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龙似的车队蜿蜒足有数里,等队伍堪堪行过武忌三人藏身处,武忌指了指骆千里与林风,然后又指向车队未尾的几名军士,然后又做了个劈砍的手势。
武忌这一通动作骆千里与林风看了后基本明白了,武忌在前,骆千里与林风在后,悄悄摸向队伍最后的几名军士。
三人悄无声息地打晕了三名军士,然后又把三人偷偷地拖回刚才藏身之处。把三名军士的衣服全都扒下来,只给留下xiè_yī。武忌三人对应着身型把那三名军士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细心的林风示意把靴子也换上,以免露了马脚。武忌的靴子刚刚好,林骆两人的稍松了些,但仓猝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把三人换下来的衣物打个包袱包好,由骆千里背在身上,三人施展轻功身法又悄然混入车队之中。
这照理说,三人的“掉包计”极难成功,可今日情况有所不同。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这次的押运队伍都是从大戎军中临时抽调的,一路之上更是行军匆忙,大家连互相熟悉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儿大半夜的也不停车休息,弄得大家身心俱疲,精神萎顿。谁还会有精力去注意有三名军士已经悄悄地换了人,只怕更多的是在心中暗暗骂娘发牢骚罢了。
武忌三人低着头也不敢作声,随着大队人马行进,约摸一炷香功夫,已经慢慢行至大戎的军营。
军营瞭望楼上的守军早就看到了送物资的队伍,自然有人放下了吊桥,让押运车队进入。
武忌三人行走在吊桥上,望着两侧“护营河”中遍布的铁钎与木刺,心中不由得暗道“侥幸”。今日若不是恰巧遇到押送粮草的队伍,想要进入营寨还真是难上加难。
过了吊桥,接着便从营寨正门进入寨中。
三人一边跟着队伍往里行走,一边细细打量营寨中的情形。
说起来这大戎的军营修建得倒是颇具章法,栅栏墙内便是有序分布的营帐,各个营帐互为犄角之势,战时互为支援。营寨中间是一座相对高大的营帐,帐前竖立着帅旗,看样子应该是大戎的统兵主帅营帐。
武忌三人随着队伍一直行到营寨内西北角这才停下,由队中的武官指挥着卸载车上的物资。三人细心留意,发现正如三人猜测一般,车上载的全是粮食,草料和军械等物。
这整包整包的粮食就数目就不在少数,这一大队人卸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算把车上物资卸载清点完毕。
三人随着大队人马被安置在附近的营帐中休息,连日来匆匆行军赶路已经让大戎兵士累得不轻,一会儿的功夫,营帐中鼾声便已经此起彼伏,大家全都熟睡了过去。
武忌三人等帐中人全都睡得沉了,这才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摸出营帐。
营帐不远处便是一队夜间巡营的军土列队行过,三人隐在暗处,待这队军土走远,这才施展轻功,向着寨中央的主帅营帐潜行过去。
现在时辰已至寅时,可那居中的主帅营帐中仍旧有烛火透出,间或有低低的谈话声传入武忌三人耳中。
帅帐周围戒备森严,武忌三人不敢过于靠近,只得藏身于附近一座营帐的暗影处。
这敌营进是进来了,可此行的目的却并未达成,因为对于那千余名异装军士的来历,三人一点消息也没探查到。
武忌此时心中暗暗自责,是自己过于自负,对于此行的任务想得过于简单了。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那帐中的断断续续交谈声停了下来。又过了一小会儿,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自帅帐中行出,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这三人的穿着打扮明显与大戎将士不同,且两名侍卫的佩刀与大戎的弯刀也颇为不同。刀头宽厚,刀身前窄后宽,而且看样子份量不轻。
武忌转头看向骆林二人,点头向二人示意。骆林二人会意,一前一后偷偷跟踪三人而去。
武忌在后面不远处策应,跟着骆林二人向营帐西南方向潜去。
走了盏茶功夫,先头里那三人在一处营帐前停了下来。那将军模样的人低头弯腰进了营帐,身后跟随的两名侍卫分列帐门口两侧警戒。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座营帐外并无其他的军士守卫巡视。
骆千里与林风走在前面,武忌行在最后。武忌见那将官进入营帐,便紧行几步,想着和骆林二人商量下一步行止。
不曾想还没等武忌做出反应,骆林二人已经先一步摸到营帐门口,以迅雷之势一下便把门口两名侍卫给解决了,并且连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骆林两人出手干净利落,动作整齐划一,倒是极为默契。
武忌到了帐门口,骆林两人已经把二名侍卫拖到隐蔽处。
骆千里打着手势,示意是自己守在帐外放风,让武忌和林风进帐内一探究竟。
武忌想着凭自己与林风的身手,即使帐内并非只有那将军一人,想来应该可以应付。
从腰间取出三梭军刺执在手中,武忌一挑厚重的帐帘,一闪身便进入帐内。林风紧随其后,运起心法让内劲灌满全身,也进入帐内。
武忌动作虽轻盈迅捷,但带起的劲风,还是让帐内门口两盏齐人高的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那距离门口两丈余的案几后,那名将军正低着头不知在翻阅着什么。
门口的烛火一暗,那名将军抬起头看到突然侵入的武忌,神情明显一窒。见武忌身着大戎军服,随即面露怒色,一拍身前的桌案,向武忌大声喝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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