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在迷惑着我。
我到底是容儿还是桪儿,我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都搞不明白。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高昭阳,是容贵妃,可在他的眼里,我是乙桪,是那个让人闻声惧怕的千指女魔,是拥有神秘力量的传人。
我的感情属于谁,一直以来困惑着我。
而这一切要从那年坠崖开始。
就是那年,彻底改变了我的所有,所有思想。
她在占据我,不只占据了我的身体还有灵魂,让我彻底成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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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要从那年开始。那是北魏太和八年六月,我从龙城老宅回平城的路上。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我赶回京都看望,而在路上遇劫,掉入深渊。
我记得自己在往下坠,身飘如叶,耳边是狂躁的水流之声,我长长的衣衫全都湿透,包裹在身上,很是难受。
身下是很光滑的石头,常年被水冲击的石壁,无比的光滑。
我伸手狂乱地摸,总想抓住点什么,可是石壁光滑得没有一点可抓之物。
我一直在往下掉,感觉自己就要死亡,眼前看不清,被水花蒙了眼。
水花四溅,我重身跌入。
我掉入了一个深潭。
出于生命的本能,我落下的那一刻,双手疯狂地想攀住岩壁,可终究抵不过水流的冲击。
我的双手被划出血,血水在极速的水流中流下。
沉入水底,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我拼命地往水面上划。
我的意识开始迷乱,
脑海里迷糊地时隐时现刚才追在我身后那些匪徒的叫嚣声:“请别怪我们,杀你可是我们的任务。”
我浮出水面,大口呼吸,脑海里依旧不明白,是谁要置我与死地,是谁!
我到底得罪了谁?
我飘在水面上,精神已经迷糊,我感觉是不是快要死了?
可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那年我还才十六岁,还这么年轻,我真的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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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我处在一片花木灌丛中。一眼望去,四周全是参天大树,看不清天空。树林静悄悄地,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好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哪?
我也不知这是第几次舒醒,从湖水岸边醒来后,我就一直走,一直走,除了我的呼吸,我没见到一个人影。
心慌,恐惧,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摸了全身没有伤口,除了头有点痛,就只是手掌受了点划伤。
我将自己衣衫扯烂,撕下一块布将手掌包好,费尽全身的力气继续朝树林走。
迷茫,无助……
太阳好大,照得人发晕。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晕过多少次。
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看到了满桌的食物。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我犹记得好像有很多人在追我,而我脚一滑,便落入悬崖。
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太阳正高高地挂在天上,看此时的树影,应该刚过午时不久。我用手捏了捏额头,让自己够清醒。
我告诉自己,要马上走出这树林,再走不出去,我会死,一定会死,可我还不想死。
但是我身体太过虚弱,已经无力行走了。
我强撑着一口气,就算爬我也得爬出去
我想呼唤,但却虚弱得喊不出声了。
林子大得依旧见不到尽头。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北边走。
眼前景物迷迷糊糊,我都快分不清了。
肚子很久没进过食物了,我真的拼尽了最后的力气。
实在是太累了。
就这么让我死去吧。
只是我到底是谁?
我很不甘心,头痛得厉害,不知是不是摔落悬崖时碰到了岩壁?
在我昏倒前的那一刹,我感觉眼前出现了人影,是个高大的身影,那人在朝我呼唤,“你怎样了?”
但我已经迷糊地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昏昏沉沉中,自己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感觉到身下的柔软舒服,好想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耳边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有女子的声音,又有男人低沉的声音,飘飘荡荡,很不真实。
“她怎样了?”
“还没醒,不过主子放心她死不了。”
迷糊中我再次晕过,听不到任何的话语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见自己不是在树林中,而是躺在柔软的床上,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这是哪?
我死了吗?
还是……
我被救了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纱幔在眼前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轻轻地飘荡着。一晃一晃,轻飘飘。
我起身下床,穿上鞋子。
见自己换了一身衣裙,我的白色衣裙在树林中时被挂得有些破烂,这身罗裙不是我的……
刚走两步,头猛烈地痛了起来,我双手抱紧自己的头,忍受着。
但不一会儿,头缓和了,没有了痛的感觉。
我再次轻走起来,见房间大得很,一个人影也没有。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案,案上放着十方宝砚,案台上还放着一张书写好的字画。
东面墙上挂满了字画,都是山水画,每副画的景色都很美。
西墙边放置着比较高款的书架,整个房内,都让这书架尤为显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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