼圈,回搂了韩煜哽咽着说:
“我终究还是把你拖累到要去逃命的地步了。”
韩煜含了笑,轻轻抚摸着梅若彤的背说:
“不用怕,陛下和皇后娘娘既然能走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自然就是有手段的,我不信他们会没有任何防备。”
韩煜说完用手抬起梅若彤的脸,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按照李彦白走时的说法,说不定他也该回来了,我相信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救你。”
梅若彤的眼泪滚滚而落,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完全相信了韩煜的心胸之宽广,他从来都是信任她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韩煜把自己头上挽头发的玉簪取了下来,对梅若彤说:
“这个簪子是我父亲在的时候留给我的,十分精巧,可以做防身之物。”
韩煜说着按了一下簪子中间的叶子形突起,便可以看见簪子的尾部随即就打开了,一排银针露了出来。
梅若彤惊讶不已,韩煜又接着说:
“这个位置按一下打开,按两下就会发射毒针,这种毒不足以致人死亡,但是肯定可以让人丧失攻击力。”
韩煜说完把簪子交到梅若彤手里,指导着她试了几次,然后才把簪子插到梅若彤的发髻中间说:
“你记住,如果出现危险,一定要先自保,你走脱了,我就少了一层担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如果我们不幸走散了,你就去兰若寺,你自己先回去等我,千万不要耽搁。”
韩煜因为取下了簪子,长发便披散了下来,丝丝缕缕地滑落在梅若彤手心手背上,微凉而又不失暖意。
梅若彤含泪搂了韩煜的脖子轻声说:
“让我给你梳一次头发吧,我怕以后会没有机会了。”
韩煜点头,在镜前坐了下来含笑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盼着每天和你一起起床,一起去上班,一起去过自由的日子,所以我们都要有信心。”
烛光摇曳,镜子里的韩煜温润安静,像一幅美好的画,牢牢地印在了梅若彤的心里。
手指轻轻地穿梭在韩煜的发间,梅若彤强忍住心里的不安,细细地把韩煜的头发辫好挽成了一个髻。
韩煜起身,又抱了抱梅若彤,便忙出门去了。梁皇后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韩煜便一刻也不敢大意。
众人都在梁皇后的卧房聚齐时,纪越泽才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对梁皇后说:
“姨母,我们必须走了,他们已经开始往这边靠近了,应该快要动手了。”
梅若彤和韩煜看着纪越泽倒也不吃惊,李斓曦和林庭芳却十分好奇而又佩服地盯着纪越泽看了几眼。
梁皇后平静地嗯了一声,狠厉的眼神扫了一眼紧闭的窗户,便示意樊纲去打开密道。
密道设在衣柜下面,进口狭窄的地方十分不好走,幸亏韩煜这几天带着樊纲做了一个结实而又小巧的可折叠担架,才能让梁皇后睡在上面,由樊纲和一个下属抬着她走。
纪越泽没有跟着,他留下来把卧房恢复了原样,然后才再一次潜进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行宫里一如往常的安静,除了几个主子,下人们只带走了青竹、小小、流云和窦嬷嬷,连李斓曦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惊动。
樊纲也只带了五个近身的心腹,一行人消失了快一个时辰,临章殿里伺候的宫人们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梁文君身体虚弱,没走多远就已经有些气喘,只能由流云扶着她坚持往前走。
梅若彤和青竹护在梁皇后的两侧,韩煜照看着李斓曦和林庭芳走在后面,窦嬷嬷年纪大了,情况也不比梁文君好多少。
当感觉到秘道里的气温越来越低时,梅若彤便知道是快要走到头了。
纪越泽已经等在密道的出口,接了梁皇后一行人后就急忙领着她们闪进了密林之中。
急速走了一个多时辰,身体最弱的梁文君已经面色苍白,额头周围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浸湿了,整个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窦嬷嬷没走多远就崴了脚,此刻正由青竹背在身上,就只剩下梅若彤一个人跟在担架旁扶着梁皇后。
半卧在担架上的梁皇后皱了皱眉头,摆手示意樊纲停下,然后在跟着护送的五个护卫中选了一个身材高大、年约三十多岁的护卫,让他背着梁文君走。
梁文君条件反射似地就摇头拒绝了,她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喘着气说自己没事。
梁皇后知道梁文君是在忌讳什么,脸上便有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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