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洛邑,李彦白把梅若彤送到林府门口之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很理直气壮地跟在梅若彤身旁就想往院子里走。
看梅若彤一直含笑看着自己,李彦白终于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说:
“何炎璞的事情今晚就会有个结果,我去陪外祖母吃顿晚饭,到时候时间大概正好。”
青竹就咬着嘴唇低下头忍着笑,梅若彤便只好示意李彦白跟着自己一起进去。
知道李彦白来了,林府里顿时忙活起来。
梅若彤回碧桐院梳洗换衣去了,老太太陪着李彦白坐在福寿堂里说话,二太太则忙着重新定菜单等事情。
老太太自是不愿意让梅若彤现在就去祭祀梁文君的,可梅若彤自己想去,李彦白又跟过来陪她说话,老人家心里的别扭也就渐渐消了。
梅臻阳从翰林院回来,知道李彦白也在,就忙换了常服过来见他。
李彦白知道梅臻阳在担心什么,就微笑着说:
“大哥不必担心,今晚过后,何炎璞也就和个死人差不多了,以后不会再出来惹人厌烦。”
梅臻阳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其中的内情,就只能谢了李彦白,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看到李彦白神情坦然地给梅若彤夹菜,又轻声嘱咐她再多吃几口,显然都是做惯了的样子,其余人就只能装作自己是瞎子看不见。
果然如李彦白所说,刚刚吃完饭开始喝茶的时候,这几天都没有露过面的秋影忽然来了福寿堂,对李彦白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李彦白点了点头让秋影先出去,然后扭脸看着老太太含笑说:
“外祖母,何炎璞在外面做丑事的时候被人撞见,竟然还当场打死了人灭口。现在他逃了,官府已经开始缉拿。”
老太太楞了一下后也只是说了句“恶有恶报,不管怎么样,以后洛邑总算是少了一个祸害孩子们的恶徒。”
任谁都看得出何炎璞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是和李彦白有关的,林家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问。
梅臻阳因为担心逃跑了的何炎璞还会去找梅若晴,眼神里便依然带着担忧的神情。
李彦白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梅若彤把他送到角门处,青竹便给守门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后带着她离开了。
竹影婆娑,李彦白牵了梅若彤的手轻声说:
“你回去跟大哥说一声,何炎璞我留着还有用处,但是他再不能出来害人了,你让大哥只管放心便是。”
梅若彤点头,回握了李彦白的手说:
“我知道了,只是何贵嫔那里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点儿。”
“她那个人最会趋利避害,不然何炎璞也不会被逼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她不会明着跟我过不去的,你不要担心。
倒是你要小心些,无论谁要你进宫或者出门去,都要先派人去告诉我一声。”
李彦白说完摸了摸梅若彤的头发,又嘱咐她尽量让人看着梅若晴不要出门,然后才含笑走出了角门。
梅臻阳果然还在碧桐院外等着梅若彤,看她和青竹回来便忙迎了上去。
梅若彤把李彦白的话告诉了梅臻阳,梅臻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梅若彤说:
“这就太好了,你放心,我会看好若晴的,再不能让人从她身上下手。”
梅若彤应了下来,但是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她还是带着青竹和碧溪去了梅宅。
梅若晴昨晚已经听梅臻阳说过了何炎璞失踪的消息,虽然梅臻阳没告诉她真正的情况,但是也把她吓了个半死。
所以一听说梅若彤过来了,梅若晴忙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到了梅若彤跟前便哭了起来。
梅若彤牵着梅若晴的手到了正厅,坐下后才对她说:
“何炎璞身边的那个小厮被抓住了,官府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了mí_yào。”
梅若晴并不傻,一听这话就白了脸,带着哭腔问梅若彤会不会把她牵扯进去。
何炎璞和她来往都是通过那个小厮,若那小厮在牢里把她供出来了,她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拿mí_yào是给谁准备的,梅若晴这会儿也不敢再自欺欺人了。
梅若彤看梅若晴是真的害怕了,就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说:
“那小厮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死了,何炎璞的丑事已经被证实,这个时候无论何家说什么,都难免有诬陷塞责的嫌疑,他们没那么傻,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打算舍弃何炎璞自保的。”
梅若晴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扑在梅若彤怀里大哭起来。
梅臻阳去上值了,杨柱子脚步匆匆地走进正厅告诉梅若彤说内贼抓住了,是负责运送肉菜果蔬的一个车夫,每天都会跟着负责采买的管事进进出出。
昨天那车夫忽然说要回家养老,竟是连工钱都顾不得领就急着走,这让正在暗中查找内贼的杨柱子起了疑心,很快便将事情给查清楚了。
梅若彤冷笑,等问清楚那车夫确实不知道他自己是替谁送的信之后,才放下心对杨柱子说:
“先关他几天,等何炎璞失踪的消息淡了之后再把他送到官府去,他收的那些银子就当做赃物,告他偷盗主家钱财。”
杨柱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梅若彤这才又对梅若晴说:
“外祖母的寿辰快要到了,你若是心绪不佳就不用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说。”
梅若晴忙摇头,说她自己在庄子上的时候就已经给老太太做了贺寿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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