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麻烦您拉我一把。”
她当即就向那人求救。
那人伸出熊掌一样的带着厚皮手套的大手,抓紧她的大衣衣袖,拉着她往前走。
“脚步不要停,不然会被脚底融化的积水冻上,带出来厚厚的冰疙瘩,走着太沉。”
那人说着,赵嫣然明显感觉到她的军警靴已经成了松糕靴的模样,当即慌忙跟的紧紧的。
走了足足几百米,雪层明显薄了很多,然后看到一条踩得乱东东的路,一直通到前边的一个营地。
“这里就是俄罗斯的基地?”赵嫣然能走稳了,就开始四处看着风景,这营房明明是北方常见的国内的建筑模式。
“呵呵,你真逗,咱们这架小飞机怎么可能有特权去穿越国界?这里是集训地,各地派来的志愿兵都要集中在这里强训,三个月之后飞赴俄罗斯。”
“集中强训三——三个月?”赵嫣然的脚险些崴住,这腹黑的宋书煜,他这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当然,有的士兵来自南方,不适应一阵北方的天气,到了那边怎么可能以壮国威?”
正说着,只听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太美了,这全都是雪吗?啊啊啊——树上挂着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冰凌——到处都是,真是太美了!”
赵嫣然挪动了四小步,才能勉强回头,看到两个人并排走来,那个走在前方的小个子正在兴高采烈地欢呼。
美吗?美吗?
赵嫣然极目四顾,她的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白圣洁的世界,可这不是旅游观光,这是集训啊!
三个月的集训啊!知道她为什么要进文工团吗?当初就是因为那里的训练强度很小很小。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感觉那木木的痛竟然成了生痛,抬手揉了揉。
那前边走的飞行员回头对她说:“别揉脸,小心伤了它。”
可是,晚了。
赵嫣然跟着飞行员报道领衣物用具,抱着咚咚咚地跑回分配给她的宿舍之后,取下了口罩,开始对着镜子轻轻地按那脸,老天爷呀,她那脸碰到哪里哪里就肿起一道红痕子,又痒又烫的,她慌忙换好衣服,清洗了一遍,脸上竟然就成了万紫千红了。
她哭丧着脸问明医务室的方向,穿戴严谨之后跑去问医生。
只见那里的队拍了老长了。
好容易轮到她,那女医生瞄了一眼就丢给她一瓶药膏:“冻疮膏涂上,不一定好但是不会恶化。”
赵嫣然哪里受过这种冷遇,当即神奇吞声道:
“军医,请你再仔细瞧瞧,我刚刚到了不足三个小时,怎么可能就冻上了脸,这里可是帽子口罩唔得严严实实,一定是戴了别人的口罩感染了什么病菌吧?”
那医生眼睛完成一弯月牙形,笑得和梅兰儿一样让她觉得可恶,歪着头端详了一眼,说道:
“典型的冻伤,你的皮下组织本身就有淤血,流通不畅,好好捂严实了,一瓶药膏涂完就会好的。”
“我想问有没有可能是感染?”赵嫣然一听登时心都拔凉拔凉的。
“同志,放心好了,零下四十度的气温下,什么细菌能这么快传染和繁殖?”那医生不再理睬她,开始招呼后边的病人。
赵嫣然把口罩戴好,紧紧地攥着那盒子药膏,她的脸能不能见人,以后就只能看它了!
她不顾严寒耐着心把营区转了一遍,连超市和值班室都没有放过,最终也没有找来一个通讯工具。
嘎?咋回事?
一个好心的家伙告诉她,这里与外界联络的通讯工具,就只有指挥部有。
她塔塔塔地跑到指挥部,那值班的小卫兵严肃地告诉她:“集训的志愿者这三个月不得与外界联系。”
赵嫣然惊愕乃至绝望地瞪大了眼睛,三个月,她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她这边冰天雪地的,有人那里却春色正浓。
宋书煜享受着自己的小福利,捏惯了手枪和武器的手,揉着揉着就不知道力度了。
桑红吃饱了,想起身却发现被他揉得浑身发烫以至于发痛,想出声制止,又力不从心,偷偷地一侧头,那家伙的眼睛火热迷离地瞅着她,接到她的目光,当即就侧过脸用滚烫的唇帮她吮去溢出在嘴角的汤汤水水,眉目宠溺,情深如海。
她张口要阻止什么,他的唇早就裹住她唇里的娇嗔。
“乖,咱们去卧室?”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
“不嘛!”桑红扭捏着,努力地回过神,这满桌子的杯盘狼藉还没有收拾,怎么能这样就直接去卧室?
老天爷,醉生梦死酒池肉林是不是这个意思?
宋书煜低沉的嗓音笑着说:“看不出你骨子里还是个重口味的,那咱们就在这餐厅——嗯?”
桑红弄明白他的意思,要羞得晕死了,抬手指指餐桌:“你真坏死了,这里乱成这样——都不收拾就——”
“我收拾,我收拾,我现在就收拾——乖你等着哦!”宋书煜闻言以为她同意了这个提议,嘴巴几乎笑成了花,就放开她去收拾餐桌。
一边收拾一边还不忘探头去亲她,甚至擦着餐桌还在不停地想着把她按到餐桌上边要什么姿势才不至于被她踢。
桑红眨巴眨巴眼睛,开着他那充满着颜色的目光,就趁着他进了厨房自己溜下了椅子裹着毯子就往客厅跑。
这要是再被他这样那样地按到卧室里,再睁开眼估计就明天早上了,她明天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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